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戲上演
第26章 好戲上演
符相為了避免爭執，查看了木箱，發覺裏麵的珠寶首飾，比起丞相府的都遜色，當年蘇家送來的嫁妝，他倒是沒有清點，此時倒是有些疑惑。
到底是誰在撒謊！
“可有嫁妝單？”
溫氏派人將嫁妝單遞給了符相，雖說心中有些顧慮，但她將試試安排的天衣無縫，總不至於會惹麻煩，想到此處，她略微安心。
符相讓周叔核對嫁妝單，整整半個時辰，周叔總算將東西清點好，對符相說道。
“回稟老爺，嫁妝單和木箱中的嫁妝數量上是一致的，嫁妝單上的東西，也沒有缺少，莫不是大小姐記錯了？”
符芷靈心中明白，周叔是溫氏的人，許是提前打點好了，所以配合的天衣無縫。
“嫁妝單子女兒都核對過了，確實有問題，若是姨娘不記得，我倒是可以幫姨娘回憶。”
符芷靈雙眸微冷，目光灼灼的望著溫氏，零溫氏心中莫名畏懼。
溫氏暗道，不過是個沒手段臭丫頭，怕什麽！
“靈兒，今日是你出嫁的日子，莫要耽誤及時，姨娘如數將嫁妝單都給你，為何雞蛋裏挑骨頭，就算不喜歡姨娘，也不必拿自己的大事胡鬧吧。”
溫氏這般說，更是讓自己看起來溫柔大方，符相最是吃這套，原本搖擺不動的心，站在了溫氏這邊。
“靈兒，或許是你記錯了，嫁妝單子核對的沒有問題，莫要再惦記此事，該出閣了。”
符芷靈抿唇，態度堅決道，“若是我說，姨娘準備的嫁妝單也是偽造的呢，父親以為當年我年幼，卻不知，母親將嫁妝單留了一份在我手中，不如，我拿出來對峙？”
“若是你心中不滿，那你拿出證據就是，為父不偏袒誰，隻看證據。”
符相心中不耐煩，若非攝政王府，他絕不會答應符芷靈的條件。
符芷靈聽完這話，心中嗤笑，等會你可莫要後悔。
“紅蓮姑姑，將母親留下的嫁妝單子拿出來，父親要證據，我們給他就是。”
紅蓮姑姑雙腿顫抖的行了一禮，恭聲道，“是，小姐。”
紅蓮……
溫氏忽的覺得名字很是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聽過一般，想起數年前，被她找借口打殘趕出丞相府的蘇氏陪嫁丫頭，她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難道，她是當年的紅蓮！
紅蓮將嫁妝單子拿了出來，那是符芷靈前段時間從符銘手中得到的嫁妝單，好在提前準備一手，不至於被調包。
“當年蘇家準備了三顆稀世夜明珠，兩枚東珠，還有找江南能工巧匠打造的獨一份的龍鳳鐲子，以及蘇家製造廠定製的十套頭麵，這些物什最是稀罕，就連坊間都是很難買到的，不少的勳爵人家都以千金求之，可謂珍貴，至於其他的綾羅綢緞倒也不必細說，隻是，所有木箱中未曾見到我所說的這些物什，敢問姨娘，它們去了何處？”
符相倒是對東珠有些印象，它的周身如星空一般，等到深夜時，幽暗的光芒能助睡眠，可以說十分的珍貴。
溫氏心中慌亂，卻故作鎮定，此刻絕不能自亂陣腳。
“這些東西我未曾兩頭，嫁妝一直都在我手中保管，難道就不能是你們偽造嫁妝單？”
符芷靈微微一笑，溫氏自己往坑裏跳，怪不得自己。
“姨娘說的極是，但我想，沒人比紅蓮姑姑更清楚嫁妝單的內容吧？”
符相神情微冷，見溫氏明顯底氣不足，突然明白了真相。
他揚起手來，一巴掌落在溫氏的臉頰上，冷厲的說道。
“溫氏，本相待你不薄，靈兒是嫡出大小姐，今日出閣，你竟是暗中克扣她的嫁妝，你讓本相的臉往哪裏放！”
她嬌嫩的小臉瞬間腫起來，她哭的梨花帶雨，很是惹人憐惜，這次，符相沒有站在他這邊，冷眼等著她的解釋。
溫氏沉默片刻，忽的沒了底氣，索性沉默著。
符青若得到了消息，從前廳到了澄園，為溫氏求情。
“爹爹，嫁妝定是沒有問題，或許是下人弄錯了，娘管理府中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何曾中飽私囊過。”
符清若泫然淚下，抱著溫氏痛哭。
溫氏將她抱在懷中，安撫道，“你爹爹定會還我們母女公道的！”
符芷靈淡然一笑，很是善解人意道，“若是姨娘將嫁妝交出來，此事既往不咎，等妹妹出嫁時，我也能拿嫁妝補貼妹妹，但妹妹手中並無丟失之物，不知姨娘，剩下的嫁妝去了何處？”
溫氏心涼了半截，嫁妝的去向她當然知道，隻是卻不敢透露半個字，否則，符相絕不會原諒她。
“符芷靈，你出嫁的日子還要讓我們全家人不安寧，你安的什麽心，嫁妝原本是我母親好意保管，若是府中下人手腳不幹淨，偷盜走了也實屬正常，我母親頂多是管教不嚴之罪，你這般逼問母親，成何體統！”
符清若俏臉微紅，許是被氣的，她不願自己處於下風，所以事事要強。
紅蓮姑姑看了眼符芷靈，依計行事。
她跪在丞相麵前，恭聲道，“大人，奴婢有話要說，我知道嫁妝去了何處。”
符相見事情有轉機，詢問道，“你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這裏不會有人敢為難你。”
紅蓮姑姑娓娓道來，“也許丞相大人不記得奴婢，但應該記得我家小姐蘇氏。”
溫氏臉色蒼白，她沒猜錯，紅蓮真的回來了，看來當年的事遮不住了！
“當年你偷盜錢帛才被趕出丞相府，我念在你是蘇姐姐舊仆的份上沒有和你計較，萬沒有想到，你還敢回來反咬一口，大膽奴婢！”
符相皺眉，繼續道，“將你知道的都說出口，莫要隱瞞。”
“當年小姐離世時，將嫁妝禮單給奴婢保管，說是等日後小姐出嫁也有依靠，後來奴婢無意間得知，溫姨娘明麵上是保管嫁妝，實際上，卻隔三差五的派人將嫁妝拿出去當鋪典當，隨後派人送到了溫家，也就是溫姨娘的母家，奴婢見到數次，原是想將此事告知老爺，誰知，竟然被姨娘發現，後來，誣陷奴婢偷盜。”
符相見溫氏低頭不語，心中知道了答案，麵色越發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