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真相大白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唐夏認為自已一向安分守己,遵紀守法,是完全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五有青年。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惡事!
一定是翎兒那個賤人!
唐夏越想越氣,當即一腳踹開屋門,指著翎兒大罵道:“賤人!你竟然敢血口噴人!你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麽嗎!人在做,天在看!你現在如此汙蔑我,不怕遭報應的嗎!”
在唐夏踹門的那一刻,翎兒就尖叫一聲,硬是擠進了鍾澤的懷中。而等到唐夏說完這些話之後,翎兒更是淚眼朦朧的,使勁往鍾澤的懷中擠了又擠,小聲嗚咽起來。
唐夏看著她那副受盡了委屈的樣子,心中更是憤懣不已。她上前一步用力的將靈兒從中澤的懷裏拉出來,揚手打在她的臉上。
“賤人!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裝傻充愣。將這些惡事扣到我的頭上。”
翎兒捂著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翎兒,在老爺麵前,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翎兒見狀,抬眼看了一眼唐夏,又回頭瞄了一眼鍾澤,小聲說道:“姐姐,蒼天作證,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姐姐若是一定要讓妹妹幫你們背這個黑鍋的話。妹妹也無話可說。可就像姐姐說的那樣,人在做,天在看,到時候若是遭了什麽報應,就讓妹妹與姐姐共同承擔吧。”
“共同承擔?”唐夏怒極反笑,她指著跪在地上的唐夏冷聲嗬斥道,“你做下的那些傷天害理的惡事,還要與我共同承擔?我唐凝可沒有那般好興致,和你一起承受天譴報應!”
“姐姐……”
沒等翎兒說完,一旁的鍾澤實在是看不過去,將翎兒從地上拉了起來。對著唐夏大吼道,
“你給我滾出去!”
唐夏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鍾澤竟然會對她大吼。
而等她再反應過來時,就看到鍾澤又換成了一副溫柔的麵孔,安慰著靈兒道,“沒關係,等我出去和那個毒婦講明白,我斷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翎兒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唐夏,又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恐嚇一般,迅速的收回來目光。縮在鍾澤的懷中,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夏實在看不慣他們這服郎情妾意的模樣,憤怒的轉身,摔門離去。
鍾澤將靈兒抱到床榻上安頓好,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需要擔心。也跟著出了門。
門外,唐夏站在一束花草前,用力地折著草葉。鍾澤這個混蛋,寵妾滅妻也就算了,竟還想將謀害原配的惡名扣在她的頭上!
真真是氣煞她也!
等過上一會兒,鍾澤安慰好他那個不要臉的小妾,她一定要找他理論清楚!
唐夏摧殘完這一株花草,正想再找另一株花草繼續摧殘。餘光中就發現鍾澤已經出了房門,還輕輕地幫著翎兒將門關上。仿佛不想讓他的愛妾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一樣。
她見鍾澤這副舉動更是生氣。放下手中那一株還沒有被她完全毀壞的花草,氣勢洶洶地衝到了鍾澤的麵前。
“現在我們都在房門外了,你有什麽想說的話就快說吧。”
鍾澤撇了他一眼,淡定地走到了離房門很遠的地方。正巧就在停在了唐夏剛才毀壞的那一株花草前麵。
他嗤笑一聲,嘲諷道:“這麽多年了,你這一生氣就辣手摧花的毛病還是沒改。”
唐夏一愣,她沒有想到,她無意中的舉動,竟然和原主的性格一樣。
但很快,她也整理好心情,全力應付著鍾澤的諷刺:“這就是老爺不知道了,妾身不隻是辣手摧花,而且專摧奇葩,就是傳說中的摧花使者。”
鍾澤沒有心情去思考唐夏的這般詭異的論調。他冷哼一聲,聲線冰冷,“唐凝,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唐夏反問道,“我也不想怎樣啊!隻求老爺還我一個清白。”
“清白?”鍾澤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他大笑三聲,一副表情仿佛是從地獄中掙脫出來的惡鬼,對著唐夏惡狠狠的說道,
“清白?你唐凝哪來的清白?如果不是你,素素會一個人到荒郊野外?會遭人玷汙?會投水而死?”
唐夏氣紅了臉,感情鍾澤這已經是完全被翎兒那個賤人洗了腦,連最基本的明辨是非的頭腦都不曾有了!
“好好好!”她連說三個好字,“好你個鍾澤,竟然是被狐狸精洗了腦,啊,不對,是直接被那狐狸精吃了腦!”
“你還真是厚臉皮!”鍾澤不怒反笑,“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些玷汙了素素的乞丐是誰招來的!你以為我沒有證據嗎!”
“證據?”唐夏蹙著眉反問道,她突然覺得有些心慌,仿佛事情現在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中了一樣。
“怎麽,唐大小姐這是在想什麽?再想自己的計劃是哪兒出了紕漏,竟然會讓我掌握到證據!”
“你不要血口噴人!”
鍾澤向前一步,氣場強大,直直逼近了唐夏。唐夏強撐著不讓自己回退,昂首挺胸,怒視回去。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唐凝,我在這告訴你。若不是你那父親權柄緊握,掌控朝局,你以為你還能活到今天?你以為你還能在我鍾府撒野?你以為你還能站在和我說話嗎!”
唐夏不可置信的搖搖頭,“不,這不可能!”
“嗬!”鍾澤嗤笑,“不可能?唐大小姐還真是健忘。明明是自己坐下的事情,竟然還說不可能!”
唐夏搖著頭,突然,她像瘋了一樣衝上前去,死死地抓著鍾澤的衣襟,大喊道:“不可能!”
鍾澤直視著唐夏,他看著唐夏的眼睛,強硬地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襟上移開,一字一句道:“就像你和翎兒說的一樣。人在做,天在看。”
“老天也最是公平,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唐凝,或許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自以為做的極其隱蔽的那些事,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證據!”
唐夏如遭雷劈。她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她發髻散亂,一綹一綹的頭發垂在耳邊。原本簪在頭上的釵子,也向海中的一葉扁舟一樣,鬆鬆垮垮地掛在那一縷發絲之上。眼神空洞,兩片唇瓣開開合合,仿若瀕死的魚一樣。
鍾澤看她這幅樣子,心中更是嫌棄。他繞過唐夏,徑直走回了翎兒的房間。
關門之前,還不忘說了一句:“你要是沒別的事了,就滾回你自己的院子。沒事別總出來丟人現眼!”
唐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的自己的院子。
鍾澤說的話,對她來說太過震撼,以至於她完全不敢相信。
在她看來,她是大好青年,不會做這些傷天害理的惡事。隻是鍾澤的話有理有據,讓她想不相信都困難。
“夫人!”唐夏的耳邊傳來碧落地驚呼。
唐夏像是回了血一樣,抓著碧落的雙臂,著了魔一般的問道:“碧落,鍾澤也說是我害死的程靈素。你知不知道這件事!你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
碧落一驚,手中的托盤應聲而落。
她喘著粗去,雙目緊睜:“夫人……”
唐夏卻仿佛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抓著碧落的胳膊,激動地說著:“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碧落“咚”得一下跪在地上,敲得唐夏心中一顫。
接著,就聽到碧落略顯淒厲地聲音響起:“夫人!咱們不是說好了,不再談論這些事了嗎!”
一錘定音!
唐夏突然放開了自己一直抓著碧落的雙手,她蹌踉著腳步進了內間,撲倒在床榻上。
碧落緊跟著進來,看著自己夫人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也非常不是滋味。
“夫人……”她半跪在床邊,將手搭上了唐夏的膝蓋。
“碧落,你一直都知道的是嗎?”
“……是,夫人。”碧落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誠實地回答道,之後,沒等唐夏接著吩咐,便有細細說了起來。
“當時,是您以外出賞花的名義,將程夫人越了出去,又讓奴婢假借會娘家送信的名義,跑到城郊,糾結了一幫乞丐,將他們引到了程夫人所在的賞花地,之後……之後……”
“之後的事情,就順其自然了,是嗎?”唐夏絕望的說到。
碧落輕輕的“嗯”了一身,接著,她又補充到,“可是夫人,一開始,您也沒有想過要了程夫人的命!就是……就是想嚇嚇程夫人,讓她離開老爺!”
唐夏微笑著搖了搖頭,不言不語。
這件事,確實是她的錯。哪怕她的出發點並不是要了程靈素的性命,可結果已經造成了。程靈素死了,她如願成了鍾府的大夫人,卻失去了鍾澤的心。
是她沒有想到程靈素的剛烈不假,是她被迫看到了不想看的結局,被迫接受了不想接受的現狀。然後憤怒,大哭,尖叫,可錯了就是錯了,不能置之不理!
她想著,便準備召喚出係統準備認輸。
卻在這時突然想到了些什麽,她看向半跪在她身邊的碧落,問道:“那翎兒呢?翎兒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