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不走，那又如何？
“是他！”
“秦府的那個廢物少主！”
“他也要參加皇城各大武院的考核麽？”
人群頓時嘩然。
一個個都是以帶著質疑的眼神看著秦青。
沒有人相信，秦青能夠在這次考核當中，取得任何亮眼的成績。
“三哥，加油！”
“小青，相信自己！”
秦月、秦通，都在給秦青加油。
秦青目光堅毅，一步步走到演武場的中間。
所有參與考核的那些少男少女，目光也都落在秦青身上，有疑惑，還有質疑，甚至還有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牧雲嵐冷漠地看著秦青走過來，嘲諷地搖了搖頭：“秦青，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若是有自知之明，現在就應該主動離開……”
牧雲嵐仿佛居高臨下，在教訓秦青。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沒有人覺得有任何不妥。
相反，他們認為正如牧雲嵐所言，這個舞台，不屬於秦青，他來到這裏，隻能是自取其辱。
“所以，牧雲嵐……你以為，廢我魂宮，奪我武魂，我就這樣算了？”秦青冷聲質問。
這一刻，這個少年，將心裏的憤怒，開始一點一點的噴薄而出。
而他這一句話，頓時如平地起驚雷。
周圍所有人，連同高台之上的那些各大武院長老、城主，以及其他權貴人物，都是神色一怔。
牧雲嵐，廢了秦青魂宮，奪他武魂？
還有這種事情？
白秋河和薑若容兩人，亦是相視一眼，似在思索什麽。
而此時，在高台之上，作為特邀嘉賓的牧宏圖，不由得勃然大怒，漲紅著脖子站起來，指著秦青大聲喝罵：
“秦青，你這個小畜生，休要血口噴人！”
“這三年來，你無法覺醒武魂，我女兒一直在安慰你，悉心指導你修行！而你，始終無法覺醒武魂，這一次我女兒覺醒七階武魂，你心性大變，心生歹意，竟意圖玷汙我女兒！
我女兒和上官公子，饒你不死，你不知悔改也就罷了。竟然還死纏爛打，到了此時，還意圖往雲嵐身上潑髒水，你這種人，品性和天賦一樣，都是卑劣無比！
不過，今日是我牧宏圖壽辰。也是各大武院在天玨城的考核之日。我牧宏圖不追究你！你自己滾！滾出去！”
“嘩！”
周圍的嘩然之聲，更為喧囂。
“滾！”
“無恥之徒，這裏容不下你！”
“我天玨城有你這種人，真是恥辱！”
“牧小姐仁慈寬厚，饒恕了你，你不知悔改也就罷了，竟然還來這裏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就連那些參與考核的少男少女，都是對秦青橫眉冷對。
演武場外圍的那些圍觀之人，同樣一個個朝著秦青指指點點。
這一刻，天地之大，人潮洶湧。
而秦青獨自一人，站在人群中央，他仿佛是這個世界最孤獨的人。
他承受著整個世界的冷眼和指責。
“你相信他嗎？”白秋河側過頭，低聲朝薑若容問道。
“相信他！”薑若容不假思索，“我不信，一個和三歲大的妹妹相依為命的少年，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薑若容的目光，凝聚在場上那個獨自一人，受千夫所指的少年身上，這麽一瞬間，她竟然如感同身受，替這個少年，感到可憐和不甘……
“哈哈哈哈……”
原本神情淡漠的秦青，卻是突然大笑。
笑聲之中，仿佛有著無限的悲涼。
他搖了搖頭，看著牧雲嵐：“牧雲嵐，我真沒有想到，你心機如此之深，心腸如此之歹毒。這些年來，我感情錯付，未曾後悔……我隻是遺憾，遺憾當年那個牧雲嵐，已經消失在這世上。”
閉上眼睛，秦青仿佛看到記憶之中的那個牧雲嵐，追在自己的身後，一口一個青哥哥。
可一睜開眼睛，眼前這個神情冷漠，眼神冰冷，仿佛高高在上的牧雲嵐，再也尋覓不到半點昔日的影子。
“不過……無妨。這份感情，我秦青在三日之前，就已經割舍！”
“牧雲嵐，你說我意圖玷汙你？”
“嗬嗬……”
“你不過就是我秦府一個賤婢。你父親牧宏圖，不過就是我秦府一個卑賤的下人，你母親裴玉娥，也就是一個打掃馬廄的狗奴才！”
“我若是看上你，讓你自己主動爬上我的床，你敢拒絕嗎？”
秦青之言，使得牧雲嵐麵色更加難看。
同樣，牧宏圖，以及人群之中的裴玉娥，都是氣得渾身發抖。
“秦青，過去之事再提，又有什麽意義？我牧氏脫離你秦府，已近十年，如今你再辱我牧氏，休怪我手下無情！”牧雲嵐麵色冰冷道。
“是嗎？那這又是什麽？”
秦青突然一拂衣袖，從裏麵飛出幾張牛皮紙卷。
“當初我求父親，免除你們的奴籍。父親說你們父女心思不純，日後可能會翻臉不認人，將你們的生死契收了起來。想不到吧，就算是現在，你們也不過是我秦府下賤的奴才！”
秦青冷笑，目光掃過眾人：
“你們說，我若是讓我的奴才伺候我，她敢拒絕我嗎？”
秦青話音落下，周圍喧囂之聲再起。
沒有人想到，牧氏一府，竟然依舊是秦府的奴才。
即便是秦無咎都沒有想到。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秦青真要讓牧雲嵐伺候她，那牧雲嵐完全沒有理由拒絕。
即便是秦青真的意圖玷汙牧雲嵐，那也是合理合規的事情。
在大乾王朝，還未聽說過，哪個主子對婢女用強是違法的事情，自然也沒有玷汙的說法，更不可能受到他人的斥責和辱罵。
“好，好，秦義這個狗東西，當年燒的竟然是假生死契！”牧雲嵐氣得渾身發抖。
“秦青。生死契，不過是一紙契約。”而就在這時，關浩站了出來，說道：
“然我輩武者修行，修的就是逆天改命。連天都不能決定武者的命運，更何況是一張廢紙？”
“不管如何，牧雲嵐教導你三年，你不知感恩，反而心性扭曲。足以說明你品性之低劣。你這種人，就不配修武！所以，這裏並不歡迎你，你自己走吧！不要讓大家都難看！”
秦青卻是神色漠然，冷眸直視關浩，一字一頓道：“我不走，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