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完美結局
“深呼吸,吐氣。再深呼吸,對對對,再吐氣。吐氣。”接生婆對李青蔓說教導著。一隻手不停的在為李青蔓擦汗。”姑娘,倒是用點勁啊。”接生婆也很著急。“王爺到底有沒有照顧好你啊,竟然這樣瘦?連力氣都沒有。”說著,接生婆對著李青蔓就是說安蕭然的不是。
“婆婆。你誤會了。不是這樣的。是我懷孕時,挑嘴,害喜害的厲害。吃什麽都吐。”李青蔓解釋道。
“用勁,孩子的頭倒是出來了,若是不用勁,怕會憋死在裏麵的。”說著接生婆又對著李青蔓一陣的教導:“吐氣,深呼吸。”
李青蔓都照做著。
“哇哇哇。哇哇哇。”一陣子後,小孩子的哭泣聲相當大。洪亮極了。門口著急的安蕭然,聞聲,頓時笑了起來。
“恭喜王妃,是個小王爺。”接生婆賀喜著,手裏抱著自己的孩子,那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獲得生命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那是從我身上掉下的肉。居,如此神奇。
“王爺。”這時,安蕭然破門而入,眼神滿是喜悅。“是個小王爺。”安蕭然看了看接生婆手中的孩子,接了過來。
“蔓兒,這是我們的孩子。”語氣裏全是喜悅。李青蔓點了點。“你看這眼睛像你,這鼻子像我。長大後,定是帥氣的小王爺。”安蕭然竟有些愛不釋手了。“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麽好呢?”
李青蔓在懷孕時,便閑來無聊的時候,給自己的孩子取了好幾個名字,最中意的便是:“安之若。”來源於安之若素,意思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遇到不順利的情況或反常現象,都像平常一樣對待,能安然處之,毫不在意。就像那一天離開了,安蕭然也能夠像平常一樣,毫不在意便好。這樣,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牽掛。李青蔓看著安蕭然開心的容顏,心裏也豁然了不少,我不在的時候,也有我們的孩子陪著你。這樣你便不會感到寂寞了。
離七星連珠的時日,隻有一天了,便是今日。今天是李青蔓生下安之若第一個月,已經滿月了。小小的眼睛也已經睜開了不少。那眸子,明淨清澈。
想起昨日問過安蕭然,是否願意去我生活的地方。那表情,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愕然的表情,一直在問我,不是沒有家鄉嗎?我沒有家鄉嗎?我有,隻是暫時回不去而已。於是,我便明了,安蕭然是不會去我生活的地方的。
這一晃,已經又是四年了。
“李青蔓,你是不是又在想安蕭然了?”自從趙悅悅和我回來後,依舊像以前那樣開朗,似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趙悅悅拉開我的被子,陪我一同躺下。略點歉意說:“其實,那天你不必和我一起回來的。我一個人在這裏,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那天,哪天?是安之若滿月的那天,也是七星連珠的那天。天空中開辟了一條明亮的日光,我和趙悅悅都知曉那是天門。於是我便和趙悅悅一同走了過去。
“你真的要同我一起回去?”趙悅悅走在前方,我走的些許慢了點,趙悅悅才以為我有些舍不得。其實我自然是舍不得的。我點了點頭。“可是,青蔓你和我的情況不一樣,這裏我一無所有,留下來,隻會像一個活死人一樣。而你,這裏有你的深愛的安蕭然,還有你剛滿月的孩子,你舍得嗎?”李青蔓頓了頓,也點了點。其實我自然是舍不得的。
“這裏,本來就不該有我的氣息,我和安蕭然的三世情緣,也算是圓滿完成了。若是再呆在這裏,篡改了曆史就不好了。再則,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我們不是說過會在一起的嗎?”
“這裏本來就是沒有被記載的國家,你不必擔心。”
“我們走吧。”李青蔓打斷了趙悅悅的話,越過了趙悅悅,走向了另一個世界。其實令我放棄這裏的原因,真真切切的是因為趙悅悅,我實在不放心她,她不似安蕭然還有安之若在身邊,而趙悅悅的身邊隻有我一人了。
就當一切都是一場夢吧。
我將趙悅悅捂進了被窩裏,笑嘻嘻的說:“起床了,誰起來晚了,誰就折被子。”
生活,還是繼續的。愛情,隻是被時間擱淺了一段日子,卻仍在繼續。
然,我在大街上,看見了那個世界的法師。
“你可當真忘記了安蕭然?”那是法師開口的第一句話。我們坐在良木緣裏,優雅的音樂將我們圍繞。他明明就是個古人,卻對這個世界的一切亦是熟悉的,例如他將勺子輕輕的放在杯子裏,轉動了一下咖啡,細細的品味了一下。“沒有巴黎的,好喝。”久久,這是他說的第二句話。
“巴黎?”李青蔓疑惑。
“回去吧。安蕭然一直都在等你。”法師抿了一口咖啡,答非所問道。
“你究竟是誰?”從來李青蔓居然沒有好奇過他的身份。
“我是月老。這是我的實身。”月老?原來這老頭是月老?“你和安蕭然的愛情,讓我大為感動,你還是回去吧。你的孩子安之若每天每夜的喊著你的名字。”李青蔓怔了怔。“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孩子長得什麽樣?難道你不想親耳聽見你的孩子喚你一聲娘?你也不想看看你的孩子寫你的名字,是什麽樣的?我活了大輩子了,都沒有看見如此可愛的孩子。”月老又抿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其實悅悅也是希望你回去的,她一人在這裏,也會過的很好。”月老突然笑了笑,說:“本以為,你們離去後,那個世界的事情將會隨著你們消失而消失。本以為自然也不會有安之若在世的,可是整個事情仍在繼續。就變說明你們還是很有緣分的。”李青蔓的身子被月老說的話麻酥酥的電流了一下。我的孩子很可愛?我們的故事沒有隨著消失?“我說過,我們第三次見麵的時候,作為結束。選擇在你。隻有這一次機會。”月老從懷包裏掏出了一大包紙宣,遞給了李青蔓。
那熟悉的字跡,一看便知是安蕭然的,上麵寫著: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君若揚路塵,妾若濁水泥,浮沈各異勢,會合何時諧?
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相思樹底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這些都是我曾經在獨儀居閑來無事練毛筆字寫得,沒想到安蕭然居一句一句的又寫了一遍。
最後一張紙,上麵寫的:我願意隨你去你生活的地方。那裏隻有我和你還有孩子的地方。這時,李青蔓的眼睛濕濕潤潤的,似有顆淚珠流下。
“本來,那日你問安蕭然是否願意和你一同離開時,安蕭然便有了答案,隻有還未來得及回答,你便離開了。”
“我要回去。”我定定的對月老說著。
“你。你說什麽?”月老結結巴巴。
“我說要回去。”我再次定定的對月老說著,害怕他聽得不是很真切,我再次挺高聲音說:“我要回去,我決定了。”
半天,月老反應過來,露出了笑臉。於是月老一揮手,我便輕身離地,我知曉那是我的魂魄,我閉上眼睛,等待我看見安蕭然的第一時間。
我要回來了,安蕭然。
樂安街,我隨著月老輕手的一揮跌落了安國的樂安街的街頭。大街小巷,還是那樣的熟悉,看著那裏古色古氣的景色,我便知道,安國我又回來了。我站了起來,隨手拍了拍染在衣衫的灰塵。
“娘親?”我驚愕,抬頭。便看見一個長相好看的小男孩,向我撲了過來,那句娘親,硬生生的將我又跌了去。“娘親是你嗎?”小男孩撲進我的懷裏,便是一陣哭泣。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才回來,便有一個人認親了不成?
“不會的,不會的。我爹爹的房間裏有一副與你長相一樣的畫作,我爹爹說,那是我娘。與你一模一樣。”小男孩,哭花的臉,像個小花貓。李青蔓順手將臉給他擦了擦,仔細一看越發覺得他的模樣好似安蕭然。
“你說你爹爹房間裏,有一副與我一模一樣的畫作?”小男孩像小雞做米似的點了點頭。“那你叫什麽名字?”李青蔓問這句話的時候,心都提在了嗓子眼那。
小男孩,笑了一笑說:“我叫安之若。安之若然的意思。”李青蔓好不容易站好的身子,有跌了跌。
“那你的父親呢?”
“我父親帶我來街上玩來著。怎麽不見了?”小男孩饒了饒腦袋,東張西望著。
“定是在大街上,我們還是找找吧。”說著李青蔓拉著安之若的小手,到大街上尋夫去了。
“啊啊有人非禮我啊!啊來人啊!有人非禮我。”大街上,人山人海的叫喚著,也是不足為奇的,可是大街上都有人非禮別人,光天化日之下,這就是個奇事了。李青蔓向來好奇,自然也是拉著安之若,湊熱鬧去了。
“姑娘,你是被撞倒,我順手扶了你一把而已。”男子一身白色,好似人間尤物。
大街上的都圍成了一團,都喜歡看熱鬧的。
“明明就是你摸了一下我的胸,還敢狡辯,叫我怎麽活下去呢?”女子一副被春雨打濕的梨花淚即將散下。
“啊,娘親,是爹爹,是爹爹。”安之若狂喜,李青蔓一把手將安之若亂叫的小嘴給捂住。可是也是晚了一步,被人誤會是輕薄之人的安蕭然看向了我。嘴角一彎,那是。我有不好的預感!
“姑娘,我是有婦之夫,自然不會輕薄於你。再則,我的妻子也在這裏,我自然更不會輕薄於你。”安蕭然再一個好看的笑容。繼續說道:“何況是你這樣的姿色。我更加不會輕薄於你。”
說著,那姑娘臉一羞,揚起便想在安蕭然的臉上揮去。
“娘親,娘親,爹爹要被人打了。”說著安之若拉著李青蔓的衣擺,左右搖動,小臉一副著急的模樣。
“王爺,你在這裏作甚?”我隻好出手,還真是想看看那位姑娘究竟有沒有膽量將手揮下去。穿過人城,拉著安之若的手,站在了安蕭然的麵前,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是以這樣,見麵的?煞景啊煞景!
“啊,這人居然是王爺。”
“就是就是,這下子,這個姑娘可要倒黴了。”眾人們,交頭接耳道。
果不其然,女子的臉色煞白了些。
李青蔓定了定,說:“被摸了而已,有沒什麽大不了的。要是覺得虧,再讓你摸回去就是了。”說著,拉起那女子的手,放在了安蕭然的胸膛上,繼續說道:“想要王爺娶你不成?我自然是不會同意的。”說著,那女子放下手,臉更加的煞白,轉身跑了去。
漸漸的,大街上看熱鬧的人,自然不會再有人將王爺圍住。
“娘親,你好厲害啊!兩句話就將那個笨女人氣跑了。”安之若的小手拍了拍。
安國的陽光一向都很好,安蕭然的手,伸了出來,對我說:“蔓兒,我們回家吧。”安蕭然一向都很俊美,即使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依舊俊美。笑容比以前的更加迷人。
我笑了笑,將手放了上去。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