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奇怪的P增加了
說完陸易秋偷瞄向鬼嬌,見她仍舊氣鼓鼓,唇下紋的圖案在薄薄的脂粉下若隱若現。鬼嬌輕哼一聲又將肥鵝從陸易秋手中搶了回來,握著它的脖子就晃了晃:“義父心裏倒是明得跟鏡兒似的。”
陸易秋哈哈大笑,兩手撐在腿上就道:“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什麽性子我再不清楚可就白瞎做你義父這麽多年了。”
一聞此言鬼嬌忽的怔了怔,稍微扭頭看向陸易秋,卻不是正眼看,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些躲避之意,話到嘴邊愣是停了半晌才說出來:“你大可以不拿我做義女。”
陸易秋笑聲依舊,然而一言不發。鬼嬌餘光中再也看不清陸易秋什麽表情,立即將目光放在水麵,誰知陸易秋順手摸來一顆石子砸進去,水麵頓時漣漪泛泛,兩隻人影更是模糊不清。
那顆石子像是砸進鬼嬌心裏,一時間堵得她壓抑得很,二人沉默良久,鬼嬌先行開口打破氛圍:“那麽多賓客不招呼,義父你就這樣走了真的好麽?”
“沒人比我的嬌兒生氣更重要。”陸易秋這句話幾乎是不帶一秒思考就說出來,鬼嬌聽後先是楞了一下,不過幾秒臉上浮上一抹笑,所有不悅當下消失。她問:“所以義父前來是有事吩咐嗎?”
“咱們祿霜閣的掌門之印有什麽用?”陸易秋直接提到讓鬼嬌在飯桌上發飆的由頭問道。
鬼嬌有些不解,將要逃跑的肥鵝往懷裏又攬了攬:“在祿霜閣,任何行動都要有掌門之印才可以進行。大到出任務,小到置辦糧食,沒有掌門之印什麽都做不了。”
“那掌門之印望山蓋上有用嗎?”陸易秋又摸來一顆石子扔進水中笑問。
水很清澈,鬼嬌目光追隨著沉入水底的石子,眼瞅著它落在早待在水底不知多久的石子之中,猛地反應過來了什麽。
“但是餘天鋒不知道掌門之印隻有義父你親手蓋上才生效!”鬼嬌激動看向陸易秋,手一鬆,肥鵝張開翅膀就撲進了水中,撥動腳蹼溜得極快。
陸易秋笑得無聲,從懷中取出一塊鎏金牌子遞向鬼嬌:“我創立祿霜閣這麽多年,在江湖上向來是個亦正亦邪的門派。我何嚐沒有想過讓祿霜閣成為名門正派?隻是在這紛雜塵世之中,做一個好人太難。”
鬼嬌結果牌子仔細觀察,指尖摸到一行凹進去的東西,轉過來一看方才見是幾個小字。
“這是……”
“這是思善門的令牌。當年滅門一事今日回想起來仍覺是昨日之事,若不是嬌兒你陪同我滅了竹方宴一門,定然想象不到血流成河屍遍滿地是怎樣的光景。”陸易秋眸子一沉說起來。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同鬼嬌講述自己以前的門派師尊兄弟是如何被滅門了。
“縱是祿霜閣這樣亦正亦邪的門派都能被牽扯進紛爭之中,做正派反派又有什麽不同,嬌兒。”陸易秋話沒說完突然叫了鬼嬌,鬼嬌本新入沉思,正是被他這麽一叫猛然之間有些懵圈。
“嗯?”
陸易秋緩緩看向鬼嬌,抬手擦了擦她下巴上的脂粉,望著這清晰無比的圖案,他眉頭皺了皺:“如果可以,等這件事情結束後,我們便隱匿在這千遊島,好嗎?”
聞言鬼嬌笑了笑,隻答:“好。”
一陣風吹來,奇怪的CP經驗+3。
“話說回來,餘天鋒身為一朝宰相,有著謀逆的心思,怎麽總覺得他腦子不太好使?”鬼嬌弓起腿抱著趴在上頭問。
陸易秋笑得輕蔑:“可能他這一輩子都把腦子放在如何貪汙的事情上頭了。”
“極有道理,不過我還發現了兩件大事。”鬼嬌說著就板起臉滿滿的神秘道:“魚知卿根本不會武功,而且他們壓根不是泠夜行的人!”說著鬼嬌將自己如何試探餘長安等人的宏偉事跡添油加醋說給陸易秋,末了陸易秋嫉妒配合,讚不絕口:“不愧是我的嬌兒,有這般偵查心思。”
“那義父打算什麽時候戳穿他們的真麵目?”鬼嬌期待問。
陸易秋笑了笑,起身將鬼嬌也拉起來:“地上潮濕,女孩子不能坐太久。至於那群小友……嬌兒不必盯著,你隻需記得他們不是壞人就好,乖。”
“嗝~”餘長安發出一個吃飽的聲音,有些醉醺醺的窩在卿莫離肩上,早就沒人注意這邊——台上戲曲已經唱到末尾,角兒們漫不經心,台下那些人都說著醉話,春秋大夢早已飄至九霄。
卿莫離一手持著最開始那杯就沒動過的酒在手裏,淡淡看著一手挎在椅背上開敞著衣裳坦著胸的卿幸寒,他麵色並沒有什麽太大變化,分明是從頭喝到尾的哪一個,卻比誰都清醒,一時隻讓身邊人以為他喝了一肚子的水。
盯著他許久,卿幸寒忽的抬眼看了過來,他與卿莫離對視一陣,咧嘴輕笑,舉起手中杯子隔空碰杯然後望著卿莫離的眼睛喝了下去,隨即漏出一道清冽笑容,卻也無話。
車公公緊張不已,待卿幸寒目光轉移到別處,他慌忙問向卿莫離:“王爺,泰安王一直沒跟旁人有交流,怎的突然衝您敬了一杯酒?莫不是被他看出來我們的身份了?”
“看出來倒還好了,最起碼他是跟著餘天鋒那夥人來的,手中自然掌著許多把柄,幸寒若能與我相認,對我們此番前行的目的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卿莫離唇角淡淡勾起,將酒湊到唇邊輕抿一小口,這才繼續說道:“就怕幸寒前來真的隻是圖好玩。”
車公公聞言稍稍點頭,卿幸寒愛玩樂真的出了名,從小到大他從未幹過一件正經事。想著,車公公壓低聲音二度開口:“王爺何不主動與泰安王相認?萬一東窗事發,皇上肯定不會對他怎麽樣,早些相認早些知道餘天鋒更多的把柄。”
卿莫離聲色逐漸變小:“現在還不是時候。”語畢他低頭看著已經昏睡的餘長安,如今太陽已然高掛空中,發間冒出來的些許細汗爬上她的額頭。
卿莫離抬手給她擦了擦,扶著餘長安起身。
沈望山隨之起身,輕步走到幾人身邊:“幾位休息的話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廂房。”
“多謝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