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聯個手吧
“……我不會拿你怎麽樣，前提是今晚的所見所聞你不會說出去一個字。”餘長安淡淡說。
餘意的目光像是老鼠見了貓，顫著嗓音哽咽道：“我保證不會亂說話……你饒了我吧……”
聞言餘長安蹙了蹙眉頭：“你倒也不必如此怕我，於情於理你都不該怕我才對，如今這副模樣實在叫我疑惑。”
餘意愣住。
“沒能借皇上之手報複我，現在知道原因了嗎？不過這件事平息下來後不用你挑撥，皇上一定會想殺了我。”餘長安的口氣悠閑許多，她越這般餘意越怕她，往後又縮了縮才道：
“隻要你不對我下手，我或許可以幫你。”
“幫我？你？”餘長安滿臉都寫著不相信。
怎麽說她也算是餘意的宿敵，為了保全自己不惜對宿敵示好？這又是哪門子道理？且看她怎麽說。
餘意點點頭，猛吞了一口唾沫才緩緩說：“我知道三件事，一定對你有用。”
“容我把皇上弄進去再說。”餘長安應著便回到卿戊壬身邊，一手捏住他的衣領便將他拖了進去。
卿戊壬的體型可是卿莫離的一倍，餘意就這樣眼巴巴看著餘長安像拖了一隻死狗一樣輕鬆的離開，心中更是緊張，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組織自己的語言，好讓自己還有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婉貴妃有意拉攏我，而且她和王公公是一夥的，皇後那邊問題更大，皇上中毒之後她把後宮大部分事情都甩給了貴妃，自己一手把持朝政，現在每天都在勤政殿裏待著。”
餘意一邊給卿戊壬換上幹淨衣裳一邊小聲給餘長安說著話，時不時還往窗戶上看一眼，生怕二人對話都被旁人聽了去。
餘長安靠在椅背上兩腿蹬得很直，雙手握著扶手隻見指頭不停地敲動，目光就鎖定在淡藍色的地毯上，像是在思量著什麽，半晌才回：
“宋婉清和王八斤是一夥的事不難猜到，皇後掌權看上去也很合理。”
“皇後都在陷害你了你還幫著她說話？”餘意有些惱，一聞此言餘長安不怒反笑，轉眼盯著她道：“你就這麽被我策反了？轉手賣了兩個主子以後怎麽在宮裏混下去？不對我報仇了？”
“你！”餘意氣急，要不是為了保命她才不會說這麽多話。
思忖著她又說：“皇後教唆永寧和我聯手，為的就是對你不利。可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她出手總比我有用吧？我才進宮幾天？哪來那麽大本事動得了你這個鎮國王妃？
現在她巴不得手握天下大權，今日在朝堂上還將沈婕妤的父親調遣去了鳴蛟洲，嚴大人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彈劾餘相，皇後表麵說會調查清楚，背地裏會怎麽你自己想想吧！”
“嚴棗？他彈劾餘天鋒做什麽？”餘長安的神色轉冷了幾分，陸易秋壽宴上嚴棗可是和餘天鋒一道去的，他們不是一夥的？
“昨夜皇城出現很多怪物，有人就說是妖物作祟，把火引到了你的身上，這事兒傳的沸沸揚揚你居然不知道？”餘意一臉驚訝。
餘長安遲疑片刻猛地脊背一涼，有問題！
“餘天鋒被彈劾的時候劉喜在不在？”她問。
“今早勤政殿商議時去了很多高官，劉大人肯定在其中，怎麽了？”
“那他有沒有幫餘天鋒說話？”
“皇後都發話要調查清楚了，他說不說都一樣的吧？況且我又不在那裏，怎麽可能知道那麽多啊？商議結束後餘相把嚴大人臭罵一頓後甩袖離開的話我倒是聽了許多。”餘意口氣中帶了許多抱怨。
餘長安的雙腿緩緩收回，整個人的坐姿也淑女了不少。餘意看過來時隻見她在發呆，殊不知她腦中早就掀起一場風暴。
祿霜閣會麵，劉喜那副殷勤諂媚勁兒給餘長安的印象如同烙在腦仁上揮之不去，嚴棗突然彈劾餘天鋒就罷了，怎麽連劉喜也不幫著餘天鋒說話了？
早前就卿莫離他們說起宮裏還有餘天鋒等人的同謀，在宮裏真正能接近卿戊壬還位高權重的不多，皇後若與餘天鋒是同謀，他就不會被當中彈劾……果然大太監極少好東西。
這麽一想便都能說通了。
等等……卿戊壬對餘天鋒的計劃了如指掌，嚴棗又挑這個時候彈劾他，所以他們才是一道的！思及此餘長安打了個寒顫，怪不得卿戊壬這麽明目張膽，原來到處都是他的人……
突然有點憐憫餘天鋒是怎麽回事？
“你想什麽呢？”餘意給卿戊壬蓋好被子後沒忍住又問：“你打算把皇上怎麽辦？”
餘長安回過神，頓了頓又想到餘意那會子說的話，緩了幾秒才說：“看來雲落真的要變天了。”
“什麽？”
“我說什麽你隻管照做便是，無需多問。”餘長安說著就起身，從係統中取出藥物給卿戊壬注射進去才說：
“這是緩和他體內毒物的藥，晚點我會把一部分解藥給你，等他毒發的時候就讓他服用，但不能讓他知道那是解藥，你可以借此博得上位。”
“所以你為什麽要借東風給我使？”餘意警惕。
餘長安險些一記白眼翻過去，為什麽這些小反派這麽蠢？歎了一口氣才說：“餘天鋒的黨羽當眾彈劾他，你覺得吃虧的是誰？”
“按照餘相的脾性，一定不會讓嚴大人好過的。”
“……我就不該跟你說這麽多，總之你要想辦法上位，並且盡你所能保全餘天鋒，他如果出了事你也活不了。”
“此話怎講？”
“……卿戊壬去天香樓那麽多回怎麽就偏偏帶你回宮了？你在天香樓什麽身份需要我提醒你嗎？進宮就封妃，是看在餘天鋒麵子上還是你的姿色上？剛才我跟他的對話你都聽到了，他不是昏君。”
餘長安強壓著自己的火氣耐心給餘意解釋，她向來不喜歡和腦力不好使的人交涉。
聽了餘長安的話餘意才後知後覺，愣了半晌方說：“所以他帶我回宮封妃隻是為了打餘相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