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那醫術真是絕了
一直麻醉劑注射進秦瓊的體內。
麻醉劑的藥效發揮很快，同時藥效過的也很快。
秦瓊疑惑道：“奇怪，我感覺小腹麻麻的。”
沈閑的手術刀已經在割對方的爛肉，道：“我在清理傷口，這種藥會讓你感受不到疼，就是時間太短。”
秦瓊感慨道：“先生真乃神醫，竟製出如此神藥！”
沈閑不再答話，一點點清理對方小腹的爛肉。
這些爛肉已經擴散到很大一片區域，如果不盡快全部清除，用不了數日將會感染至內髒，那時就真的無藥可治了。
又一塊爛肉被割除。
沈閑的額頭也在這一刻滲出汗水，他知道自己的行動要快，藥效已經快要過了。
從秦瓊眉宇間閃過的猙獰便能看出。
不多時，麻醉劑藥效全過。
沈閑的每一次下刀，秦瓊也在隨時時不時發出一道悶哼，可他仍然在獨臂翻看史記，從不關注腹部正在有人動刀。
可不遠處，看的秦懷玉與程處默卻是一陣陣心驚肉跳。
那可是在割肉啊！
這份痛苦，秦瓊竟然始終都在承受沒有叫一聲痛。
可很快，藥效全部過了。
沈閑的割除手術也僅僅是剛做了一半，現在他每一刀下去，程瓊的身子都在微顫，似是在經曆莫大的難耐。
秦懷玉實在不忍心看下去，眼角含淚，道：“爹，不如咱就不做了吧。”
“胡鬧，先生乃是神醫，如果不繼續醫治，豈不是斷了先生的好心。”
秦瓊此時的臉色如同一張白紙，斥責一聲，而後視線偏移，道：“先生請盡管放手，我忍得住！”
沈閑不答話，隻顧手術刀使用。
“嘶……嗯.……”
又是一刀下去，秦瓊咬牙悶哼一聲，強迫自己看書，分散疼痛。
許久，沈閑終於把秦瓊渾身上下三處傷口的所有爛肉清除完畢，上好藥包紮完，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道：“好了。”
不止是秦瓊在忍受。
他沈閑又何嚐不是在憑借著意誌在堅持，畢竟對於一位合格的醫者而言，不僅要照顧病人的身體狀況，還要根除病因。
“多謝.……”秦瓊終於解脫了，仿若堅持到極點手中書籍掉落，昏了過去。
“爹~”秦懷玉無比緊張。
沈閑擦著汗水，說道：“隻是昏了過去，等醒來盡量讓你父親不要亂動。”
秦懷玉一言不發，沉聲來到沈閑麵前。
程處默趕緊跳出來，道：“懷玉大哥你這是幹什麽，有話好好說。”
豈知，秦懷玉並不多多說廢話，‘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向沈閑叩了三個三響頭。
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突然到沈閑和程處默都沒反應過來。
“你這是幹什麽？”
秦懷玉一臉認真之色，道：“先生救我父之恩，在下沒齒難忘，懷玉非那言而無信之人，之前約定的三個響頭，如今還了。”
沈閑頗為無語。
秦懷玉現在真的是被沈閑所深深的折服了。
尤其是經過程處默的吹噓。
像什麽深夜不睡，去拯救失足姑娘，正好擊中他夢寐已求的大俠生活。
因此，恭敬道：“先生不僅醫術高超，就連為人也是高風亮節，實乃楷模。”
沈閑懵了，道：“什麽玩意？”
秦懷玉告知：“我聽處默說，先生昨晚去拯救失足姑娘去了，懷玉有實在仰慕的很，煩請先生以後若再有此等差事，請務必告知懷玉，懷玉必定鞍前馬後，追隨先生一同拯救失去姑娘。”
“.……”沈閑。
最終，他細想之下，再斜了一眼如狗仔般的程處默，頓時恍然大悟。
一定是這廝長了一張大嘴巴。
沈閑也沒計較什麽，轉口道：“我跟你說，拍馬屁歸拍馬屁，這診費可是一分錢不能少，一共五千一百貫錢，折合白銀五千一百兩，黃金五百一十兩。”
秦懷玉陡然一驚：“啊，這麽多？”
沈閑解釋道：“診費不多能把你爹救好嗎，我用的那些東西，你從其他藥鋪草堂見過嗎。”
秦懷玉臉犯難色。
這些錢對於大唐功臣來說實在不算什麽，可他們家的資產短時間都無法變現，就說這宅子，家裏收藏的名人字畫，都絕對不止這個錢。
關鍵人家不要啊。
“先生能不能拖欠兩日，兩日後等我爹醒來一定親自登門將診金送還。”
“可以，但一定要快，另外你家要是沒錢，就去宮裏要了，那個皇帝可是巴不得你們去向他借錢。”
“為什麽？”
“因為你們越向皇帝借錢，就越說明離不開皇帝，這是人心問題。”
沈閑交代了一句，在屋子裏稍作歇息，確認秦瓊的呼吸平穩這才背著藥箱，在秦懷玉母子二人的歡送下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程處默一直在沉默不語，腦子裏都是在想著沈閑說過的那些話。
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實在想不通，程處默開口道：“叔父，侄兒有一事想問。”
“說吧。”
程處默問道：“借錢非是頂天立地男子漢所為，為何您說去宮裏要錢，陛下還會高興呢？”
沈閑作為一個現代人，早在書本上學習過一切，因此笑道：“自古帝王，都有一種妄想別人會篡位的心思，尤其是你爹他們這種帶兵的武將對吧。”
“是的，大唐軍神李靖為了打消陛下的猜忌，每次打仗回來，都會緊閉府門從不外出。”
“對啊，功高震主，你記住你永遠比帝王低就行，一定要表現出離開他就辦不成事情，沒有他不行的狀況，或是表露出你的缺點，所以你懂了嗎？”
“呃……好像……似乎也許懂了。”
沈閑一瞅對方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懂了，嘴懂了。
不一會，回到家中，沈閑又開始等著那遙遙無期的病人上門的時候，程處默也回到他自己的家。
想起今天沈閑表現出的那種驚人醫術，他不禁就在慶幸結識了一位神醫。
甚至，到了晚飯時間，他的嘴角還在一直流露著弧度。
程咬金嗬斥道：“你小子笑個屁呢？”
程處默回過神，道：“爹，說出來您可能不信，叔父他今天又展現了鬼神莫測的醫術，把秦大伯救回來了。”
“你叔父？”
一家數口放下碗筷，麵麵相窺。
他們還真不知道程咬金的哪位朋友是行醫的，就連程咬金自己也在狐疑。
程處默笑道：“就是沈閑沈伯父啊。”
一家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位少年神醫，當然程咬金也不排斥自己的兒子貫人家叫叔父，畢竟是跟神醫套近乎嗎。
“今天我們去秦大伯家了，秦大伯那情況也就是這個月的事，可結果呢，那醫術真是.……”
一家人聽到程處默說到一半，立即好奇的問道：“醫術怎麽了？”
“那醫術，謔……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