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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拔刀相向

  “雖是這樣沒錯,但當時他是被諸嶽劍控製了心性,所作所為非他本意。”


  “你此言不假,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何獨他三番五次受魔之控,事到如今你再多作辯解,也無法使其脫罪。”


  天帝此話一出,旁邊的各路大仙無不讚同。


  “雖不知他為何受控,但留著他,實為隱患。”


  “沒錯,我等不能置仙界安危於不顧,需要防範於未燃。”


  “此子實不能留。”


  ……


  “他原無大錯,難道不該抓那荀樂來問罪,他才是主犯。”薑遙道。


  “荀樂自然要去捉拿,但是他難辭其咎。”


  “對,需拿他治罪。”


  今日之事事發突然,但幸好薑遙極力阻攔,隻有小傷,並未鑄成大錯。


  “他既是我涼什殿的人,也怪我涼什殿管教不嚴,將我一起治罪吧。”薑遙將手一背,大有一種臨危不懼的悲壯感。


  眾仙暗自歎息,想不到水神也有徇私的那一天。


  “這樣吧,今先將他關至天牢,給你三日時間,你若能找到證據,為其開罪,再做定奪。”


  天帝這是給了薑遙一個台階下,薑遙便應承了。


  這三日,她先是修補了涼什殿結界,又往各處大仙處要了五係靈石,用以修複神魔井,而後一頭鑽進正炎洞,和羅殺理論去了。


  羅殺正有怒火無處發泄,見她便罵:“賤人,你還敢來?”


  “我怎的不敢來?你與那熾炎魔密劃了這許久,也不過小打小鬧,無關痛癢。”


  羅殺想不到有一天能反過來被她氣死,咆哮道:“要不是你這個賤人,我早就逃出生天,何須與你在此浪費時間。”


  薑遙冷哼道:“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從這裏離開。”


  “為何要這般死腦筋,如今你已經知道我那外孫就是石娃,你我早晚是一家人,何不你我聯手。到時候等我重歸魔界,將我那外孫扶上魔君之位,你就是魔後,豈不是比在這裏好。誰都知道所謂鎮守隻是說的好聽,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流放吧。仙界待你不厚,你何必為他們賣命?”


  涼什殿確實偏僻環境也惡劣,但是薑遙已經自得其樂,便不覺得有什麽委屈。


  “你我本就不同,你再多挑唆也無用。如今君屹被天庭拿去,你待如何說法?”


  “那個不成器的東西……”羅殺罵道,轉念一想不能讓君屹就這樣死了,便道,“此事與他本身確實無關,你知魔界有許多秘法,妤羲她尚且能修習,我豈能不會。所以在那小子生出來之前,我在他身上便下了血咒,我總有方法讓他聽命與我?”


  “血咒?什麽血咒?”薑遙問道。


  “血脈壓製,乃是我魔界秘術,就這麽跟你說吧,死丫頭,隻要我還活著,他就要受我壓製,聽命於我。”


  難道之前所認為他被魔氣侵蝕而喪失心智是錯的,真正的原因是羅殺的血咒?

  “熾炎魔已經暴露身份,天庭會緝拿他,沒有他在外接應,你還有什麽方法能讓君屹成為你的傀儡。”


  “丫頭,你可別忘了我是誰,我縱橫天地間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我縱然身困在此處,但是想要讓那小子乖乖聽話,有的是方法。”


  除非一刻不停地將他看管,但如今他大了,不好看管。


  “假如你歿了,血脈壓製便不複存在了是嗎?”


  “我死!”羅殺哈哈笑道,“當年天界最厲害的那幾個都奈何不了我,才將我鎮壓了事。如今倒是有誰想來送死?”


  薑遙聽著他狂妄的大笑,冷冷地道:“你老了,不知星辰轉換,萬物更替,縱然你以往很強,如今江河日下,隻能作白頭之歎。”


  羅殺又怒:“臭丫頭,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是活得不耐煩了?”


  薑遙淡淡一笑說道:“我即便是要死,也得拉著您一塊。”


  羅殺竟被她這樣的淡漠唬住,生了些慌亂出來問:“丫頭,你想幹嘛?”


  “隻是在想,我打敗你有幾分把握。”


  羅殺聽後大笑:“你要是急著來送死,我也沒辦法!但本尊還是要勸勸你,活著還是好的,別想不開。”


  薑遙不曾想,羅殺竟也是個怕死的主,對她有幾分忌憚了。


  天牢裏的君屹清醒之後,發現自己被捆在一處天柱之上。腹部疼痛,腿部血跡未幹,想起和薑遙打的那一場,不禁灰心喪氣。


  他醒後不久,天帝派人替他醫治。


  他問那小醫官:“天帝給我定了什麽罪?”


  小醫官搖頭:“我不知,不過既然給你醫治,應當不希望你死,應該不是死罪。”


  “是嗎?”他低低說道。


  三日很快就過去,公審日這天,來了不少看熱鬧的神仙。


  沒想到琴音和真音竟也來了。


  天將在太微垣門口說:“傳天帝的旨,各位認為此事該如何決判,可盡情發言。”


  角木蛟星君最先說道:“各位想想,此子之前諸多反常,全不似我仙界之人,如今犯下這等大事,諸位可都看得明白,此子絕非善類,萬不能留。”


  “對,想這六界和平了這麽些年,絕不能讓此子破壞,為防萬一,還是將他處決為好。”


  “星君所言甚是!”


  琴音嗤笑一聲,說道:“他破壞什麽了,你們倒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就憑他還真能掀起什麽大風大浪來?你們在這裏倒是危言聳聽。”


  真音道:“他不過受魔界利用而已,論起來罪魁禍首依舊逍遙法外,若將罪責全安在他的頭上,豈不是欲加之罪。”


  “這,仙師,此話怎講,難道神魔井不是他壞的?”


  “那麽請問,我若現在控著你打了他一巴掌,那是算你打的,還是我打的?”琴音道。


  “這……雖是我動的手,但不是我本意,算不得我打。”


  “那不就是了,他既被控製,所作所為全不由己,自然不算他的錯。”


  “大仙何以認為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君屹乃我門下弟子,平日品性如何,我自是清楚的,若非受控,絕不會行此逆道之事。”真音道。


  “仙師所說品性,到底他品性如何,又有誰能說得清。仙師愛護門下弟子,這一點我們明白,但是就您這樣的保證,信不得。”角木蛟星君道。


  琴音斜晲了他一眼,看來這位星君對君屹惡意滿滿,非得將人往死裏說。


  “水神來了。”


  眾仙默默給她讓了一條道。


  薑遙上前一揖:“多謝師兄。”


  真音道:“亦是我門內弟子,應當的。”


  琴音道:“自己人,別客氣。”


  “水神既然來了,就好好說說,這是你涼什殿的事,是不是該承擔責任?”角木蛟星君道。


  “結界已經修複,神魔井不日也將修複,總共隻折損一二個天兵,請問我涼什殿還要怎麽擔責呢?”薑遙反問道,要不是那日她全力阻止,事情可遠沒有這麽簡單。


  “沒錯,不能光涼什殿擔責,要說擔責,少晨宮可脫不了關係,怎麽也得追究個窩藏之罪。”琴音道。


  “這……這……”


  天將又來通傳:“水神隨我去見天帝吧。”


  她從與羅殺交談之後,從密宗中找到血咒的魔界秘術,將此秘術和九陰穀與畄閔山一比對,確實是這個陣法沒錯。


  天帝道:“你既然找到他被操控的證據,吾可從輕發落,但吾且問你,之後又當如何?”


  既然是羅殺的血脈壓製,涼什殿如何能回?

  薑遙確實犯了難,君屹出走一次便出了這樣的事,如若涼什殿對他不管不顧,會如何?她突然發現,失去他的消息,還是心慌的。


  “既然仙師也為他作保,你又有他被控證據,吾判他三道天雷之罰,你意下如何?”


  薑遙實在不敢說重了,但又怕惹怒天帝改判,便隻能昧著良心謝恩。


  對於這場審訊,君屹自始至終不辯解,若是問他,便答:“我認罪。”


  判罰下來之後,琴音皺著眉頭道:“要半條命啊!”


  真音默默掏出十草護心丹,待會給薑遙讓她帶回去。


  薑遙則別開臉,不願見他被雷劈的慘狀。


  三道天雷之後,君屹暈死在天柱之上,薑遙將他扶起,琴音問道:“師妹真要帶他回去,不如到我處將養吧。”


  “不勞煩師兄了,先將他帶回涼什殿將傷養好再做打算吧。”


  真音將藥瓶遞給她,道了聲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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