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勢如破竹
攻城戰能出現這樣的戰損比實屬不易，不過也不難理解。哈迪斯把精銳的部隊抽走去對付卡羅琳了，剩在這裏的大部分都是普通士兵，跟洛林的精銳士兵完全不在一個戰力級別。
此外，是裝備的碾壓。敵人砍不進這些士兵的鎧甲，但這些士兵的長刀卻能切開敵人的疏鐵甲，如果從裝備和訓練上來看的話，這樣的戰損也並不為奇，假使讓卡羅琳來指揮，或許還能更好。
接下來，便是巷戰了。
如果說攻城戰是雙方硬撼，那麽巷戰就能體現出一個將領的戰術指揮能力了。
“弓箭手配合護衛重甲步兵去城牆上壓製敵人，剩下的重甲步兵每五個百人隊為一組搜索城區，騎兵隊已經在城西攔截，接下來我們徐徐圖進，絕不能冒進。”
洛林看著隆格特城的城區地圖，將一個個大隊分配到城區當中，包夾、圍剿、突襲、誘敵伏擊，各種戰術都運用起來，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將這些敵人打散後逐個擊破。
就此，隆格特城徹底易手，洛林最終以犧牲四千六百名士兵的代價奪取隆格特城，為反攻增添一大基石。
以海斯特作為大後方基地，雷斯瓦特與隆格特共成犄角壓迫敵軍的戰局已經奠定，接下來，就讓我們……
吹響反攻號角！
洛林整頓了隆格特城，將城中的糧食聚集起來，暫時將子爵府當成了大本營。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迎回這裏的地方守備軍，不過是將那些守備軍打散編製之後充入這裏的，不然把隆格特直接交給他們自成一派，那洛林就是傻子了。
步兵和弓兵守城，接下來洛林就要幹他最擅長的事情了。
騎兵野戰！
另一方，卡羅琳此時將第一座城鎮的部隊調到第二座城鎮駐守之後，帶領大軍再次奔赴下一個進攻地點。
這些士兵們在經過血與戰火的磨練之後，逐漸成長為老兵，雖然比不上精銳，但至少在戰場上已經能夠保持鎮定。
不過這一次，哈迪斯終於找到了對付卡羅琳的方法。
他派出了大量騎兵，利用機動騎兵保證不被熱氣球幹掉，隻有在移動當中，熱氣球的作用才會無法完全發揮。卡羅琳知道自己終究是要碰壁的，她不可能事事都料到，就比如這次，哈迪斯果斷放棄城防選擇野戰，這看上去是很不明智的選擇，但卻是正確的。
因為卡羅琳的主力軍，根本不是精銳軍。
卡羅琳還想利用攻心戰術繼續讓哈迪斯想不出辦法來對付自己，但這一次哈迪斯的反應速度變快了許多，這就導致了卡羅琳的前線索敵騎兵在被敵軍的黑騎軍突破之後，一路鑿穿了一個千人步兵團方陣然後揚長而去。
卡羅琳知道，她無法再繼續前進了，否則這些士兵就會淪為炮灰。她現在要等，等到哈迪斯認識到隆格特的威脅。
沒錯，剛剛哈迪斯才因為他作出了正確的應戰選擇而喜悅的時候，隆格特陷落的噩耗又傳來了。
“不！不！不！為什麽！？”
隆格特陷落，所有士兵無一幸免，也包括殘存的雷霆掠騎。
接下來，隆格特就會像一顆釘子一樣將哈迪斯的東部釘住，哈迪斯不得不分散兵力防守，誰知道洛林什麽時候重整軍隊就會衝出來？
但是，洛林已經衝出來了。
他的部隊如同風卷殘雲一般將沒有設防的運輸站全部摧毀，然後一路衝向了西南方，他要和卡羅琳匯合。
按照計劃，卡羅琳現在應該占據敵人距離雷斯瓦特最近的第三座城鎮，但洛林的騎兵團卻發現卡羅琳的旗幟並沒有掛在城頭。洛林接下來繼續往南趕，卻遇到了北歸的黑騎軍。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洛林帶著騎兵團和黑騎軍相互鑿穿騎兵陣，隻是一個交鋒，兩軍再不回頭。
隆格特現在由赫斯洛普占據，在洛林走後，他便率領玫瑰教會團帶著弩炮到來了。所以，不需要擔心。
哈迪斯的底牌已經盡數被打光了，不過他很早就向冥國求援了，這些年來冥國在阿爾加大陸發展也積累下不少的底子，人口更是高達千萬，不可能隻有十五萬大軍。
隻是他們的後續部隊還要一路鋪設行軍道路，所以後續的大軍晚了一些，他們的目標可不是占據王室領。普隆帝國隻是他們的第一個障礙而已，他們的目標是重回中土大陸！
因此，在洛林一方吹響反攻號角的時候，冥國，也吹響了長達百年的反攻號角。
冥國積攢了百年的仇恨，六十年的隱忍，當他們真正爆發出來的時候，一切的計劃，都在發生改變……
前線戰報頻傳，洛林的軍隊連連大勝，這讓薩塔爾的臉上布滿了喜悅。
他已經想開了，卡羅琳嫁給洛林有什麽不好的？洛林青年才俊，這次收複米格蘭領，自己便讓他占有雷斯瓦特和海斯特便是，反正那三個邊境城市他是肯定不要的。等到戰區解散，洛林的那支軍隊便可以重新收歸手中，那可是一支雄師！
至於米狄蘭……隨便扔個地方給他就好了。
現在洛林和王室的利益已經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現在倒是不擔心洛林會對他產生什麽威脅了，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奧德利亞。
他和奧德利亞先前已經生出了間隙，就算奧德利亞不會對薩塔爾做出什麽，薩塔爾也要防著奧德利亞了。
隻是，薩塔爾發現近期來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或許是因為這兩年來操勞過度導致的心病。
薩塔爾打算把北方戰區丟給卡羅琳節製，然後讓洛林總領全局，反正其實局勢已經是這樣了，給個名頭讓他們好做事，想必洛林是會感激自己的。
“父皇，你的藥。”隆德大皇子將藥送進書房。
薩塔爾對著隆德一笑：“你來了。畢維斯領現在的發展如何？”
“一切都在正軌上，”隆德大皇子微笑著點頭，“父皇請放心。”
“嗯。”
薩塔爾已經在給隆德培養班底了，那些保皇派將來都會是能好好輔佐隆德的肱骨大臣，除此之外，科米裏公爵和隆德的關係一直很好，還有迪特林領東部的那些爵士和雷多特領東部的一些小爵士。薩塔爾對這位大兒子還是很疼愛的。
隆德告退之後，薩塔爾一邊喝著熱騰騰的湯藥，一邊檢閱政務文件。
然後，薩塔爾在最後一張文件上蓋上印章，伸了個懶腰，走進了臥室。
“亞妮，久等了。”
五月七日。
哈迪斯撤掉了一座城的守兵，但卡羅琳並沒有繼續攻占第三座城池，而是在第二座城池下放了以為統兵的將軍以及五千兵力以後率領大軍回到了雷斯瓦特。
哈迪斯現在不會主動進攻，因為得不償失。他現在的目標是在冥國的主力部隊到來之前，守住這裏。
雖然是戰爭狀態，但現在的局麵詭異的平靜，仿佛進入了休戰期一般。
卡羅琳的歸來是有原因的，因為拱戍兵團來了。她可不想讓拱戍兵團占據了雷斯瓦特，現在卡羅琳的大軍都外派出去，要是老巢被友軍占了可就不好了。
敵人占了還能打，友軍占了隻能分城而治，卡羅琳可不會讓拱戍兵團趁虛而入。
哈迪斯在看到卡羅琳撤軍之後，突然下令調轉部隊進攻隆格特城，就這樣……哈迪斯對隆格特的突然襲擊，開始了。
西米拉獸的巨蹄踏過了草地，赫斯洛普看著這些西米拉獸，眼中的神色卻不變。
他越來越像裏維爾了。
“弩炮，射擊。”
“咻咻咻咻！——”
弩炮連續地發射大量的鐵脊箭，將西米拉獸的鱗甲穿透，射死了西米拉獸。
這是哈迪斯親眼看到弩炮的威力，他當機立斷，撤離了這塊地方。
他開始思索如何反攻弩炮，倘若跟敵人硬拚，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讓軍隊摸到城牆下，他可不想和敵人賭是自己的兵多還是敵人的弩矢多。
如果他有空中部隊就好了。
可惜，空中部隊必須等暗精靈到達才行。那些暗精靈可以馴服巨鷹魔獸，把它們當作坐騎。由於暗精靈身材較為瘦小的原因，那些巨鷹能夠承載暗精靈，而如果是人類士兵坐上去，別說控製了，巨鷹會直接沉下去。
暗精靈的身高普遍在一米五到一米六，體重則在40千克到55千克，大部分在40千克左右徘徊。而白鱗人因為身處北方，普遍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八左右體重則可以到達75千克至90千克，因此，巨鷹完全無法承載他們。
在見識到這種弩炮之後，哈迪斯就明白了，至少在暗精靈到達戰場之前，他必須盡可能保證城池不被攻陷。因為他沒有能力奪回這些城池。
好在卡羅琳的攻勢停歇，讓哈迪斯有了喘息的機會。否則自己的士兵接連作戰還一直討不到好處，士氣會崩潰的。
而此時，雷斯瓦特公爵府內。
“洛林子爵大人，我是拱戍兵團長，哈勃，陛下讓我前來協助您奪回米格蘭領。陛下特別任命您為北方戰區總司令，卡羅琳殿下為北方戰區總督，各地守備軍團由您全權掌控。拱戍兵團則繼續受皇帝直轄，由我直接掌控，配合您的軍事行動。”
哈勃的語氣倒是頗有公事公辦的意味，洛林不清楚哈勃究竟是為了帝國利益的純粹的軍人，還是僅僅維護王室的薩塔爾的走狗。
“同樣的，北方戰區一定會積極配合拱戍兵團行動。”
“那多謝閣下了，王室的目的有二，一是保住現有的領地，二是積極尋求敵人弱點並盡可能奪回普隆帝國原轄區。”
卡羅琳從一邊走了出來：“哈勃兵團長，作戰計劃已經擬定，你過目一下吧，如果沒有意見，就按照作戰計劃進行。”
哈勃兵團長接過眼前的作戰計劃，在上麵掃了一眼：“我需要一定的時間。”
“請便，”卡羅琳笑道，“坐下來談吧。”
哈勃看上去很純粹，看著手中的作戰計劃，不由得眼睛一亮：“這作戰計劃與我想的幾乎無二，在細節上倒是有很多補充。我覺得這樣的作戰計劃可行，但是如果遇到計劃以外的應急情況，我會自己決定。”
“我想，應該不會遇到計劃以外的情況的。如果有，我會盡可能快速地把下一份計劃送到你手裏。”
“好的，我會配合貴區行動。那麽，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在下就先行告辭，去整頓軍隊了。”
卡羅琳點頭：“好，明天還有細化的作戰會議，我希望拱戍兵團所有高等軍官都能來參加。”
“我會帶他們來的，感謝公主殿下和洛林子爵大人提供的作戰計劃以及會議邀請。”
哈勃敬了個軍禮，轉身離去。
洛林對哈勃的感觀不錯：“你看哈勃這個人怎麽樣？”
“薩塔爾是知曉事理的，拱戍兵團是王室最後的強力後盾，他不可能會讓一個平庸之輩擔當此任。不過，哈勃是以王室利益為最先，然後才是帝國利益。如果薩塔爾下令讓哈勃保存兵力，那麽哈勃很可能會在完成我們第一階段的作戰計劃之後提出否決申請。”
“你做好準備了嗎？”
“那是當然。”
洛林鄭重地點點頭，接著道：“接下來我們還得考慮長期作戰，冥國應該不會就派出一支南征部隊，我們甚至不知道冥國的人口和軍力到底有多強。做好一切的準備是必要的，我們的領地當中還有很多的流動黑戶，我們應該讓他們定居並再征召一批士兵進行訓練，我們得做好長期打算。”
“那這一塊就交給安瑞了，我必須快點行軍，在敵人的大部隊增援之前將敵人趕出去，隻要我們扼守冥界關，敵人就難以打進來……可惜最早的時候，那些士兵沒有好好顧好冥界關的防備，才讓敵人趁虛而入。”
“那我們就不能犯下第二次錯誤。”
“對了，那些征召兵就不能以農兵的身份出現了，他們會以帝國戰區軍的方式出現，戰後他們將會被編入地方守備軍或者中央軍團。所以對人數的把控也要用心……如果奪回冥界關的話，那些征召兵可以用來鎮守冥界關，盡可能不流入王室手裏。”
洛林鎖眉：“王室的力量增強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壞事吧。”
“洛林，如果王室的力量增強了，他們有足夠的兵力來應對南邊的貴族，那麽那些貴族就不會露出馬腳。倘若王室衰弱，他們才會做出忤逆王室的態度來，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地幫助帝國解決這些毒瘤。”卡羅琳說道，這番話倒是沒什麽問題，但卡羅琳還是隱瞞了一些之外的想法。
“看來普隆帝國的中興之路還是任重而道遠……”洛林點頭，“那麽按照作戰計劃，我們將在兩日後發起進攻。雖然你的全局把控能力很強，但是哈迪斯也有能夠用得差點死在戰場上。”
“那是敵人要考慮的事情，我們要考慮的隻是按部就班，然後根據敵人的動向作出應對。”
“哈迪斯的戰爭巨獸也是一張底牌，那些東西如果出現在正麵戰場上，對於普通士兵來說也是很棘手的。士兵會對那些龐然大物害怕，除此之外，那些巨獸同樣擁有優秀的進攻能力和防守能力。而我們的火油儲備已經不多了。”
“我考慮到了，那些戰爭巨獸暫時還隻能用火油解決，我會在戰前派出熱氣球和騎兵部隊索敵，盡可能在兩軍對接之前先找到這些巨獸，然後將它們解決掉再進行決戰。作戰計劃裏的內容已經很全麵，今明兩天，你要把它熟記下來。”
“嗯。”
洛林感覺自己才是戰區督軍，而卡羅琳是戰區總指揮。總是卡羅琳來製定計劃，然後洛林問這問那……
洛林感覺心中有些鬱結，不過很快就消散了。有鬱結是正常的，他是戰區總指揮，但是作戰計劃幾乎不需要他參與其中，卡羅琳一個人就能完成。一個人對權力總是向往的，掌控權力本身就是一種很有成就感的“娛樂遊戲”。
不過他可不會真的有什麽怨言，盡管卡羅琳的光輝完全蓋過了他。卡羅琳為了照顧洛林的心情，讓他有表現的空間，把一定的作戰計劃故意讓給了洛林，不然隆格特城也讓卡羅琳一手策劃謀奪，或許，戰損還會更小。
洛林在作戰計劃中扮演的角色是預備隊，有任何的突發情況，都由洛林來應急處理。除此之外，如果有特殊任務需要，也將由洛林的騎兵團來完成。
五月八日，卡羅琳在軍帳中召開了會議，洛林坐在主位，他已經將作戰計劃詳細背熟，如果軍中有人提出疑問，他將會解答。除了一名軍官沒有到以外，其他人都到了。
卡羅琳則在一旁補充，並用更多的心思去看這些軍官臉上的表情和動作，來判斷他們的性格。
“我認為，讓拱戍兵團的精銳步兵頂在前麵是不好的。那些農兵才應該充作炮灰，否則我們的戰損會很大。請問，這是否是子爵大人您的死心呢？危急關頭，還請大人收斂那些心思。”
“我們需要的是盡可能保存普隆帝國的有生力量，倘若使那些農兵當作炮灰，無法發揮對應的作用，除了拖延戰場節奏以外沒有其他用處。相反，如果讓這些農兵在後，在戰場中汲取戰鬥技巧和熟悉作戰方式，他們很快就會成為老兵，發揮更出色的作用。”
“我認為洛林子爵的做法有失偏頗，還有人有異議嗎？”
哈勃麵色不善，肯定作戰計劃的人之中也有他一個：“蘭斯，你別激動。這種做法才是正確的，拱戍兵團的作用就是殺敵，我們可不是老爺兵，如果不能扛起自己相應的責任而是躲在後方讓這些農兵、征召兵先上，豈不是墮了我們自己的士氣？”
“我認為拱戍兵團更應該發揮尖刀的作用，讓農兵、征召兵吸引敵人的主力部隊，然後讓拱戍兵團趁機進攻，發動奇襲。這樣才是打仗的正確方式。讓精銳頂在前麵，製定這個作戰計劃的人是怎麽想的？”
洛林開口解釋道：“這是一場正麵作戰。拱戍兵團已經很久沒有打過仗了，雖然你們在軍事學院中學習了很多戰術乃至戰略的作戰技巧，但是……這是一場硬仗，不是所有的戰役都能夠有什麽奇襲什麽計策的。這就是純粹的比拚軍力和後勤力的戰役而已。”
“那是因為你們不會打仗，作戰計劃我已經看了，明明有很多修正——”
“蘭斯！打仗不是兒戲，不是給你用來玩的！你的那些計劃都是嚐試、嚐試、嚐試，有多少兵力可以給你嚐試？要是我們中了敵人的反製圈套，那那些士兵都會丟掉性命，你以為打仗是什麽？賭博嗎？我一直看你很有應變能力和戰術運用能力才提拔你，你要學會擁有一個大將的沉穩和穩妥，好了，你可以提出問題，但不能無理取鬧！”
“既然如此，把他的作戰計劃拿上來吧。”
“哼，”蘭斯從口袋中拿出一張作戰計劃圖紙，交給洛林，“如何？”
“倘若敵人在這座山丘反伏擊，那麽你的伏擊還會有效嗎？你認為敵人一定會中你的計冒進嗎？敵人現在是防守一方，你想敵人進攻，敵人就會進攻的話，你還是去表演魔術吧！”
“但如果作戰計劃插入這一段呢？如果有奇兵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再輔以你們的空中部隊打擊，戰鬥應該會更輕鬆吧！”
“敵人可不是沒有騎兵，敵人的索敵部隊不是吃素的，你以為你所謂的奇襲是什麽？”洛林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這裏藏得住奇兵？還是你覺得敵人不會派出斥候部隊？”
蘭斯啞口無言，隨即道：“或……”然後，便軟了下去。
戰場，是沒有僥幸的。
洛林三言兩語就把蘭斯給說得無地自容，他將作戰計劃中不合理的地方一一指出，蘭斯最終服了氣。
“好吧，我承認我的錯誤，請您繼續。”
但還是有高等軍官提出了異議：“貴區的正規軍中，也有精銳部隊吧？為什麽一定要用拱戍兵團的人作為前鋒，而不是使用那些部隊呢？”
“那麽，閣下應該知道，敵人已經和我軍交手多次，敵軍統帥哈迪斯，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兩軍交戰，攻心為上。如果看到不一樣的軍團編製和軍隊裝備，敵人一定會以為我們派出了另一支秘密軍隊。雖然哈迪斯的部隊也曾經和你們交手，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渡河阻擊戰，他們並沒有看到你們真實的實力。我們要讓哈迪斯知道，我們已經把所謂的‘秘密武器’放到正麵來使用。看到這一步作戰計劃了嗎？從隆格特派出的吸引部隊，你以為那是什麽？那才是戰區軍隊的精銳，你們是不是以為吸引火力就是佯攻，就不用死很多人？”洛林的麵色有些嘲笑的意味。
他繼續接道：“這些人將用最強的火力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隻有將敵人分散開來，我們的主力軍才能更好地擊潰敵人的主力軍。否則這就是一場純粹的硬仗，真正的，毫無技術含量。”
哈勃接過洛林的話：“加入所有的精銳都集結到一個地方，不光是因為接敵線過短導致發揮有限，我們需要的是盡可能快速的進攻，把接敵線拉得越長越好，盲目的集結大軍隻會拖慢我們的進攻速度。我們現在還沒有奪回冥界關，敵人很有可能就在什麽時候得到增援部隊，或許是一個月後，也或許是明天後天，又或許是在下一秒。”
冥國大帳內。
一名身材妖嬈的暗精靈站在哈迪斯的身旁，一雙眼睛不自覺得露出嫵媚的笑意：“哈迪斯大人，看來你還缺少一個軍師，如果我早點到的話，你還能止損良多呢。”
哈迪斯看著手中的情報資料，不由得感到心驚：“這些，的確屬實？”
“沒錯。”
拱戍兵團和敵人的農兵團並非同心，拱戍兵團是由拱戍兵團長獨立統帥的。拱戍兵團並未經曆任何一場戰爭，所以……不讓他們有成長的計劃，他們就是一群穿著華麗鎧甲的繡花枕頭。
除此之外，敵人的元帥，是一名身高僅有一米四五的小女孩，而且這個家夥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在對付的人。
而且，似乎敵人不願意讓拱戍兵團單獨把守雷斯瓦特，不知道處於什麽原因，但這個情報非常重要。
“哈迪斯大人，請記住我的話，不論敵人怎麽試圖擾亂你的內心，你隻需要做到——以事實為出發點，去考慮全局，這就足夠了。我們隻需要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至於敵人選擇怎樣的作戰計劃和進攻路線，就不是我們要操心的了。”
“謝謝。”
“大人，您自從把我贖身出來，我就是您的人了，不用對我客氣。”
“意外為之而已。這些情報，你是怎麽得來的？”
“暗精靈的本事可不小，我可不止一個人過來了。我的部下們都在好好工作哦……以及，我的屬下成功讓敵人的軍官……給我們提供了這些線報，恐怕那個軍官還不知道他已經把重要的機密泄露了吧，哈哈哈……”
“敵人會反叛？”
“套話可比威逼利誘來得強多了，威逼利誘，你怎麽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假的？”
“看來你很懂這一方麵的作戰。那麽，盡可能搜集能夠為我所用的情報吧。對了，你說的軍師，是你？”
“不不，是督軍大人，督軍大人真正的用意可不是來監督你的軍隊的，而是來鍛煉你的。你可以借助督軍的力量，他可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呢。”
“謝謝你。”
暗精靈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感謝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而是實際行動。”
“嗯。”
哈迪斯前往督軍的營帳中，朝著督軍一拜：“塔倫斯大人，在下請您一敘。”
“坐下吧，遇到什麽難題了？”
“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在下的確有難題。敵人的空中部隊難以抵抗，我們的做法隻有固守城池，盡可能拖住敵人的腳步，直到暗精靈部隊抵達。我想，光是這樣死撐著，恐怕會死傷無數，而且……不一定擋得住敵人的火力。”
“嗯，艾莉絲的情報，她給我了。既然敵人把主力軍全都派出來了，想必守備是空虛的。我們可以從西麵進攻雷斯瓦特城，讓他們不得不回來。他們為了維持正麵的戰線，必然要留下洛倫軍或是拱戍兵團。根據情報，敵人不可能把拱戍兵團派回去，所以必然是洛倫軍回到雷斯瓦特。那位公主如果將拱戍兵團調離，那麽我們就可以奪回敵占區，如果她選擇不調離，那麽……我們就可以吃下拱戍兵團。”
“是，這一計謀的確很好，但是敵人似乎有第三股部隊，上次進攻隆格特的時候，洛倫軍的兩支部隊都有兩萬人，如果他們同樣進攻我們的後方，我們無可奈何。”
“那就換，和敵人換城。我們和敵人打機動戰，敵人占到哪裏，我們就跑到另外一個地方。至少我們守住冥界關，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
哈迪斯眼前一亮：“感謝塔倫斯大人指點。”
於是，五月九日，拱戍兵團、卡羅琳軍，從雷斯瓦特向北進軍了。
對上文已經進行修正，章節“雷霆掠騎”中的箭速出現了錯誤。根據作者進行了推算並建立了運算法則，已修正為將近120m/s的均速。
設落點距離為d，拋射角度為45o，水平/豎直射擊均速為，計空氣阻力與重力合力加速度為-4.5m/s，可得方程a3=4.5d2。
百度誤我！它說50m/s的箭速就能射230m遠，然後我就直接代入公式了……/doge
順便一提，其他書本裏麵寫的箭矢速度超過了音速，音速的拋射落點大概是1800m左右，跟狙擊槍的攻擊距離相當，本書還是很注重物理學的/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