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能耐你何?
方寶寶終於忍不住了,詫異的道:“開什麽玩笑,難道這薑宇和小飛是女皇陛下的私生子不成?”
此話一落,周圍人的目光瞬間朝著方寶寶的聚焦,方寶寶霎時間臉色煞白,顯然,這個猜測不隻是他們三個才有,周圍的人也.……
就在眾人覺得這猜測接近真相的時候,忽然,薑宇停了下來,正當眾人以為他們終於要落座的時候,薑宇忽然將小飛抱了起來,不過短暫停留,竟然又超前走去!
可前方,就隻剩下兩排的位置了啊!
“噗!”方寶寶剛進嘴邊的茶水,猛地噴出,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道:“怎麽可能,這第二排隻有院長還有皇太子以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臣才有資格,這怎麽可能?”
方寶寶的失態,眾人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因為這星宿拍賣場的座位,便是另外一種形式的精英榜!
在座眾人誰家不是幾代豁出老命的努力,結果卻隻排到了第六排開外,可薑宇和小飛,不過就是那廢柴學院裏的廢材學員,他們憑什麽!
眾人的思緒還在劇烈翻湧的時候,突然薑宇竟然抱著小飛來到了第一排!
嘩啦一聲,在座眾人紛紛如針在座,一個個雙目瞪出了紅血絲。
“怎麽會,那可是女皇才配坐的地方!”
“這星宿拍賣場在開玩笑嗎?讓兩個小毛孩坐第一排,其中一個還是個瞎子!”
……
一瞬之間議論紛紛的聲音如海浪一般自星空穹頂下方傳來,卻在這時一藍衣女子忽然從遠處飛身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曼妙的花雨及神秘而渾厚的豎琴妙音。
“星宿拍賣會會長藍月拜見恩人!”藍月從穹頂飄然而下,雙手交疊放在胸前,身體恭敬的朝下鞠躬九十度,這是妖族最重的禮。
這一禮直接令眾人炸開了鍋,卻在這時藍月猛地抬頭一股強大的威壓,無差別的自眾人頭頂壓來。
“誰敢對我的恩人不敬?對我藍月恩人不敬者,立刻滾出星宿拍賣場!”
在對藍月會長的畏懼中,眾人忙跌坐回自己的座位,雙唇緊閉再也不敢妄議半分,這時藍月這才收去了自己的威勢。
而此刻再也無人敢議論薑宇半分。
眾人既驚訝又恐懼的看向藍月,卻見,常年一席藍衣,用藍色紗巾蒙麵的藍月竟忽然摘下臉上的麵紗。
藍月的雙眸如同黑瑪瑙般深邃,也如這穹頂上浩瀚的星海般璀璨,纖長的睫毛如同飛舞的蝴蝶,高挺的瓊鼻如她的氣質一般傲人,充滿異域色彩的臉上,本該是一臉的傲氣,此刻卻意外的充滿了謙卑和恭敬。
藍月再次卑躬對薑宇行禮,可卻在這時她忽然皺起眉,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是氣息,她恩人的玄力氣息絕非這般。
瞬間眾人隻覺得前方藍蝶飛舞,藍月的身形竟突然出現在了薑宇身前,纖長的手指猛地掐住薑宇的脖子,本謙卑的聲音充滿了殺人般的威懾:“你是誰?竟敢冒充我的恩人!”
看到藍月要殺薑宇,一旁的小飛急的直跳腳,而薑宇卻平靜的令人心顫:“我沒有冒充你的恩人,是你自己認錯人了!”
“怎麽可能!”藍月猛地鬆手將薑宇摔到椅子上,右手一伸直接奪走薑宇腰間的銅幣,“這枚星宿幣是我親手贈與恩人的,你還說不是你盜取我恩人的銅幣冒充他!”
薑宇微微抿了抿嘴,忽然低笑道:“的確是晚輩不是,畢竟,是晚輩忘了告訴前輩,這枚銅幣是家師所贈,所以才引來誤會。”
薑宇聲音一落,藍月眼中的殺氣頓時消散,藍月右手猛地按在薑宇肩頭,但這一次她身上的氣息卻沒有一絲殺氣,她不過是在探索薑宇體內的玄力。
突然藍月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麽,猛地收回了手,看向薑宇的神情滿是戒備。
藍月危險的表情將一旁心情如過山車般的小飛嚇得不輕,他以為是這藍月又要反悔要殺薑宇,忙伸出手擋在薑宇身前。
“漂亮姐姐,你們不歡迎我們,我們走就是了,請不要傷我大哥!”說著小飛就要伸手將薑宇拉走,卻在這時藍月忽然道,“等等,你們跟我來。”
藍月聲音一落不等薑宇和小飛同意,竟直接拋出兩道白色的綢緞直接飛身將二人綁走。
看到藍月行事匆匆的模樣,眾人紛紛傻了眼,他們都知道藍月會長是西域妖族,生性火辣直爽,做事從來不拐彎抹角,所以這二人冒充她恩人其下場自然不言而喻。
看到這裏趙晨簫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無法再多想太多,畢竟,薑宇坐到第一排已經超乎他們所有人的想象。
這件事不可能還有別的隱情了,等待薑宇唯一的下場便是死亡,也隻有薑宇的死亡,才能夠向所有人解釋今日在拍賣場上,令人無法理解的一切!
拍賣場的眾人意識到那德不配位的薑宇終將付出生命的代價時候,眾人皆鬆了一口氣。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當藍月將薑宇和小飛帶到房間後,卻直接給薑宇跪了下來。
“尊貴的客人,請贖藍月無禮,當年若非恩公,藍月早就死在人魔交界,而今日藍月竟然險些殺死恩公的弟子,藍月真是罪該萬死。”
藍月雙目閃著淚花,竟是真的自責不已。
薑宇聽到藍月低泣的聲音,忙扶住藍月的胳膊道:“藍月前輩,是晚輩愚鈍下山前沒有理解師父的意思,所以這才令前輩產生了誤會,是晚輩該讓前輩贖罪才是!”
聞言,藍月驚訝的看向薑宇道:“你不怪罪我?”
薑宇搖頭道:“當然不,若非前輩,我們怕是入不了拍賣場。”
藍月點了點頭,伸手擦去臉上的淚痕隨即急切的問道:“不知你的師父現在在何處?”
“我師父呀,現在自然在太華山嘍!”小飛殷勤的回答著藍月的問話。
藍月聞言再次皺起眉:“太華山,恩公怎麽會在太華山,他不是和國教學院是死對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