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處理
蘇瀾擦了擦嘴角,指了一下那些配菜:“端出去吧!要麽幫我重新準備一份,要麽撤了這份烤鴨。你們既然沒有準備好,就不用給我端上來。我需要的是精心烹飪的佳肴,而不是填飽肚子的東西。”
侍從擔心蘇瀾借題發揮,連忙把整份烤鴨都端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蘇瀾和元子辰。
侍從剛出門,隻見一道身影幽幽地站在那裏,那模樣像極了前來抓奸妻子的丈夫。再看這人出色的相貌,侍從的眼裏閃過了然。看來裏麵的蘇大小姐今天有桃花劫。他們這些人還是不要在她麵前晃了,小心惹禍上身。
“裏麵的人在做什麽?”
侍從眨眨眼睛,麵帶不解地說道:“當然在吃飯,還能做什麽嗎?”
夏侯暄也覺得自己傻了。這種問話真是自己問出來的?整個人蠢遜了。
可是,他卻不敢推開那扇門。
他們已經和離。
隻需要兩個字,夏侯暄就沒有立場質問她什麽。
廂房的隔音效果不錯,不管他怎麽聽,外麵是聽不見裏麵的談話的。他在那裏站了一會兒。眼瞧著一道又一道美味佳肴端進去,偶爾從裏麵傳出兩人的談話聲。也不知道元子辰說了什麽,蘇瀾笑得很開心。
夏侯暄握緊拳頭,心裏苦悶不已。
她現在是不是不需要他了?
那女人看似大度,其實最小氣不過。要是他有表現不好的地方,就會偷偷地在他的頭上記上一筆。
“瀾兒……”夏侯暄輕輕地叫著她的名字。“我來晚了。可是,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急著趕走我。”
房間裏的蘇瀾突然中斷了交談。
元子辰疑惑地看著她:“這是怎麽了?”
蘇瀾站起來,走向門口。
隻差一步,她便邁了出去。可是她沒有那樣做,而是停在那裏沒有動彈。
她在做什麽呢?
莫名其妙的覺得聽見了夏侯暄的聲音,所以想出去看看嗎?可是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每次充滿期待地打開那扇門,要麽是自己的錯覺,要麽出現的是龍謙那個冒牌貨。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早就對他不抱希望了。
所有人都說他在京外辦事,但是具體什麽事情,隻有他自己知道吧!說不定在辦‘終身大事’。
陳國公府的人隔三差五的來蘇家找麻煩,說是要把小世子帶回去。蘇家為了阻攔那些人,特意高價請了不少武林高手。現在蘇家的護院陣營比起普通的世家大族也不差。甚至沒有夏侯暄在府裏,陳國公府的人也不是對手。
她回到元子辰的對麵坐著。麵對元子辰疑惑的打量,她說道:“差點以為這裏是我的逍遙居了,想去後廚看看的。走到門口才想起來,這裏可不是我的逍遙居,後廚更不是我能踏入的地方。那樣太失禮了。”
元子辰聽了她的話,突然說道:“能夠被你看重的對手,突然也想知道是什麽人。要不要把她喚出來?”
蘇瀾突然打量著元子辰:“公子如此風姿,居然還沒有一男半女的,這實在說不過去。這張東家出身名門,雖說在外麵行商,但是也沒有人敢輕視她的出身。如果你能見上一麵,必然會發現她是個女中豪傑,配你綽綽有餘。”
元子辰連忙製止蘇瀾接下來的話。他揉了揉額頭,靠在那裏無奈歎息。
“蘇大小姐,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應付那些媒婆,你要是再說下去,我連你也不敢見了。”
蘇瀾眨眨眼睛:“我和那些媒婆不一樣。那些媒婆的想法就是能湊一對就湊一對。隻要是個女的,她就能把對方誇成一朵花,哪怕對方隻是一朵狗尾巴花,從她嘴裏說出來那就是國色天香的牡丹。”
元子辰夾了一塊牛肉到她的碗裏:“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快吃吧,馬上就要冷了。”
蘇瀾見他極力避開這個話題,不好再逗他。
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大家都挺不喜歡催婚這個話題的。前世沒有人催她,這世不用催也成親了。她現在這樣帶著夏侯熙,蘭氏和蘇大成不是不擔心她。他們隻是覺得她有主見,有什麽事情都是計劃好了的,再操心也無濟於事。相比之下,遠在雲陽的蘇嫣讓他們擔心多了。畢竟蘇嫣的性子柔弱些,要是沒有男人保護,怕是要吃虧。
蘇瀾點的菜不多。畢竟她不喜歡浪費食物。兩人用完餐,雖說不至於清場,但是也吃得七七八八。
侍從前來送上甜品。
“這還是跟逍遙居學的呢!以前我們東家可沒有考慮到還有甜品這東西可以送。”侍從客氣地說道。
蘇瀾失笑:“你放心,我不會說你們偷師的。”
侍從聽出蘇瀾話語裏的玩笑成份,神情中滿是感激。
“你們東家呢?現在在後廚嗎?”
元子辰睨她一眼。顯然,他還在介意蘇瀾剛才的玩笑話。現在聽她問起‘食神’東家,腦子裏就往那邊想了。
侍從不好意思地說道:“東家剛才給您做了這桌菜後就被人叫走了。蘇老板找她嗎?要是找她的話……”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蘇瀾中止了話題。“多少銀子?”
“總共……”
當蘇瀾和元子辰走出那扇門的時候,總覺得有雙眼睛一直盯著她。她朝四周查看,又沒有看見那個人。
元子辰停下來,問道:“怎麽了?”
“總覺得有人在看我。”蘇瀾摸了摸臉頰,無意間碰到那冰冷的麵具,神情中苦澀不已。
她現在這幅樣子,誰還會再看她?真當自己還是以前那個美嬌娘呢?出門的回頭率是百分之百的。現在再有人看她,想必是覺得她戴著一個麵具奇奇怪怪的,隻是把當個猴兒看吧!而那些神情中的惋惜,她根本就不稀罕。
“今日京城來了一個戲班,據說在各個地方巡回唱戲,深受百姓的吹捧。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蘇大小姐同行呢?”元子辰在對麵柔和地看著她。“我剛回京城,身子乏得很。你就當陪我胡鬧一天。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