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都是裝出來的

  不遠處房間裏的山藥，如今正抱著車公公給的衣裳發呆。


  門突然被打開，山藥驚了一下，抬頭望去才見是車公公。


  見山藥隻穿了裏衣裏褲，車公公猛的轉過身：“抱歉。”說完他這就出了門。


  山藥伸長脖子看去，隻見車公公負手而立站在門口，她連忙將幹淨衣裳換好，又把車公公的披風疊放整齊，這才跟了出去。


  “車公公，您找我有事嗎？”山藥輕聲問道。


  車公公聞聲側身過來，看著這個小女孩滿臉小心，又想起剛才自己的莽撞，一瞬間心裏堵得慌。


  他道：“我原是來給王爺拿東西的，忘了你在這裏。”說著他停了停，思量一陣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抱拳鞠躬：“不曾想冒犯了你，對不住了。”


  此情此景，山藥愣在原地，她沒想到在這個人人都是權貴的環境裏居然會有這樣明事理的人。


  “車公公快別這樣了，我不過是個小丫鬟，您身份這樣貴重，莫要再折煞我。”山藥有些不好意思，扶起車公公說道。


  車公公眉宇之間仍有一絲愧疚：“你還是個清白姑娘家，縱然我是個閹人，也不能讓你受這委屈。”說罷車公公從腰間掏出一塊牌子遞給山藥：“你若有什麽難處隻管來尋我，這塊牌子給王府其他人也是一樣的，見物如見人，他們都懂得。”


  不等山藥道謝，車公公轉身就進了房間，從一角摸索出一隻盒子又出來，給山藥笑了笑方才走了。


  這會子她才想到自家王妃還需要人照顧，收了收東西關好門就往那邊去。


  此時餘長安還在睡著，她淋了雨在發燒。然而卿莫離並沒有理會。


  他隻坐在桌前，車公公將東西拿到跟前猶豫了一陣，輕聲問起：“王爺，此事若被王妃知曉定會傷及你們二人夫妻和睦……您確定要這樣做嗎？”


  正要敲門進去的山藥聽到這話當下頓住，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站在原地。


  房中傳來卿莫離的聲音：“她是我哪門子的妻？”


  車公公楞，向來自詡將卿莫離了如指掌的他這會子也懵了。他原以為卿莫離對餘長安的所作為都是真的。


  良久後，車公公直言：“王爺，我有些不明白。”


  “你隻需要明白，有利用價值的人才值得耗費精力去哄騙。”卿莫離說完就拿過盒子打開，裏頭裝著一支小小的青瓷玉瓶，將其取出觀察，裏頭裝著什麽液體。


  車公公久久無話。


  卿莫離麵容冷漠走來餘長安床前，見她臉頰緋紅，眼神中不禁流露出鄙夷，他將瓶中液體灌進餘長安口中，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猶豫。


  正要離開，餘長安夢中一把抓住他的手，口中含糊不清嘀咕道：“不要這樣對我……”


  卿莫離失神一瞬又將思緒扯了回來，擺開餘長安的手這才又回到了桌邊坐下。


  車公公隻低著頭開口，二人又說了一陣子話，山藥便沒聽了。


  她隻清楚在卿莫離眼裏餘長安不過是個隨便就能得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