第15章 裝病
“小姐,咱們真的要去嗎?”
淨枝跟在桑原真身後擔心的問道,她家小姐這麽柔弱的一個女子,偏偏生了一副熱心腸,這可怎麽辦才好啊?
因為是在客棧的房間,所以桑原真也就沒有糾正淨枝的喊法。
“去啊,怎麽不去。”桑原真認真的挑選晚上要穿的衣服,“嗯,晚上肯定會打起來,要穿的輕便些才好,哎,淨枝,把那件衣服遞給我。”
淨枝慢悠悠的挪了過去,然後把衣服遞給桑原真。
“別擔心,淨枝,你家小姐我早有準備。”
桑原真安慰性的拍了拍淨枝的肩膀,看在淨枝這麽擔心的份上,桑原真覺得還是說實話比較好。果然,一聽這話,淨枝趕緊抬起了頭,滿臉期待的盯著桑原真。
“好了好了,給你看還不行嗎。”
淨枝看到自家小姐去了裏屋,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小盒子。
“小姐,這是什麽?”
淨枝很好奇,那盒子那麽小,裏麵會裝些什麽呢?
“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你可別不小心碰到了,我跟你說,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來的強勁秘藥,隻要沾染上一點,那人就完了,今晚,那狗賊可跑不掉了。”
聽到桑原真這麽說,淨枝這才放下心來。
不知道為什麽,今日的城門查的甚是嚴格,丘仲進這幾日又一直在聊城忙著跟人打交道,所以並沒有回衛城,索性直接找了一個偏僻的小院把人放了進去。
“想必我說的易老板也已經明白了,是嗎?”
對麵的人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易克勝就是再不樂意也要同意,反正他心裏是不樂意的。
“丘將軍,您是否再給草民一些時間,草民實在是拿不了主意,就三天,三天以後草民一定給丘大人一個交代。”
易克勝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倒不是怕,而是擔心最近與外地的生意,好不容易趁著福家賺了票大的,他也能趕緊投入下一場遠出,誰知道卻被這人給盯上了,果然,樹大招風,那他咋不去找福家呢,想不通。
而且這三天期限也是有講究的,三天以後,他的貨船將再次啟航,到時候他隨著貨船一起遠去,讓他連人都找不到,誰的話他都不聽。
易克勝的如意算盤打的徹底,甚至他打心眼裏瞧不起這個丘仲進,想當初,他隻不過是一靠種地溫飽的農民,誰知道轉頭搖身一變成了大將軍,還不知道給王上灌了什麽迷魂藥,竟然讓他回了自己的家鄉,也不知道這軍功是真是假。
“你是想耍本將嗎?哼。”丘仲進朝地上扔了個杯子,在接觸到地麵的時候,杯子瞬間四分五裂,碎片還刮到了易克勝的臉,嚇得他趕緊跪了下去。
“將軍饒命啊,饒命啊,草民知道錯了。”
當碎片割破自己皮膚的時候,易克勝才反應過來,即便他再瞧不起他,那人也擔著將軍的名號,手下更是擁有一支軍隊,自己隻是一介平民。
“求饒?我可絲毫沒看到易老板的誠意啊。”
易克勝咬牙,“草民這就通知下去,以後凡是丘將軍的貨,我們易家必定分文不取。”
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如果丘仲進不接受,那就隻有魚死網破了,即便是這樣,自己也已經把易家置於水深火熱之中了。
“很好,易老板,放心,待本將成功以後,絕不會忘了易老板您的功勞。”
丘仲進走過去一把扶起顫顫巍巍的易克勝,嘴裏許下的是未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易克勝突然想起了坊間的傳聞,這丘將軍野心不小啊。
送走易克勝以後,聽說把阮孝愷也接來了,丘仲進高興的胡子都亂顫。
等他過去小院以後,發現人還沒醒,立馬叫人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藥用的太多了?”
“回將軍,可能是這個原因。”
丘仲進立馬氣了,“人都這樣了,你們還不去請大夫,是想讓人睡死在府上嗎?啊!”
“小的錯了,小的立馬去請大夫。”
小廝慌慌張張的跑遠了。
丘仲進看著昏迷的“同夥”,隻覺得頭疼的要命。
“一群廢物。”
······
阮孝愷醒來後已經是半個時辰了,看著放大的丘仲進,差點又沒給自己嚇過去。
“我怎麽在這?”
他記得自己剛才還在踢蹴鞠,一想起來蹴鞠,整個人渾身就又不舒服了,發酸發疼,不得勁。
“自從上次一別,本將就再也沒見過阮將了,擔心合作生變,所以特意請阮將過來商討一下。”
丘仲進恢複了往日的形象,雙手放於背後,整個人變了一樣。
“嗬嗬。”
這都什麽事啊?一天之內,倆仇人都找上門,不對,怎麽感覺哪裏奇怪?對了,宋原齊,他不是跟自己在一起嗎?怎麽放任自己被掠了過來?
“哎呀,我頭疼,頭好痛啊。”
不管怎麽說,阮孝愷是不可能答應這件事的,決心想要蒙混過去,於是開始裝病。
“你們對我做什麽了?我怎麽覺得我快要死了。”
丘仲進皺起了眉頭,懷疑阮孝愷是裝的,但他表情又那麽痛苦,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大夫呢,快來給他看看。”
糟糕,阮孝愷裝不出來了,怎麽也沒想到這裏有個大夫。
大夫匆匆忙忙跑過來,然後診脈。
阮孝愷決定一裝到底,“哎呦,好疼啊,好難受,頭快要炸了,大夫。”他緊緊攥住大夫的手就是不讓他碰到自己,“大夫,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難受啊,啊。”
大夫看他疼的厲害,手又掙脫不開,隻能胡亂編了個話,“大人,這位公子頭痛得這麽厲害,依小人看這位公子大概是病入膏肓了,沒法治了,趕快準備一下後事吧。”
隨著大夫歎了一口氣,阮孝愷跟丘仲進都驚呆了。
“你確定,他真的沒救了?”
丘仲進急了,剛拉攏來的同夥,這咋一轉眼就沒命活了。
阮孝愷待在一旁魂不守舍,失神的眸子裏也不知道裝些什麽。
過了好久,剛才診治阮孝愷的大夫匆匆忙忙跑了出來,走到門口的一個角落裏,那裏早就有人在等他。
“這位公子,您吩咐的事我都已經辦好了。”
那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錢袋,直接放到了大夫的手裏,“很好,記住,此事千萬不要聲張。”
“是。”
男人看著大夫的身影慢慢消失。
……
“我有病了啊?”
丘仲進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阮將身體不舒服,平時要多多注意啊。”
這人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拉攏來的,怎麽就要死了呢?
對於大夫的話,丘仲進很是信任,隨後跟阮孝愷閑聊了幾句,就把人放走了,反正那些人也都看到了,他在不在這裏已經沒有必要了。
回到家的阮孝愷還沒來得及心傷就被一群人給架回了自己屋裏。
“你們把門打開,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阮孝愷在裏麵反抗的激烈,但門外的人始終無動於衷。
“也罷,反正我也沒多少日子活了,你們就使勁關著我吧。”
以前少爺就用過這個理由,門外的守衛更是不信,報到了自己老爺那裏,阮父氣得夥食費又給他減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