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崩塌

  餘長安氣急猛的一個轉身就從自己胳膊下鑽過來,麵對著洛翊一腳就踹了上去,誰知洛翊不但沒鬆手還扯著她往後退了一步。


  胳膊扭轉的姿勢本來就很疼,加上這麽一扯餘長安疼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開口就是一道罵:“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叫一聲你就得掉腦袋懂嗎?”


  洛翊似笑非笑的往餘長安身後看了一眼,壓低聲音便道:“你為什麽就不願意聽我的呢?我都說了叫你別進去了。”


  察覺到異樣餘長安本想扭頭怎奈這個姿勢根本動彈不得,被洛翊捏著的手像是被鉗子夾著一樣疼,一陣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來不及多想她抬腿就是一膝蓋頂上去,沒想到洛翊反應神速直接將她貼在自己身上,皺著眉頭笑:

  “你那隻小鳥今天晚上已經上了餐桌,卿莫離是不是告訴你他什麽都不知道?嘖,你什麽都要我來點破,真傻。”


  “王八蛋你再胡說八道!”罵著餘長安一口就咬在洛翊肩上,當下一口腥味就傳遞上了味蕾,洛翊卻笑的越來越歡脫。


  受虐體質?有病?怎麽鎮國王府裏的某些男人腦子都有點問題?

  房門咣當一聲巨響,餘長安心也跟著顫了一下,隨後洛翊放開她,笑聲依舊在耳邊:“餘小姐看著聰慧,實際上愚笨極了。”


  語畢洛翊瀟灑離開,餘長安木木的轉身看向二樓,緊閉的房門好像什麽都沒發生,又像是說明了一切。


  身上還是臭臭的,她伸手摸上自居的肚子,眼淚再度掉下來。


  “知卿……”之後是二度崩潰的嗚咽聲。


  房內卿莫離運功療傷,對於底下女人的哭聲毫不在意,甚至滿臉冷漠。手掌翻動幾下又進入新一輪的運功之中。


  黎明前,竹林中騎著大馬的男人輕喚一句:“安兒,我們走。”


  卿莫離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緊握著的拳頭在殺氣騰騰的目光裏再難舒展。


  自秘密基地上來之後餘長安就鬱鬱寡歡的,垂眸盯著一處地方能盯上小半個時辰,身邊人忍不住去叫了她,不管是喊她說笑還是吃零嘴,她總能在歡愉氣氛中變回冰山。


  再後來她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任憑身邊人如何說也權當做沒那些人一樣。


  一晃都到了傍晚,山藥到底是按捺不住,跪在餘長安麵前握著她的手就說:“就是有什麽天塌下來大的事姐姐也無需一個人扛著,如今你話也不說一句就這樣僵著,真真兒是叫我難受!”


  說著眼淚直流,解小五上前來拉,山藥一把就將他推開,繼而又道:“昨夜你獨身去尋王爺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今天府裏上下都沒見著王爺出麵,是他有事了還是怎的?你倒數說句話呀!”


  山藥又急又氣,話還沒說完就哭的更凶,餘長安像丟了魂兒一樣紋絲不動,若不是眼睛眨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尊泥人兒。


  “王妃!您實在不想講話就罷了,好歹喝口水看看我,您這樣我真的很擔心!”山藥情緒有些失控,早在今天見到餘長安的第一眼她心裏就有了底。


  然而餘長安一句話都不說隻顧著自己發呆,猜測像是荊棘一樣在山藥心裏撓動,想安慰餘長安都不知從哪入手,總不能在她還沒說的時候自己擅作主張去將猜疑當做證據。


  原以為這次仍是問不出什麽,誰知餘長安忽的說了句:“知卿沒了。”


  她的聲音又小又啞,一方麵是因為壓著哭腔,一方麵則是一整天沒說話聲音一時沒緩過來。


  “什、什麽……?”山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我對你編排的故事沒什麽興趣。”白蘭蘭手中把玩著一團棉線,屍隱就站在她身邊,棉線是從他衣角扯下來的。


  桌上呈著一把手術刀,打從屍隱拿出來的一刻到現在白蘭蘭就沒正眼瞧過它,往日裏提到餘長安就火大的她如今一點反應都沒有。


  見自己的大計劃快要被扼殺在搖籃之中,夜生香當下就開口道:“可隻要讓王爺對餘長安失去信任,您報複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你想的極好,但我沒心思參與。”白蘭蘭抬手又捏住棉線頭扯,掌心裏的棉線團子被她揉得很瓷實,屍隱的衣裳都短了小半截兒。


  瞧著眼前人油鹽不進夜生香直接看向屍隱,正打算說什麽白蘭蘭就將手中線團砸在了他的腦門上,冷笑一道就說:“巳月軒是個好去處,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夜生香這會子滿麵春風,笑著又說:“郡主英明,不過這事兒您當不得看客,畢竟那地方也不是我能隨意進出的。”


  “你連說辭都沒準備妥當就想讓我去傳話,可是拿我當傻子戲耍?”白蘭蘭此話一出屍隱驚訝看向她,白蘭蘭是不屑於和夜生香同流合汙的,怎麽進了趟宮就同意跟他合作了?


  “不管您如何說隻要捎帶上洛翊都是穩賺不賠的。”


  白蘭蘭眉頭一擰就道:“此話怎講?”


  “先前城西街道您散布出去的話鬧出來的事兒在王爺心裏生了根,如今洛翊對餘長安確實心存不軌,他那兒可還有餘長安的東西呢,屆時王爺可不就是痛失左膀右臂?”


  ……


  王八斤在半個時辰前就差點跑斷腿了,隻因才到了餘意宮門口就昏了過去,她的住處正好和太醫院成相反方向。


  他一路哭哭啼啼嚎叫,以至於他帶著七八個太醫原路折回時卿戊壬暈倒的事情已經傳的三宮六院無人不知。


  餘意喉部疼得說不出話,幹巴巴站在一邊盯著臉色煞白的卿戊壬心裏已經想出許多種結果,太醫跪了一溜兒,輪流著給卿戊壬把脈,見他們個個臉上都掛著愁色餘意心裏也打起鼓來。


  卿戊壬該不會要駕崩了?別在這兒死啊,萬一被白賢兒和宋婉清針對了後半生怎麽活?

  正思量,宋婉清的哭聲先到。


  “皇上!您怎麽了!”話落了門口才衝進來一抹粉紅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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