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戰局突變
大乾的軍隊極有戰鬥素養。
這和鎮北王趙天胤的統領有很大的關係。
鎮守北關三十餘年，趙天胤打造的金胤軍成為了大乾軍隊的一支頂級王牌。
周邊所有的敵國，聽聞到金胤軍之名，往往都是聞之色變，聞風喪膽。
而現在這支北關大軍，便是以金胤軍為首，打造的百萬雄師。
“殺！”
殺聲震天。
士氣如虹！
大乾的軍隊仿佛鋼鐵洪流一般, 一日之內，就已經衝破了北元國大軍駐紮的漠河關，一路勢如破竹，殺得北元軍潰不成軍，狼狽後退。
第三日。
漠河關的關隘，就已經被大乾的軍隊完全掌控。
“哈哈哈哈哈……”
營帳之中，廖衝大聲笑著。
他手中還提著一個人頭。
這是北元軍隊當中一名將領的頭顱, 被廖衝手中的長矛割下, 廖衝便是將他的人頭刺在矛上，帶回了營帳。
“這一戰，非常漂亮。我們已經勝了八成！”衛鑊說道。
衛鑊率領的右路先鋒軍，這兩日之內，至少斬殺了五萬敵軍。
其他將領，紛紛上報戰功。
“北元軍都是一些窩囊廢，不堪一擊！”
“還是趙將軍領導有方，及時發布軍令，發動總進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打了勝仗，眾多將領都是開心得很，一個個誌得意滿，勝利在望。
“幸虧趙將軍沒有聽那秦青的……”有人突然提及秦青。
聽到秦青這個名字，所有將領再次露出不屑的神情。
“那黃口小兒懂什麽？動搖軍心，沒有斬他就算他幸運了！”
“根本就沒有人將他的話當成一回事，一個沒有打過仗的毛頭小子能懂什麽？”
“嘿嘿，這幾日怎麽不見他了？”
“沒有跟來，留在後方的營地裏……”
“沒來更好, 反而讓我們省心。這家夥要是在戰場上出了什麽問題，隻怕還會給我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眾人議論紛紛。
但就在這時——
軍營大帳突然被掀開。
一名身上鮮血淋漓的士兵一臉慌亂地衝了進來：“不好了，左路先鋒，第七軍，全軍被殲！”
“什麽？”
“左路先鋒，第七軍……全部被殲？”趙丹辰眉頭一掀，看向廖衝：“廖衝，你怎麽指揮的？”
廖衝此時麵色也不好看，聽到趙丹辰的問話，他連忙上前，單膝跪地道：“趙將軍，我左路先鋒軍，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斬殺敵軍士兵不下十萬，按理來說，現在應該沒有任何危機……”
“沒有任何危機？現在你第七軍，整整三萬士兵，全部被殲, 你和我說沒有任何危機？”趙丹辰怒不可遏。
“報！”
幾乎在趙丹辰話音落下的同時, 又有一名情報士兵衝了進來，一進來，這名士兵便是跪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中樞第九十二軍，全部被殲……”
“什麽？”
眾人麵色再變。
而接下來……
“報！左路先鋒軍，第十九軍，已陷入敵軍絞殺，失去聯係，情況不明……”
“報，左路騎兵大隊，第三十三軍，陷入敵軍包圍，死亡一萬二千六百人，負傷三萬人，戰局危急，請求支援！”
“報，右路先鋒軍，第六軍，全軍失去聯係，隻怕已經全軍覆沒……”
……
營帳之中，氣氛凝重的可怕。
趙丹辰麵色幾乎陰沉的要滴下水來。
剛才還一個個誌得意滿，仿佛勝券在握的將領，也是一個個麵色大變。
“怎麽會這樣？”
趙丹辰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第一個走到沙盤前，其他將領也連忙跟了過來。
趙丹辰馬上在沙盤前分析……
“郭子儀，你說，究竟是什麽原因？明明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為什麽局麵會突然反轉？”
郭子儀便是北關大軍的軍師。
這次對漠河關的大戰，趙丹辰是統帥，而郭子儀則是負責軍事部署。
郭子儀此刻眉頭緊皺，一臉的凝重。
“恐怕……局勢和我們所有人預想的都不一樣！”郭子儀沉聲道。
“這不是廢話嗎？”衛鑊脫口而出：“為什麽會這樣！你是軍師，你來分析為什麽會這樣！”
衛鑊也急了。
前方戰線上傳來戰敗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他麾下的兄弟，恐怕一個接著一個殞命沙場了。
“很有可能是戰陣出了問題，你們先冷靜下來，不要打攪我！”
郭子儀目光凝視著沙盤，不斷地在上麵撥弄，推演著種種變化。
越推衍郭子儀越是心驚。
“錯了。我們都錯了。”
郭子儀豁地開口。
“錯了？”
所有人都是疑惑地看向郭子儀。
“北元軍隊的戰陣……我們一開始就分析錯了。”
“你們看，表麵上他們布置的陣法是這樣子的……前麵是一字長蛇陣，加上雷蛇陣……”
郭子儀飛快地分析著北元大軍的陣法。
“所以，他們故意示敵以弱，就是要吸引我們深入。實際上他們的陣法，是截然不同的……”
“我們以為南麵是他們最薄弱的點，是突破口所在，實際上他們在這裏，設置了六路兵馬的圍剿之勢。我們的騎兵營損失摻重，就是在這個點！”
“同樣，在漠河關往東這邊的淮陰山，這裏也是一樣……”
郭子儀分析得頭頭是道。
趙丹辰等人聽了以後，都有毛塞頓開之感。
“那郭軍師，現在該如何調度，你馬上指揮！”趙丹辰道。
郭子儀點頭，他很快在沙盤上演練，同時指揮所有將領，該如何變化戰陣，該如何調整進攻的方式……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轉眼之間，三個時辰過去。
戰場上廝殺依舊在繼續。
“左路先鋒軍第二十七軍，全軍……被殲！”
“弓兵營……第七十二營，死傷過半。”
“中樞軍，九十三、九十四軍，徹底失聯。極有可能遭遇不測……”
戰局越加的糟糕。
趙丹辰站在戰場上，看著遠處，已是心急如焚。
“都是廢物。”
“廢物！”
趙丹辰暗罵。
郭子儀還在的不斷分析局麵，不斷調整戰法，可局勢已經完全反轉過來。
現在大乾的軍隊，士氣已經消磨殆盡。
死亡的將士人數在不斷增加……
而另外一邊，北元的軍隊……士氣反而不斷地上漲。
“為什麽會這樣？”
“誰能告訴我……為什麽會突然這樣？”
趙丹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行軍作戰這麽多年，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明明大乾軍隊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主動，眼見勝利在外。
可在最後發動總攻的時候，竟然兵敗如山倒？
就在趙丹辰不知所措的時候，董種錦突然走了過來，他手裏拿著那枚記錄了秦青建議的玉簡：“趙將軍，我想……這枚玉簡或許你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