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被處置
女帝麵色微冷,為她好這種話,淩風說了不止一次。
“若是攝政王還活著,知道了當年他母妃為何遠嫁的事情,到時候你的皇位不就不保了嗎,我也隻是在為你著想。”
這番話說的似乎是天經地義,可若是仔細聽來卻是破綻百出,至少宇文澤沒有相信。
楚蕭故意在宇文澤麵前如此說,還不是想要挑撥離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卻不知道,對於過去,宇文澤懶得計較了,畢竟當年之事誰對誰錯,尚且無從定了,是立場問題而已。
“你所謂的為我著想,便是害死我的至親,甚至是給他下毒,這些年來我一直都以為你隻是恃才放曠,想要獨攬大局而已,卻沒有想到你心思如此深沉,對於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竟是也想強求,當初是我錯信你了,過去的舊事不必你說我自己來坦白”
楚蕭有些錯落,沒有想到女帝竟是如此坦白,壓根就不懼怕此事暴露。
到底是他未曾想到女帝如此性子,似乎對過去一支是早就看透了。
“你瘋了,拚命想要讓我掩蓋的事情,卻都告訴了他,這些年來所做的又是為了什麽?”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輩子,你以為知道此事,能控製孤王一輩子?”
女帝自嘲的看著宇文澤,似乎是考慮了許久,隨後這才說道。
“當年父皇心中女帝人選,原本是你的娘親,後來是楚蕭給先帝下藥,最終先帝改了聖旨,最後你母妃遠嫁和親,而我留在了魏國做了這個女帝,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後悔,若是當年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將此事做完,你娘親是不是還在這世間。”
提起過去,女帝心中十分的後悔,知道不能回去,所以隻能補償宇文澤,也隻有這樣,心中的虧欠才能夠得到解脫。
楚蕭臉色微冷,他疑惑道。
“你瘋了,當年的事情不是懼怕被人知道,如今將此事告知,你這女帝是不想做了嗎?”
女帝收回了目光,自嘲的笑了。
“這些年來,每次你遇到事情,總是會用這個把柄威脅,你當真以為我懼怕此事嗎?我隻是不想讓你不開心,終究是被你利用,如今夢該醒了。”
女帝的眼角流下淚水,這些年來,楚蕭暗中買賣官職,他有時候能管束便出手,但若是管束不了的,隻能夠暗中派人處理此事。
次數多了,身心疲憊。
宇文澤起身看著身側的人,隨後說道。
“若是母妃還活著,也不會做這個帝王的,對於她而言,在這世間的一切都不重要,她隻想自在的活著,又何必用這皇位來束縛著他。”
女帝沒有等來宇文澤的怒罵,反而是淡然的釋懷。
“你不怪我?”
“誰都有錯,卻也沒錯。”楚蕭頓了頓,繼續說道。
“楚蕭所做的一切,也隻是為了目的而已,若是等到日後時機成熟,想來,姨母你這女帝的位置恐怕也是不保,如此還不如幹脆利落一些,事情總要做一個了斷。”
事情全部都說開,楚蕭知道已經無力回天,女帝沒有把柄在他手中,他無疑為是十分的危險。
這些年,他自持功高蓋主,許多事情都做得有些越界,女帝從未苛責過他,這一次女帝似乎有些生氣,看來眼下之事,也是不可能翻篇。
“你說的不錯,與其一直自我欺騙,倒不如清醒的活著,這麽多年以來發生了諸多事情,也該是讓我想明白有些事應當盡快解決,我知道你的心思。”
楚蕭皺著眉頭,心中有些不安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對我出手,你我之間多年的情誼,也比不上宇文澤嗎?”
宇文澤看不下去,對楚蕭忍耐到了極點。
“你身為男人,事情就該自己承擔,莫要拿著過去的情誼,你心中有自己的妻兒,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誆騙姨母,從始至終的算計,都是她喜歡你的緣故,而今你還想利用他,楚蕭你當真是軟飯硬吃。”
楚蕭臉色難堪,卻無處反駁。
女帝心中是舍不得楚蕭,但是知道宇文澤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不是楚蕭妄想獨攬大權,妹妹也就不會早逝了。
想到此處,他心中的不舍最終化為烏有,身為帝王最是知道決斷,所以此刻他很快就下定決心,隨後看著眼前人說道。
“過去,我給你的機會夠多了,隻是你從來都沒有珍惜,既然如此,有些事情,我們隻能夠早做了斷。”
說著,女帝正打算讓人將楚蕭給帶下去,誰知卻被宇文澤給攔住了,她有些疑惑地看著宇文澤不解的說道。
“你這是想做什麽?”
宇文澤朝著淩風示意,不一會兒,淩風派人送來了一些東西,放在了女帝的麵前。
“這是什麽?”
女帝有些不解的望著眼前的物什,疑惑說道。
“這是多年來,楚蕭在朝廷上所做的惡事,還請女帝過目,此事需要一個解決了,當年許多的忠良,都是因為楚蕭的存在,被誣陷到了天牢之中,如今未能昭雪沉淵,若是將此人繼續留著,魏國終究是會逐步走向滅亡。”
這番話也不過是說的實際情況而已,女帝聽聞了這些,最終收回了目光。
不得不說,宇文澤所說的確實不假,她心中再舍不得,也隻能狠心。
最終,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看著楚蕭,她說道。
“這是大臣的親筆書信,上麵是指證你的罪證,你可認?若是認下,我可以放了你的妻兒,隻是從此以後你的餘生都要在天牢中度過。”
女帝終究是給楚蕭一條活路,當年楚蕭被送往她的身邊之時,她就知道,有些人從一開始遇見,最終也是會離散的。
從未想過結局,來得如此快。
即是握不住的沙。倒不如隨手揚了它。
楚蕭看著手中的書信,上麵大多數都是他過去受賄的證據,沒有虛言都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所做的,最終為了妻兒,終究是認下所有的罪證。
畢竟,他不能連累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