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招待
琳琅滿目的菜肴擺在眾人麵前,一個個看花了眼睛。男人們羨慕地看著夏侯暄。其中一人拍著夏侯暄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兄弟,你有口福了。在我們村裏,手藝好的姑娘就像那天上的月亮,誰都想摘下來。”
“可不是。咱們村手藝最好的就是阿琴。瞧阿琴那丫頭多受歡迎啊!全村的小夥子都想娶她。”
夏侯暄淡淡一笑:“瀾兒不是月亮,而是太陽。小小的月亮怎麽比得上她?”
小夥子們打趣地捶著他。這小子的臉上揚溢著幸福的笑容,看著蘇瀾的眼神又這樣溫柔深情。本來覺得他挺高傲的,還不如梁肅錦給人的感覺親切,現在再看他這幅寵妻的樣子,他們覺得一下子親近了許多。
“好了,所有的菜都準備好了,大家入席吧!”村長夫人招呼道。“夏侯公子和梁公子是貴客,請上坐。”
此時村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自稱是押鏢的,那便是押鏢的。村民們與世無爭,不聞外麵的事情,也不會隨便打聽。蘇瀾願意買他們村的海貨,他們就當做筆生意,那些不該問的不會多問。
“老頭子,今天我們真是長見識了。蘇姑娘手藝好,我們學了不少經驗呢!回去就做給你們吃。”村長夫人坐在村長的身邊,對村長說道。
村民們樸實,沒有男女分桌而食的規矩。在這裏丈夫就是陪著妻子的,孩子們也可以隨便入坐。
“皮小子,大家還沒有動筷呢!”一個孩子伸手要抓螃蟹,被旁邊的婦人敲了一下手背。
“娘,聞著好香啊,比你做的還要香。”胖嘟嘟的孩子委屈地說道:“什麽時候才能吃啊?”
“兩位公子,動筷吧!孩子們等不及了。”蘇瀾對夏侯暄和梁肅錦說道。
夏侯暄與梁肅錦不約而同地拿起筷子,又不約而同地夾了一筷子菜放在蘇瀾的碗裏。
蘇瀾看了兩人一眼,在看見夏侯暄鐵青的臭臉時,朝著他安撫一笑。
“剛來的時候我們還以為梁公子是蘇姑娘的男人,現在看來這位夏侯公子才是。不過梁公子肯定喜歡蘇姑娘。一個男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雖然麵無表情,但是他的視線沒有離開蘇姑娘太遠。那是一種本能。”
“就你話多。”老婦人拿起一個饅頭塞到那婦人的嘴裏。“多吃幾口吧!咱們這裏米麵不多,也隻有蘇姑娘這樣的財神爺才拿得出那麽多銀子買來大量的米麵。”
“話說,今天這頓飯也吃不了多少米麵。剩下的米麵怎麽處理啊?蘇姑娘要帶走嗎?”
看著白白嫩嫩的饅頭,婦人們都是很羨慕的表情。他們一年四季吃海鮮的時候多,米麵真的很少吃。在他們眼裏,這沒有味道的饅頭比肉還要好吃。
蘇瀾聽見他們的話,微笑道:“我明天就要走了,哪能帶走這麽多東西?再說了京城也不缺米麵。剩下的我交給了大娘,等會兒大娘會發放給大家的。分到大家手裏不會很多,希望大家不要嫌棄才是。”
“我的好姑娘,這麽多米麵分到大家手裏,各家各戶至少有五十斤呢!這還不多?咱們這漁城的米麵特別貴。其他地方一斤白米賣十文,咱們這裏要賣十五文。你說那些奸商是不是坑人?”
“胡說什麽?什麽奸商?蘇姑娘也是做生意的。你把她也罵進去了嗎?”
“我又沒有罵蘇姑娘。我罵的是咱們漁城的那些奸商。難道我還說錯了?”
蘇瀾輕輕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這位大嫂的意思,不會放在心上。”
“怎麽樣?我說蘇姑娘不會放在心上吧?她才不像你這樣小氣。”那幾個婦人又開啟了互懟模式。
“阿琴,你怎麽不吃啊?”蘇瀾將一筷子青菜夾到木琴的碗裏。“想什麽呢?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木琴看了梁肅錦一眼,對蘇瀾說道:“蘇姐姐,你說你在京城有個酒樓是嗎?”
“阿琴……”阿琴的爹不悅地看著她。“你太失禮了。”
“沒事的,大叔。我和阿琴一見如故,就像是自家姐妹般,沒有什麽不能說的。再說了她問的也是事實,我不會介意。”蘇瀾對木琴爹說完,又對木琴說道:“有什麽問題嗎?”
木琴爹剛才的那聲斥責讓木琴有些忐忑,不過很快她還是鼓起勇氣開口。
“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挺舍不得你的。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京城?我可以給你做活兒,也不要你太多工錢,你給口飯吃就行了。”
“阿琴,你胡說什麽?你和三牛的親事也該定下來了,怎麽能去京城?”木琴娘也是不高興的表情。
“娘,對不起,我不想嫁給三牛哥。我想出去看看。”木琴看著梁肅錦。
蘇瀾明白木琴還沒有對梁肅錦死心,所以才想去京城。此時她也有點進退兩難。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木琴爹娘明顯不想木琴離開村莊。而木琴愛上了來自京城的俊美公子,隻想為了愛情努力一次。
“阿琴,這件事情我們稍後再談,現在大家先吃飯吧!飯菜都涼了。”蘇瀾打著圓場。
“先吃飯吧!不要怠慢了客人。”村長也說道。
木琴的話讓木琴的親人們沒了食欲,那個叫三牛的小夥子更是連飯都沒吃就走了。然而村民們很快就忘記那些不開心的,繼續享受這頓美餐。
在村民們眼裏,海裏的東西是老天爺賜給他們的神物。老天爺願意恩賜多少給他們,便隻有多少。要是老天爺不高興,說不定連續幾天也打撈不到好東西。所以,漁民們不會浪費食物。在他們眼裏,那是可恥的行為。
飯後,村民們不讓蘇瀾忙碌。蘇瀾受不了他們的熱情,便把那些殘局交給他們打理。
夏侯暄拉著蘇瀾漫步在海灘上。夜風吹在兩人身上。海浪聲就是夜間最美麗的音樂。在這個寂靜的天地間,他們站在海邊,天地下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