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開發秘藏
“貴族是狼，塞納帝國就是虎，我們選擇讓虎立在我們麵前，還是讓各懷心思的群狼在南邊呢？陛下可想而知，群狼比猛虎要好控製得多了。除此之外，即使我們不下放征兵權，我們也不可能在這種關頭用謀反的罪名帶兵去平叛吧？這隻會讓我們陷入更尷尬的境地，隨意那些貴族有恃無恐，即使不下放征兵權，他們也會自行征兵的，不如賣給他們一個順水人情，表現出帝國對他們的信任……如果他們辜負帝國的信任可不好。”
薩塔爾點點頭：“原來如此，關於洛林的那種魔法工具是……”
“是洛林大人告訴我的，他希望能夠為帝國盡一份力量，於是希望通過我聯係戶務大臣，再表奏給您，他是沒有諫言的權力的。他知道帝國已經拉起了二十萬的征召兵，因此他擔心帝國的財政會陷入緊張的運轉，所以向我告知此事。此前因為一直在戰爭，而戰爭之前的一年還在試驗期，所以沒有報告陛下。”
“嗯。看來洛林還是想得周到的，那麽這種魔法工具，能提高多少產量？”
“隻要得到這些魔法工具，人力方麵就不用怕了，每個人能夠種植的田地至少能翻上兩到三倍，如果有集成化管理，一個人就能管理十個人管理的田地，不過在播種和育種上麵，還需要農民親力親為。”
“嗯。詳細的報告有嗎？”
“在這裏，戶務大臣手裏也有一份。”奧德利亞從櫃子上拿出一份報告，上麵悉算了這種配套魔法工具的造價和維護價格。這些魔法工具可不是買來了就能無限使用的，它們需要依靠特殊的煤炭來轉化魔力，而特殊煤炭的製作並不是一般工匠能夠完成的。所以維護使用還得讓洛林繼續。
當然，王室也不可能讓洛林白打工，而洛林就在這裏下了一筆大功夫。
這種魔法工具至少能讓王室的農業收入翻上一倍，所以洛林開出的價格很高，當然，薩塔爾並不以為洛林會坑自己，在他的眼裏，洛林已經是王室的人了。
再等上一個時機，薩塔爾會開個例外讓洛林和卡羅琳於王都內再次完婚，得到王室的承認，這個時間會定在卡羅琳成年的年份裏。
6金3銀14銅一台，一年的維護費用是1金7銀15銅。這種魔法工具要成批使用，一次進口一萬套來擴大農業生產，相當於第一年要支付八萬金幣，此後每年支付一萬七千金幣。
因為這報告上麵的數字實在是細，所以薩塔爾並沒有以為洛林在獅子大開口，反而這樣“零散”的價格讓他以為，洛林已經給他的價格實現最大的優惠了。
洛林表示隻有一萬台閑餘了，而實際上……
這種套裝魔法工具的產能隻要有了製造工藝，外殼和機械那些軍火鐵匠就能製造，但是核心工藝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是驅動魔法工具的法陣。法陣的刻畫雖然普通人也行，但絕對是一門技術活。如果讓那些軍火工匠和銘文工匠工作起來，一百年生產個四萬套是有的。洛林隻是不想讓王室的經濟發展地那麽快從而威脅到自己經濟的領先地位而已。
海斯特的城牆又被壘高了，洛林在考慮要不要建造類似甕城的東西。但如果他建造了甕城，這種城防技巧被這個世界的人學去，那麽攻城作戰就會難得多。而他不建造甕城也能夠保證城防足夠強大，所以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在海斯特旁邊引水製造了護城河，現在，海斯特城的確已經固若金湯了。
可惜雷斯瓦特不能建造護城河，但那裏也挖掘了壕溝，包括隆格特城和佩克城，洛林也做好了城防準備。
敵人的反攻或許很快就會開始，在敵人進攻之前，洛林必須做好足夠的準備。
敵人在佩克城至雷斯瓦特一帶的農田並沒有隨著離開而燒毀，但這些農田的農作物卻因為長時間沒有人看管而大量枯死了，北方的雨水量很少，因為這裏身處內陸，且因為寒冷，水係的蒸發量少。
不過這些農田的農作物就算枯死，它們也能成為養料，讓來年的收成更好。糧食總是不怕多的，接下來王室肯定缺糧，因為士兵數量增加而農夫減少。
還有洛林不知道的是，南方各個貴族也將得到自主軍事獨立的權力，洛林的糧食銷路便更廣了。
而現在，洛林正在趕往卡倫迪山脈。
“你對卡倫迪山脈了解多少？”
“老板，我當時隻是穿越了卡倫迪山脈，但卡倫迪山脈很大。我穿越的那塊地方在阿爾汗默領，所以對北邊我絲毫不了解。”
“嗯，我也隻是嚐試一下，如果這裏的確不產出魔石礦石的話，我們也隻能將火炮的研發暫緩了。”
魔法師奇克卻發話了：“既然南邊有，北邊也有的，北邊的魔獸雖然沒有比南邊的魔獸多，但比南邊的魔獸更強大。這些魔獸的形成很可能就是它們接觸到了生態中遊離的濃鬱秘子，所以不論在卡倫迪山脈南部還是北部，或是極地魔獸大量出現的米格蘭境以北，都會有類似魔石這樣的存在。”
“嗯。”
後續還有一批礦工隊，他們會晚點到達。洛林這支隊伍雖然包含了步兵，但是這些步兵在趕路的時候是騎馬的。
錙重則靠馱馬來馱，這裏大概有維持他們半個月生計的糧草，後方的礦工中也攜帶了大量糧草。而且，魔獸的肉應該也不錯。
就這樣，在七月一日，洛林趕到了東部卡倫迪山脈的邊區。而雷斯瓦特至佩克的防線也已經建立起來，並且已經在修築防禦工事了。卡羅琳是做好打拉鋸戰的準備的。
洛林將隊伍分成十個隊伍分頭探索，他和魔法師分別用聚合魔法感受空間中秘子的分布，然後尋找著可能存在的魔石礦石。
卡倫迪山脈可以說是魔法師的天堂，在這裏，洛林的魔力恢複速度至少提升了一半，別看隻有一半，但這足以幹很多事情了，比如一直維持低強度的空氣屏障而使魔力消耗與恢複達到平衡。
洛林再將百人小隊拆分成十人一組。
卡倫迪山脈的重巒疊嶂的確讓人對這座綿延不斷的山脈感到窒息，這樣的奇景擁有著別樣的美感，它讓人感到自己的渺小與大自然的偉大。
一處天然礦洞當中，洛林和魔法師感受到了蓬勃的秘子感應，在這裏使用聚合魔法可以讓魔力的運轉加快一倍，想必裏麵是有魔石存在的。
卡倫迪山脈最高處的山脈可以到達一萬多米高，山體的材質令人感到奇怪，因為這些山脈許多地起海平麵以上不過百米，最高處卻能到達四五千米，這樣的山卻不會因為山體滑坡而倒塌，可見其土石結構堅固。
或許，這座群山本身就是活的也說不定。
這座天然礦洞大得離譜，一般的天然礦洞入口直徑在五米至十米就算大的了，但這座天然礦洞如同人工開掘一般，除了外形不規則以外，入口直徑到達三十多米，巨大無比。
然而，洛林等人的進入喚醒了一群棲息於此的魔獸。
一頭身上長著長矛的黑色類猿生物手中拿著巨石走了出來，它看見劍拔弩張的人類隊伍後掉頭就跑，卻被佩蘭用暗器射中了腦袋。
“老板，這種情況是絕對不能讓這些魔獸回去報信的，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我第一次來類似的地方的時候就犯了這種錯誤，然後我的傭兵團落荒而逃，死了十幾個人。正確的做法是打死這些偵察兵，至少不要讓自己的人數看起來太多。人太多的話它就會回去報信，如果隻有你我二人，它就會來揍我們的。”
“嗯。是我疏忽了，接下來要怎麽對付它們？”
“首先，我們隻能派遣一些人進去，其他人在外麵守著，最好騎上馬，等我們把這裏麵的魔獸都給引出來，然後再把它們全都殺掉。接著我們要把它們的腦袋掛在洞穴外麵，然後定期撒上人類的尿，告訴其它魔獸我們才是這裏的主人。這些黑猿能夠占領這裏，說明它們是這塊地區比較厲害的角色了，把它們的頭掛在外麵有震懾效果。”
“明白了，你來指揮隊伍吧。”
“老板，我會做幾次示範，你的士兵比我那時候的傭兵團強多了。不過之後你得自己學會對付這些魔獸，雖然我相信你不需要我教也會摸索出對付它們的方法的。”
佩蘭帶著隊伍在礦洞裏麵小心前進，礦洞在經過一段主幹通道之後便出現了許多分支，不過大多數都是在通往地下。佩蘭讓一半的士兵在分叉口守著，並且時刻注意著是否有動靜，另外一半士兵則跟隨自己進入一個支礦穴。
洛林已經在這裏看到裸露的魔石礦石了，不過他必須清理掉這個洞穴。
佩蘭在來的路上就向洛林介紹過。卡倫迪山脈一直有很多傭兵團前來探險，雖然它代表著危險，但同樣代表著富饒。這裏的樹木因為沒人砍伐所以又粗又壯且質地結實。這裏的礦產豐富且種類繁多，有人甚至說這裏的山體都是用疏鐵蓋起來的，這裏的純鐵、寶石、水晶尤其多，有種說法叫作“掘地三尺則為寶”，說的就是這片富饒的山脈。
除此之外，魔獸的皮毛、肉、骨骼、筋都是好東西，皮毛可以打造富有韌性的堅硬皮甲，骨骼可以用來製造武器，肉可以拿來吃——魔獸的肉富含營養，有的魔獸肉質美味而有的魔獸肉質酸澀，不過就是有人喜歡吃這樣難吃的肉，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或許他們是覺得物以稀為貴吧。筋可以用來製造弓弦或者其他軟材料，非常有彈性而且不易損壞。
如果說卡倫迪山脈能夠得到開發，這一定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寶庫。
佩蘭在這條洞穴的盡頭發現了幾頭黑猿，他將一頭黑猿放跑了之後殺掉了其它所有的黑猿，將它們頭顱帶回中間，放在地上，然後帶著士兵們撤了出去。
他下令讓弓箭手準備放箭，然後騎兵藏在一邊時刻準備衝鋒。
黑猿從天然礦洞鑽了出來，它們將巨石拋向弓箭手，但前麵的重甲步兵卻用大盾擋住了這些黑猿的攻勢，它們在看見遠程攻擊收效甚微而自己人反而損失慘重之後，它們從山洞中衝了出來。
一支騎兵猛然從一側出現，他們拿著長馬刀砍過黑猿的身體和腦袋，將這些黑猿一下子殺傷大半，不過佩蘭並沒有出手。
“我需要讓他們明白該如何對付這些魔獸。老板，我們不可能每次開礦都親力親為，我們要讓他們自己學會對付這些魔獸。不光是黑猿，還有各種各樣的魔獸，它們都有不同的對付方式。但你要讓我直接寫下來是沒用的。我建議你去其他地方的傭兵工會找一些亡命之徒，他們或許就是這裏最好的向導。不過你很難找到這些亡命之徒，你需要在鏢局找一點人脈。因為亡命之徒一般幹完一票就會享受個一年半年的，他們可不會當個賺錢機器而不懂得享受。”
這座天然礦洞被洛林占領之後，佩蘭便放下了一百名戰士守衛這裏，然後再帶洛林去找其他的地方。
“老板，這些樹木也是上好的材料，但是這些林業資源是屬於魔獸的，不管是什麽魔獸都會有領地意識，動物也一樣，如果你把它們的樹給砍了，它們會將你視為敵人，采取的反擊方式不一。魔獸之間有智慧，它們會交易資源，不過我們不需要這樣，直接搶就行了，噢，我也不清楚北邊的魔獸會不會交易。爭奪這些樹木和礦洞不一樣，因為礦洞是它們的老家而這些森林是它們的花園。所以你得把這裏的主人給引出來，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一塊要砍伐的地給圈出來，關於領地這塊，不管南邊還是北邊都是一樣的。這樣你就不會引到其它的魔獸來。雖然它們不會在這裏乖乖地等著，但是至少你能避免和更多的魔**戰。而且別的魔獸作壁上觀甚至還會落井下石，因為這些魔獸本身就為了搶奪資源而不對付。”
洛林聽著佩蘭對這裏的介紹，他仿佛就像是卡倫迪山脈的原住民一樣，對這些魔獸的習性了解頗深，還有“風俗習慣”。
“雖然一直待在南邊，但是緋蓮傭兵團去過卡倫迪山脈的許多地段，大部分的魔獸都會保持相同的‘社會規矩’。這裏雖然仍然適用叢林法則，但是它們也已經建立了簡單的社會了。有些魔獸會互補，有些魔獸會交易，有些魔獸是世仇，關係錯綜複雜。可惜我對此了解不多，否則就著這些魔獸的關係，也能利用一番。”
洛林仔細地聽著佩蘭的講解，他將這些都記下來，旁邊的兩個大隊長雖然聽得認真，但他們有些聽不懂。
其實不是每個人都會中土通用語所有的詞匯語言的，就像我們偶爾遇到生僻字也不知道怎麽念一樣。而他們不認識得更多。
“你們的頭兒不可能每次都跟著你們一起來，他是要做大事的，所以你們一定要仔細聽仔細記。然後，有些魔獸因為實力強大，它們還會組建像是人類王國一樣的社會，給次級的魔獸擔任次級統治者，統治著其它魔獸給它們幹活……大多數都是同族群的，不同族群一般弱小的那些隻能當奴隸的奴隸。它們幹的活無非就是搭建老巢、狩獵食物、偵察敵情、保護領土，偶爾還得給首領來點風流，這跟咱們的社會是很像的。要是遇到這樣的社會型魔獸，最好不要和它們有交集，如果真的打起來，一定要斬盡殺絕。哦，別以為解放了那些奴隸，它們就會感謝你，它們要是沒了主子，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它們的膝蓋是軟的，一跪就跪了一輩子。”
佩蘭大概也隻有在這個時候話會變得多起來，他似乎對自己了解這些事實是自豪的。
這很好理解，對他來說，往日的英雄事跡就是在傭兵團時流過的血、受過的傷、走過的路，還有看見過的世界和形形色色的角色和事。
在佩蘭的指導下，這些本就和魔獸作戰過的士兵們擁有了更加豐富的對魔獸作戰經驗，他們一共在卡倫迪山脈待了七天。
等到礦工團隊來了之後，他們就將這些士兵放在這裏駐守。接下來就是開辟一條連接卡倫迪山脈和海斯特的道路，加快物資運輸，減少運輸損耗。
洛林回到了海斯特，查看了海斯特的政務，並且將魔法工具出售給王室的事宜決定下來。
接著他便得到了消息，王室已經下放征兵權了，對象是雷多特公爵及鄰屬爵士、凱亞伯爵、瓦格納子爵、西恩子爵、畢維斯公爵、科米裏公爵、亞克子爵和尼德蘭子爵。這樣的舉措讓洛林有些奇怪，薩塔爾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削弱貴族的權柄，鞏固王室的權力，怎麽這一次他卻把最重要的軍事權放了出去？
隨後，一個戰區設定了，就在塞隆界河的東麵，總指揮是凱亞伯爵，督軍則是雷多特公爵。
薩塔爾到底在幹什麽？
洛林隻是覺得薩塔爾很奇怪，如果他知道是奧德利亞做了這件事情的話，大概才會去想奧德利亞所做的深意。
但這些現在跟他並無關係，他隻要守好北境即可。
然後是兩件事情，一件事是米狄蘭公爵“告老”，受了一個王室領的小封地養老，沒有世襲。是米狄蘭公爵“自主”申請的，說自己沒能為王室保衛疆土，心有愧疚，願自削爵職。但仁慈的薩塔爾卻沒有這麽做，反而讓他老有所終。然後是格蘭特子爵的任職，薩塔爾暫時將他擱置，說是等北方戰爭結束之後，再給格蘭特做任免。
另一件事就是洛林了，他被任為伯爵，接管雷斯瓦特，周邊的城鎮則暫時由他來管理，等到戰爭結束後再做其他打算。
洛林在海斯特處理政務，並且給出了其他計劃，第一是修建通往卡倫迪山脈的道路，第二是派出更多的礦工前往開采魔石。除此之外還派遣伐木工去采集卡倫迪山脈的木頭。那些樹木都是非常高級的木材，用來製作弓身和攻城器具非常好用。
接下來洛林去接見了卡羅琳提拔上來的一群軍官，雖然是卡羅琳“提拔”的，但是明麵上還是由洛林對他們進行任職。這些軍官在先前的戰鬥中有不錯的表現，並且平日裏也在學習軍略指揮，而且他們還很年輕，最老的也就三十歲。
七月二十二日，奧德利亞再次來到了海斯特城。
目前可以透露的情報：
卡倫迪山脈被分為多個區域，以米格蘭領、王室領、布隆領東部為北方卡倫迪區域。科米裏領、畢維斯領、阿爾汗默領為南方卡倫迪區域。薩裏獸人汗國東部和無盡沙漠東部為遠南區域。
卡倫迪山脈越接近南邊越凶險，叢林法則越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