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場麵一度十分香豔
“你這是什麽意思?要麽就別給我,給了又要去再尋好的,我就那麽嬌貴了?還是說你爹做的跌打膏我配不上用?”解小五鑽了牛角尖,氣呼呼的別過臉去不接藥膏也不看山藥,氣的山藥又哭:
“若不是秋容姑娘說你衝上去和那個胡說八道的打架受了傷,我才不來瞧你!”
“誰叫你來了呀?我又不是為了你跟他打架的。”解小五嘴硬。
“你!”
“我怎麽?你那樣在乎名節清白,來我屋裏這麽久了還不趕緊走,萬一又被人說閑話我可沒轍了,你和王妃不在的那幾天我連著挨了王爺兩頓板子,一身傷可打不過那些五大三粗的人,萬一打死了我們解家就要絕後了……”
話音未落解小五隻覺得自己手被拉住,扭頭一看才見山藥在給他手上的淤青塗藥。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子牽著。
“原來……女孩兒的手,比豆腐還軟啊。”解小五一邊撓著頭一邊支吾說道,山藥沒有打他。
出奇了。
頓了頓,解小五不好意思的問:“你這會子怎麽不喊我調戲你了?”
山藥仍舊不說話,抬手就將藥膏抹在他的眼角。有些腫的眼睛吸引了解小五所有注意力,他隻覺自己心跳加速。
怎麽舍得叫這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掉眼淚,怎麽想的?
“那個……山藥。”
“嗯?”
“沒事,謝謝你啊。”
翠雲台。
靜娘娘站在荷花池邊,男人跪在她腳邊,頭上頂著一盤煮熟的米。她兩指捏上一團便放在手心裏揉一揉,隨後丟進池子裏,魚兒聚在一堆,隻為搶這一團食。
她冷眼中帶著諷刺,又揉了一團熟米扔進去,這才緩緩開口:“查清楚了麽?”
“事情蹊蹺的很。當日餘長安從餘家出門,抬花轎的四個轎夫在第二天就全部失蹤,後來餘氏回門,其中三個轎夫的屍體莫名出現在餘相府外,據說當時還有一個轎夫的妻子指認凶手是餘長安。
隻是屍體四肢和腦袋都被砍下來過,縫合的痕跡被餘長安看出,並且在上頭發現了一條手帕,便以自己不會武功的借口洗脫嫌疑。那個指認她的女人被王爺下令杖斃了。從那往後便沒人追究過這件事,也沒人查另一個轎夫的下落。”
男人認真回憶著自己查到的事,靜娘娘高興,一次性揉了兩個團丟進水裏:“繼續說。”
“關於餘長安與傳聞不實,我有向餘家人打聽。打聽到的都說餘長安出嫁當天早上都還是一副醜容,哭哭啼啼不願上花轎,他們就將她打暈送上去了。
之後便是餘長安帶著四個轎夫徒步走到王府門口,王爺閉門不見,她就在門口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永寧郡主出來迎她進府,有人曾在那時候暗殺她,失手後她露出容顏,便與前一日不一樣了,那會子轎夫們都還在的。”
“所以依你看,餘長安性格大變一夜換臉,到底和餘天鋒有沒有關係?”靜娘娘將盤中僅剩的熟米全部倒入池中,轉身便走向樓裏,男人跟在她後頭:“若真是餘天鋒指使,想必我就從餘家人口中問不出什麽來了。
二人的身影在樓中穿梭,一轉眼就一齊到了二樓。
靜娘娘進門就在寬衣,男人則接住她的衣裳輕放在屏風上頭,很快,那堆衣物裏多了男人的衣裳。
靜娘娘緩步走去屏風後,對話沒有因為動作而間斷。
“近日城中失蹤人口漸多,前兩日關於餘長安的流言四起,突然又被鎮壓下來,經過調查,起初隻是奉天府尹找借口處罰……呼……昨天才知道是王爺給律文司吩咐了新的律法,議論餘長安是妖女或是其他的,都會受到處罰……呃……”
“餘長安,她可真厲害……勾的我兒這般神魂顛倒,連我這個親生母親都敢頂撞了……蠢材…輕一點。”
“娘娘如何打算的?”
“王爺護著她,先等著吧……看看能不能把失蹤人口這事轉到她頭上。”
“靜娘娘,今兒個您晚膳還是吃蓮子羹嗎?”秋容一邊擦著汗一邊進門,翠雲台空蕩蕩的,平日裏這邊雜草叢生,靜娘娘來後雖然被人打理過,卻也還是難抵荒涼之色。
尤其靜娘娘帶來的那些侍女全部被處死之後,這兒更是有一種說不出口的陰森。
秋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見沒人答應便又往樓裏去,一樓無人。
“莫不是睡著了。”秋容呢喃,提著裙子往樓上走,上了一半樓梯便聽著喘息連連,她原以為自己聽錯了,越往靜娘娘房間走,聲越大。
那是張揚的。
門沒有關緊,秋容站在門外透過著一道不大不小的縫,把裏頭二位的傾情演出盡收眼底——他們如今的戰場在桌邊。
那個女人是靜娘娘沒錯。
秋容嚇得兩手捂住嘴巴,輕輕往後退去,提著裙擺便小心翼翼的下樓,每走一步都不敢用力呼吸,生怕自己踩著的樓梯發出聲響。
好在她足夠冷靜幸運,好在那對偷歡的人足夠瘋狂。
直到秋容出了翠雲台才一路狂奔,回到花園那邊人多的地方時隻覺兩腿發軟,哇的一聲就跪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姑娘!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不是去翠雲台了麽?該不會是靜娘娘打你了吧?”
“我……我在去翠雲台的路上……看見了一條蛇,碗口粗的蛇……”秋容狂咽著唾沫說道,府上傳話快,她知道。
為了活命,每一個都得仔細斟酌才能說出口,遇到這種事,在這樣害怕的情況下,保持理智可不是容易的事。
“蛇?王府裏怎麽會有蛇?走,咱們去抓了它!”
“那條蛇在翠雲台前麵的假山那兒,你們小聲些,別驚著了靜娘娘……”
“這是自然!”
坐在地上的秋容長長出了一口氣,但心裏懸著的石頭還是放不下,思來想去,眼睛一合便裝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