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衝出金軍大營
那巡邏隊聽到薛魁的回答後,也就會意地笑了笑,沒再盤問什麽。
而薛魁他們架著趙瑚兒,繼續向前走去。
薛魁一邊向前走,眼睛咕嚕嚕地亂轉,在找尋馬棚和出營的道路。
正走著呢,薛魁聽到前方傳來了馬的嘶鳴聲,看來金軍有一個馬棚正好在這裏。
因此,他們四人就轉向馬棚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金軍大營裏突然串鑼聲響,接著有人大喊道:“宋人的刺客混進大營了,忽律將軍被殺了。”
“抓刺客,抓刺客……”
“剛才,三個人架著一個女人從忽律將軍的營帳出去了,他們肯定就是刺客。”
“他們往那邊跑了,快追。”
……
隨即,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就向薛魁他們這邊追了過來。
原來,有一隊巡邏隊經過剛才的那個營帳,聞到了裏麵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剛才他們路過這裏的時候,看到忽律帶了一個宋人女子進帳,怎麽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而且,在忽律將軍營帳口把守的那兩個軍兵,怎麽突然不見了呢。
所以,有一個金兵,來到營帳口,叫了幾聲:“忽律將軍……”
沒聽到裏麵有什麽反應,而且血腥味更濃了。
於是,那個金兵仗著膽子,掀開營帳的門簾,走進營帳一看。隻見營帳裏有三具屍體,而且忽律將軍的頭都被砍下來了。
於是,立刻敲響了手裏拿的串鑼。
薛魁、武鬆、時遷三人,聽到金兵發現了他們。他們立刻架著趙瑚兒,狂風一般地向馬棚衝了過去。
看守馬棚的金兵,看到有人衝了過來,忙大聲問道:“什麽人?”
可他們的話音還沒落,就見刀光一閃,看守馬棚的幾個人,就被薛魁他們給斬殺了。
衝進馬棚後,薛魁、武鬆、時遷手中刀連揮,把所有馬的韁繩全都砍斷。
然後,他們三人選了三匹好馬上了馬,薛魁一把將趙瑚兒拉到了他的馬上。
四人騎乘三匹好馬,然後用刀向前麵那些馬的屁股上就來了一刀。
那些馬吃痛受不了,一個個撒開四蹄,飛一樣向前狂奔了過去。
而薛魁他們騎的三匹馬,就裹在馬群中間,隨著馬群一起向外衝去。
那些衝過來的金兵,一下子就被受驚的馬群給衝散,沒有誰敢攔阻這受驚的馬群。
“馬上有人,快放箭。”那些金兵,看到薛魁他們四人就在馬群中間,立刻高聲喊道。
頓時,弓箭如飛蝗一般,就從四周向著他們四人射了過來。
薛魁、武鬆、時遷三人,舞動手中的刀,把那些射來的弓箭全都打掉,沒有傷不到他們。
金兵的騎術都非常的好,這時候,就不斷地有金兵縱身跳到那些受驚的馬身上,不一會兒,就有不少的馬被那些金兵馴服,馬群的數量是越來越少。
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這馬群就會被那些金人馴服,就隻剩下他們這三匹馬了。
而且,那些金兵還騎著馬,也從後麵追了上來。
這個時候,薛魁通過那些營帳,看到金軍大營的圍欄。
原來,這個地方雖然離大營的轅門比較遠,但也在大營的邊緣,不遠處就是金軍大營的圍欄。
“衝過去。”薛魁一撥馬,衝著那圍欄就衝了過去。
武鬆和時遷瞬間就明白了薛魁的意思,騎著馬緊跟在薛魁的身後。
三匹馬,如三支離弦之箭一樣,眨眼間就衝到圍欄附近。
隻見薛魁把馬的絲韁向上一提,那快速奔跑的馬竟然飛身而起,一下子從哪圍欄上跳了過去。
武鬆和時遷兩個人的馬,雖然沒能飛身而起,但也是把那圍欄一下子撞出了一個缺口,從那缺口裏衝了出去。
身後追趕的宋兵,也一個個從哪缺口衝了出去,繼續向他們四人追趕。
衝出了宋軍大營,薛魁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這時候想起來,剛才救趙瑚兒那真的是一時衝動了。就他們三個人,麵對那幾十萬金軍。人家都不用打,站著讓他們殺,都能把他們三人給累死。
正常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從幾十萬的包圍中衝出來的。
可也許是他們運氣好,也可能是上天眷顧,他們還真的跑到了大營的圍欄處,進而逃了出來。
來到外麵,就算是有金兵追了過來,他們也沒那麽危險了。
薛魁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就向著北方逃了下去。
現在對於薛魁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盡快追上李善慶,把李師師從李善慶手上救下來。
逃出去了有五十多裏,那些追趕的金軍,見實在是追不上了,這才悻悻地回轉了大營。
薛魁他們四人,又向前跑了有幾裏路,累得實在夠嗆,也放慢了馬的速度。
這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四人都是又困又累,騎在馬上都有點想打瞌睡。
這個時候,時遷眼尖,發現在道路兩邊的樹林子裏,有一座廟宇。
於是,三人騎著馬,就進了樹林,向那廟宇走去。
很快,他們就到了那廟宇前,一看是一座三皇廟。不過,看起來破爛不堪的,應該已經被人廢棄了。
這樣的破廟最好,可以遮風擋雨,還非常的隱蔽,適宜躲藏。
三人下了馬,薛魁把趙瑚兒也從馬上攙扶了下來。
四人來到破廟裏,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在這破廟裏席地而睡了。
薛魁他們三人剛睡著,就被趙瑚兒給驚醒了。
“不要……求你放過我……你不要過來,不要……”隻見趙瑚兒嘴裏驚恐地大叫道。
原來是趙瑚兒在做噩夢,正在那裏大喊大叫。
薛魁看著他,覺得趙瑚兒還真是可憐。
她生在帝王之家,從小錦衣玉食,生活無憂無慮,什麽時候經受過這樣的磨難。
估計今天的事情,給她造成了太大的刺激,以致於才會做噩夢。
正在這個時候,隻見趙瑚兒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雙眼呆滯地看著前麵,突然雙手抱頭,“嗚嗚……”地痛哭了起來。
那哭聲是要多淒慘有多淒慘,要多悲傷有多悲傷。在這幽靜的夜裏,顯得特別的刺耳,特別的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