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機智的元寶

  元寶暗暗想起這段時間的相處。


  說起來,魏逸塵唯一致命的缺點就是喜歡喝酒,時常將自己灌的酩酊大醉,這也是常事。


  他暗暗想好主意,此事也算是定下來,至少元寶知道,這一次是有機率離開。


  夜半三更,魏逸塵總算是回來了,望著乖巧懂事的元寶,他挑了挑眉,倒是莫名的有些欣慰。


  “這是洛陽城中有名的點心,這兩日看你沒怎麽吃,不如吃點?還有第一茶樓的香酥鴨,聽說口碑不錯,我也給你買了一些。”


  說著,魏逸塵將買好的東西放在了桌上,嘴角上帶著笑意。


  元寶撫了撫小腹,確實是有些餓了,一路上,魏逸塵對自己倒是不苛刻,除了限製自己的自由,其他的倒還好說。


  “好。”


  元寶裝作淡定的吃了兩口糕點,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抬手給魏逸塵倒滿了一杯酒。


  “說起來,還沒有多謝魏大哥在宮中救我呢。”


  元寶嘴角帶著笑容,似乎對他十分的感激,當然是表麵上。


  他心中無奈的暗暗腹誹,若不是他,這會兒自己該是和娘親一起去了漠北,也不至於被人拐走,還不知去路。


  “不必謝我,我已經找尋了你很久,這一次帶你離開燕國,是有要緊的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魏逸塵以為元寶放棄反抗,對他倒是沒有防備。


  “為了感謝魏大哥,我以茶代酒敬你可好?”元寶小心翼翼的說道,端起酒杯。


  魏逸塵疑惑的皺眉,抬眸對元寶說道,“元寶難道不想喝酒嗎?”


  元寶搖了搖頭,“我年紀太小,娘親不準我飲酒,所以就不喝了,還請魏大哥見諒。”


  魏逸塵當然不計較,這段時間一直隱忍沒有喝酒,就是怕誤事,見這孩子如此的懂事,他連麥端起酒杯,就著碗中的菜喝了好大一杯。


  他喝了兩杯,就察覺到不對勁,平日裏千杯不醉的酒量,這會兒竟然有些不勝酒力,待反應過來這酒可能有問題時,他已經昏昏沉沉,整個身子都栽倒。


  “你竟然在酒中下毒!”魏逸塵咬牙切齒的說道。


  元寶輕咳一聲,連忙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若不是你執意如此,也怪不得我,我也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我也想念我娘親。”


  說完,元寶從他的衣袖中掏出大半的銀子,放入自己的錢袋,隨後用碳灰將自己的臉頰染黑,隨後趁著人不注意,偷偷的離開了客棧。


  這兩日,關於漠北的傳聞,元寶都聽到了不少,尤其是聽說疫病橫行,軍中彌漫死亡氣息的時候,他的眉心緊皺,對此事格外的擔憂。


  關於漠北的事情,具體的元寶也不知道,隻清楚如今隻有娘親和宇文叔叔在那裏支援。


  若是發生變故,身邊必定是沒有人可以商量的,這樣想著他歸心似箭,恨不得明日就出現在漠北。


  隨後,元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洛陽城,連夜買了一匹十分嬌小的馬,付了錢以後,元寶直接去往漠北。


  ……


  漠北的病疫原本得到了控製,太多人因符芷靈是女子的身份,所以十分的不滿。


  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不滿,也不顧著自己的身子,更是讓病情在軍營中彌漫著。


  最後,宇文澤隻能將沒有染病的和染上病症的分開。


  縱然如此,依舊有人暗中挑撥離間。


  宇文哲心中很清楚,若是不將這背後暗中作祟之人找出來,他都會在幕後暗中行事。


  到時候,拿這些人沒有辦法,所有的藥材也都白費了,這不是他想看到,更是不願符芷靈費心血。


  最終,宇文澤隻能用軍規出來約束,若是眾人聽從,事情倒也過去,若是不聽從,殺一儆百。


  轉眼,符芷靈又熬製好了藥材,派人送到了軍營中。


  將士聽到了消息,皺眉說道,“縱然那女子是王妃,將軍也不應該用我們的性命來試。”


  宇文澤輕嗤道,“軍營中無人能醫治,隻有王妃能救你們,難道你們寧可不聽從,也要和本王做對。”


  眾人瑟瑟發抖道,“我等不敢。”


  宇文澤沒有說話,心中莫名的不滿,這些人其實不過是陽奉陰違罷了,隻是若是病情再不得到阻攔,以後會更麻煩,更是因為知道這一點,誰都不敢懈怠。


  等藥湯送下去時,還有人不肯喝甚至揚言,所有的事情都是符芷靈帶來的,若是她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宇文澤得到了消息,親自提劍走到了軍營中。


  “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你們堅持的久,還是本王的劍快。”


  韓副將有些擔憂的說道,“王爺莫要和他們計較,說到底是他們不懂事,不願意的話不用勉強。”


  宇文澤也隻是試探,偏生有人闖到了風頭浪尖上。


  “王妃這樣的醫術過來給我們看病,莫不是將我們當做試驗品一樣看待,如此我們憑什麽要聽從。”


  說完,男子劇烈的咳嗽,宇文澤抬眸,毫不留情的朝著他的胸膛刺了過去。


  “憑什麽?憑本王是攝政王。”


  待宇文澤收好手中的劍,眼前的男人重重的倒下四周的侍衛不敢再忤逆,隻能乖乖的喝藥,隻有這樣,方能不得罪攝政王。


  被當眾斬首的侍衛死的太慘,眾人都有些於心不忍,畢竟誰都沒想到,攝政王竟然如此冷厲,一點機會都不給。


  眼見眾人喝完了藥,宇文澤這才帶著符芷靈回到了主營中。


  韓副將尾隨其後,有些擔憂的對宇文澤說道。


  “王爺英勇,屬下望塵莫及,可是王爺有沒有想過,這樣容易是不是太過狠毒?”


  韓副將斟酌措辭,緩緩地說起此事。


  “軍營中最重要的就是威望,或許副將沒有經曆過瘟疫又或者是鼠疫,關於病疫,隻能速戰速決,不然會給人留下破綻,最終連你自己都沒有辦法。”


  韓副將似懂非懂,符芷靈站在身側提點道。


  “難道副將覺得,他們暗中偷倒我的藥,僅僅隻是怕死嗎?”


  韓副將聽的越發糊塗,難道有何特殊的意思。


  “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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