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動作挺利索
“什麽?”
“我沒吃早飯走不動了。”餘長安鬼扯道,誰知孔邑濃翻了一個白眼後跑的更快,等她們兩個到了翠雲台時餘長安的小臉都變得慘白了。
“怎麽沒有人守著?”孔邑濃疑惑,聽的餘長安一句髒話差點飆出來。
傻子?
“沒人守著不是更好?”說罷餘長安心疼的看了一眼裙擺,過來的路上踩了好幾個小水窪,這麽貴的裙子多洗兩次不就廢了?
想著她這就將裙擺撩起來抱在懷裏,看得孔邑濃目瞪口呆,餘長安隻輕蔑一笑,要不是穿了中褲,這個時候就能給她秀一秀自己白嫩且長的美腿了。
算她沒緣。
“動作小聲點,這個點精兵們也該出來了,被發現告了王爺就完了。”餘長安壓低聲音說,孔邑濃乖巧點頭。
兩人這就偷偷摸摸的進了院。
餘長安跟做賊似的推開門,招呼孔邑濃進來又關了門,二人互看一眼方才長出一口氣,孔邑濃臉上的喜悅無處安放:“終!”
“唔……”話還沒出口餘長安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瞬時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樓上傳來的細微的呻-吟聲在聽力敏感的餘長安耳中格外清晰,腦中猛地就想起了秋容當日所見,春華慘死的模樣也同時浮現在腦海裏。
幾秒功夫她就出了一身冷汗。
孔靜當真這麽大膽……簡直不要命了!
“你幹什麽啊!”正思量著孔邑濃一把推開餘長安,雖是質問,聲音卻不大。並不是察覺什麽端倪,而是單純的害怕打擾到姑母休息。
餘長安眉頭皺著就要開門:“今天不適合見你姑母,我們明日再來,或者深夜來也行。”
誰知孔邑濃小脾氣上來罵了一句:“有病。”轉身提著裙擺就踩著小輕步上了樓。
這就是豬隊友嗎?餘長安氣得太陽穴都要炸了,情急之下隻能猛咳一聲,希望借著這個機會讓樓上人警覺,然而……
“哈啊——啊——”
“呃!”
“完蛋。”餘長安生無可戀,揉了揉合穀穴後順手就掏出手術刀藏在袖子裏,快速追上孔邑濃的步伐,然而災難始終快她一步。
“姑母你沒事吧!”孔邑濃一把推開房門,房裏正在歡愉的二人渾身僵硬,後麵追來的餘長安也傻眼,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也太……春華當初不會也是這樣吧……餘長安想道。
“你們……”孔邑濃看著房裏坦誠相見的二人呆若木雞。
孔靜驚慌失措的一麵拉過被子往裏躲一麵衝著車孝之就大吼:“還不動手等什麽!”
餘長安愕然。
孔邑濃可是她的親侄女好嗎!
然而孔邑濃更在乎的是一絲不掛衝她們奔過來要殺人滅口的車孝之,羞得兩手捂著臉就是一通尖叫,餘長安恨不能一腳踹死她,心裏狂暴之餘一把推開她對著車孝之就按下了合穀穴,氣急敗壞的他自然沒能躲開。
血蟻鑽入他血肉的刹那間車孝之就毒發半跪在了地上,餘長安毫不猶豫趁著這個時候從袖子裏抽出手術刀衝了上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飆了她一臉。
孔邑濃趴在地上嚇得失了聲,眼淚大顆大顆往出滾,她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車孝之捂著脖子瞪大雙目,另一手抬起就要掐餘長安的脖子,誰知餘長安抬手又是一刀,車孝之血如泉湧,倒在地上一陣抽搐,不過多久就死透了。
聽著房裏沒了動靜,孔靜悻悻的從被窩裏鑽出來,卻被眼前景象嚇得尖叫連連,餘長安大口喘著氣,望著地上麵目猙獰的屍體心裏卻莫名平靜。
“閉嘴。”在孔靜不間斷的叫聲中,餘長安冷聲說道。
孔靜果真閉了嘴。
餘長安緩緩抬頭看去,如今她正兩手捂著嘴躲在床角哭,渾身抖個不停。
見狀餘長安忽覺好笑,手術刀往地上一扔就大步走到了孔靜麵前,微微一笑,彎下腰來兩手捧著她的臉道:“我的好婆婆,你是在害怕殺人場麵還是害怕被殺?”
孔靜被嚇得呼吸都不順暢,眼淚從眼角的細紋上滾下來,看的餘長安心生鄙夷:“你們殺春華的時候可有害怕過?”說完她用沾滿血的雙手在孔靜臉上狠狠的擦了一把:“剛才你想讓他殺了你侄女的時候你可有害怕過?”
語畢餘長安冷冷甩開孔靜的老臉,扯下床幔就擦起了手,孔邑濃細微的哭聲從門口傳來,引得她投去目光,卻將她嚇得往後倒。
她明明救了她。
餘長安眼中劃過一絲蔑意:“我救了你,你怕我做什麽?”
“我……我沒有……”
聽著孔邑濃無力的狡辯餘長安更不是滋味,白眼狼便是如此了。
“沒有就把你的眼淚收起來,待會兒跟我處理屍體。”餘長安冷聲說著,臉上的血也被大致擦幹淨,卻聽得孔邑濃和孔靜兩臉茫然。
出了這種事她竟然不選擇抖露出來?孔邑濃心想。
餘長安竟然要放過自己了?孔靜心想。
餘長安多半猜得到她們的想法,鼻尖發出一道輕哼就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她不想再將汙穢的血沾在自己的手和臉上:“此事若是聲張出去,我絕饒不了你。”
顯然這話是說給孔邑濃聽的,孔邑濃點頭如搗蒜,餘長安又扔給她一雙手套和一隻口罩,孔邑濃按照她的用法戴好,這才聽她對孔靜說:“改日我讓人給你請尊佛像進來,把你這些年欠佛祖的香火經文都補上,佛像就放那兒。”
說罷二人順著餘長安手指的方向看來,她所說的正是車孝之屍體的地方。
孔邑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孔靜徹底崩潰,餘長安卻又說:“你以為這就完了嗎?我不僅要封了你的門窗,還要把春華的靈位請進來,然後在你的門口挖個小洞,隻能送飯進來的那種。至於你,你就留著這偷腥用的床在懺悔和恐懼中寂寞死吧。”
“你這個!妖女!你害人不淺!”也不知孔靜打哪來的勇氣,衝著餘長安就是一頓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