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獨寵

  沒有箭，祁耀很快就想到了草船借箭這個辦法，但是聽說過幾天基本都不會有什麽陰霾天，起霧更是不可能了。好家夥，不給活路。


  “既如此，那就想其他辦法吧。先待著人練著，最好要百發百中的那種。”


  “是。”兩位將軍下去之後就趕緊組織人去練箭，也不知道那些人什麽時候再來。


  為了不被偷襲，祁耀還特意命人在沿水一代進行輪班巡邏，看到有人入侵就馬上上報。


  澄州這邊在緊張有序的進行著，但是京城開始了人心惶惶，不知道是誰哪兒開的口，說要打仗了。就連米糧的價格都上漲了。


  就在不久前，沐容被說服了，派兵去了邊關和西洲的洽談。誰知道談判的軍官失手殺人了，本來西洲是想要假意出兵實則威脅，讓大啟好減少每年的歲供，聽說是今年西洲不客觀，糧食都快不夠百姓吃的了。


  這本來是一件很輕鬆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就因為那個談判的軍官的一個小失誤，西洲就是餓著肚子都要開打。


  朝堂上又開始吵了，一方是說要打就打，左右他們是不怕西洲的，一方說好不容易有了一寸太平，要是打起來受傷害的最後還是百姓。


  沐容知道打仗的下場，夫子總說戰後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這都不是她想看到的。但是康寧侯說的也不錯，大啟曆來都是大國，什麽時候見過大國對小國低頭哈腰認錯的。


  這次，就連一向站在中立，見好就收的寧遠公都站在了開打的一方。沐容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斷絕。


  她在朝堂上聽了一個早朝的爭吵，下朝之後又被兩方的人強行控製在乾承殿，就是到了午膳時分他們才回去。


  沐容趕緊去找了夫子，但是夫子說這是對她的考驗，究竟如何決斷還是要看她自己的。天爺啊，要是她知道該如何決斷也就不來找人了，什麽破考驗啊，分明就是夫子也不想摻和這趟渾水。


  為今之計，沐容身邊是一個能聊天的都沒有。索性她直接飛書一封去澄州，沒什麽是祁耀解決不了的。


  但是飛書過去三日了，都不見消息傳回。沐容以為，如果不是祁耀沒收到，就他太忙了。左右眼下她隻能自己看著辦。


  不打：“打仗所需多少銀兩，都是未可知的，你怎知這場要開打了要打到什麽時候？更別說百姓的損失了，眼下是豐收之際，若是現在開戰，糧草都來不及收，到時候我們的將士就等著餓死。剛好了和西洲比比，是哪方先餓死。”


  打：“話不是這樣講的，既然糧食供應不足，我們萬全可以向百姓收取少量，再向他國暫借。東國和北國都與我國交好，斷然是不會不生出援手的。”


  不打：“那若真如大人所說，向他國借糧。我們可以，西洲也可以。到時候就看著我們和西洲兩敗俱傷，到時候東國和北國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在下真不知，您是在幫大啟出謀劃策，還是哪國派來的奸細。”


  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的。老臣為大啟操勞了一輩子了，怎麽可能是他國派來的奸細。再者說，我大啟想來都是大國之範，什麽時候向其他小國低頭過。要是這次不打，好好教訓教訓，那我大啟可不是要被人看扁了？”


  不打：“能伸能屈那才是大丈夫。”


  打：“屁嘞，能伸能屈是王八。”


  不打：“大堂之上居然爆出如此汙穢的言論，你這書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做王八總比沒命的好，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吧。”


  “……”


  想想當初皇叔還在的時候，那個時候誰會在大殿之上吵成這個樣子。沐容歎了口氣，阿耀不在，果然沒人幫自己說話了。這些人啊，到了現在也還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還不等順德公公說退朝，沐容自己就下去了。下麵吵的厲害，也是後來順德公公說了退朝才發現，原來陛下早就走了。這件事在眾人眼裏就變成了，陛下玩忽職守，隻顧著自己休息。


  順德跟上沐容，“陛下，別氣了，那些大人們也是各抒己見想要給您分憂啊。”


  “分憂？他們完全沒把朕放在眼裏，在大殿之上都能吵成這個樣子，完全沒顧忌朕的看法。他們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既然他們怎麽能就讓他們繼續吵吧，哪方吵贏了就聽哪方的。”


  “陛下，辦法不是這麽想的。您是大啟的國君，到最後自然還是要聽您的意見了。”


  沐容很生氣，直到第二天也還是沒消氣。所以她直接撂挑子了，那些人要吵就讓他們自己吵去吧。


  到了上朝的時間，但宮門依舊禁閉，大臣都在想是怎麽了。詢問看門的官兵，但他們都閉口不答。


  終於在他們快到等不下去了的時候，順德出現在了高台上。


  “順德公公，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還不開宮門啊，早朝都要過時辰了。”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還請各位大人先站好。”順德指揮著那些大臣按照早朝的位置站好，如何才道：“陛下說，昨日見各位大人都能耐非凡，能說會道。大殿之上不是吵鬧的地方，各位大人又什麽要討論的就先在這兒討論完了再說吧。”


  這算是沐容給的一個下馬威吧，既然他們都那麽能吵，那就吵完了再進去，也好讓她耳根子清靜清靜。


  下麵有大臣對著順德喊了，“公公，我們怎麽會吵呢，還請公公趕緊讓我們進去，早朝要結束了。”


  “陛下說了，各位大人也是不討論那是進不去的。趕緊的吧，時間不等人啊，早朝時間要過了，要是到時候還是沒人能將去，那是要罰的。”


  知道陛下是故意的，但是他們也都是兩朝的老人了，怎麽可能會因為這點事情就順從呢。既然要他們吵，那就繼續把昨日的話題弄清楚了，等他們自己人弄順了再去勸說陛下，這也省得他們費口舌。


  沐容坐在大殿之上，就聽著順德傳來的消息說，他們已經開始吵起來了。


  “好好好，吵死他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