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醉酒吐真言
餘長安一聲驚呼使得門外還在和車公公探討玄機的卿莫離抬腿就衝了進來,見她高舉著胳膊嘴裏叫喊著胡話,卿莫離下意識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
“王妃怎麽了?”車公公隨後進來輕聲問道。
卿莫離臉上寫滿心疼,感知著餘長安稍燙的體溫,頓了半晌方才道:“有些發熱,許是吃了冷酒又在水霧裏待了太久。”說著卿莫離不再往下說,手掌輕輕撫上餘長安的唇角,心中泛起自責。
如果不是他太過小心謹慎,又怎麽可能在那麽短的一段路上耗費這麽長時間,如若不然餘長安也不會著涼。
思量著,卿莫離眼睛裏的歉意更深。
車公公看出什麽來,自然開口道:“那我先去給王妃準備些湯藥來。”說完便迅速退了出去,還不忘捎帶上門。
快步離開小院,車公公隻覺身後潮濕,扭頭一看頓時驚得寒毛直豎,從房門走到院子外頭來不過眨眼功夫,如今整個院裏都被填滿水霧,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見了!
此地也太古怪了些,車公公心裏想著加快步子離開,他一定要想辦法查清楚這裏的奧秘。
“夫人……”卿莫離俯身貼在餘長安麵前輕喚,呼吸都很小心,生怕驚擾了她的睡意。
瞧著餘長安紅撲撲的臉蛋,嘴角亮晶晶,伸手去摸,原是口水。
卿莫離忍不住笑了一陣,兩隻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抬起薄唇點在她鼻尖幾秒,方才吐出幾字:“從此往後,我斷然不會再讓你吃冷酒了。”
這話像是說給餘長安聽,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
在一起時間就這麽一小段,卿莫離許給餘長安的承諾已然不止一個,他認為他都做得到。
幽奈閣中把玩著月夜花的姬幽奈望著眼前的一幕笑容諷刺,目光更是輕蔑。
“卿君。”不知過了多久餘長安睜開眼,迷迷糊糊盯向坐在床邊的卿莫離,一聲輕喚便叫卿莫離當即有了回應:“夫人我在。”
原以為她酒醒了,隻見餘長安聞聲咧嘴一笑,眼睛都笑沒了那般,卿莫離寵溺陪笑:“就知道你這個小傻子沒有醒,繼續睡吧。”一麵說著一麵給她蓋好被子。
這房間潮濕的很,地板上已經冒出來一層小水珠,屋頂也時不時在往下漏水,有的滴在桌麵上,有的砸在卿莫離腳上,好不識趣的水珠,連堂堂鎮國王的衣裳都敢弄潮。
“唔……我不要睡覺。”餘長安嘴巴噘了噘就直接坐了起來,她憨笑著歪頭打量一番笑望著她的卿莫離,忽的又漏出一抹得意笑容,兩手捂著嘴巴就是一陣偷笑。
突如其來的舉動並沒有讓卿莫離感到莫名其妙,眼前小人的任何舉止都讓他覺得可愛。隻見餘長安笑得都沒了聲音,他連忙湊上去,手還沒拍到餘長安的肩膀就被她撲來抱住。
沒有任何準備,卿莫離就這樣被撲倒了。
“啊嗚!卿君~我好喜歡你!”餘長安腦袋不停地蹭著卿莫離的下巴,兩隻手不安分的在卿莫離胸脯上一同亂抓,本就有些臉紅的卿莫離經過這一通撩撥當下已是麵紅耳赤。
“夫……夫人……別這樣,為夫會……”卿莫離結巴道。
他握著餘長安還在亂動的雙手,一時推開與不推開兩個念頭在他腦中瘋狂跳躍,不過幾秒他渾身燥熱,額上也除了許多汗。
終於,卿莫離強忍欲望將餘長安抱住推下來,按著她的雙肩滿臉鄭重道:“夫人!不可以這樣。”
沒醒酒的餘長安卻一臉不在乎:“人家怎麽樣了嘛!卿君不喜歡我了對不對?”說著一股子眼淚說流就流,不需要一丁點的醞釀。
“嗚嗚……你不喜歡我為什麽要撩撥我。”餘長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很快眼眶通紅,鼻涕也不知不覺冒出來些許,卿莫離的心情就像坐了過山車忽上忽下。
見她這樣慌亂不已,又是給她擦眼淚又是擦鼻涕,伴著餘長安漸大的哭聲,卿莫離手忙腳亂拉過剛擦了鼻涕的衣袖又給她擦了眼角。反應過來又皺眉用手擦了擦,越忙越亂後索性坐在原地思考人生。
“你確定不哄我?”餘長安委屈巴巴,卿莫離聞言愣住,他從未哄過女孩,還沒想好怎麽做,餘長安卻猛然大笑,抬手指著卿莫離道:“不哄就不哄!我就喜歡你這種有骨氣的人!”
語畢餘長安吃力起身,含羞帶笑道:“我決定要獎勵你。”
“傻夫人要獎勵我什麽?”卿莫離抬手將餘長安臉上還沒幹的眼淚擦掉,順手把她摟在懷裏揉著腦袋,話還沒到嘴邊就聽餘長安說:“我要給你生孩子。”
卿某人老臉猛紅。
“哈哈哈我騙你的!沒想到吧!”餘長安推開卿莫離嗤笑道,笑聲還沒消失完又見她喪著臉耷拉著腦袋,不過一陣子她雙肩聳動,又是一陣啜泣:“對不起……我不能生孩子……”
“我……我無法生育。”
餘長安最後一句話從嘴裏蹦出來直接砸在卿莫離耳朵裏,然而他隻是愣了幾秒,望著眼前這個小人短短一陣子時間又哭又笑,再聽完這句話,他隻覺得心疼。
餘長安被揉進溫熱懷抱,對方緊緊捆著她不容她有一絲動彈,這張懷抱屬於她,永遠給她溫暖和安全。
“生不了就不生了,況且為夫一點都不喜歡小孩子,若夫人喜歡,那往後我們便收養一個可愛的,女孩男孩都行,養多少都依夫人。”卿莫離輕輕拍著餘長安的後背,嘴角笑意溫柔。
見餘長安沒有動靜,他想了想又繼續說:“聽聞有一群修煉者,他們知道長生的訣竅,找到他們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然後為夫要帶你去看江河山川花紅世界,花前月下什麽的,我隻想與夫人一人看。”
餘長安仍舊沒有動靜,卿莫離笑意不止,腦中繪製出一卷畫來,除了皇權什麽都有。
姬幽奈冷笑著從幽奈閣消失:“能在此刻間舍棄諸多,對餘長安來說也算是一種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