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武曲星下凡
“石秀說得對,等我們推翻了宋朝,建立了我們自己的朝廷。你們就是開國的元勳,天天住在這裏都行。”薛魁笑著說道:“不過,我們現在身在宋朝,還處在險地,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為妙。”
石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由得臉一紅,做了一個鬼臉,便再不往下說了。
這一天,他們四人都是很勞累,草草收拾了一番,就休息了。
天剛到初更的時候,就有一個夜行人,身如狸貓快似猿猴一般地,來到了薛魁他們所住房間的屋頂上。
他趴伏在屋頂上,先是側耳聽了聽屋裏的動靜,除了五個人悠長的呼吸聲,沒有任何的動靜,說明五個人正在熟睡當中。
因此,他悄悄地從屋頂上翻了下去,來到了窗戶的外邊。
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銅製的管子。這是江湖中人常用的迷香。隻要把管子從窗戶伸進房間,把裏麵的迷香吹到房間裏,那房間的人立刻就會昏迷。
那人把銅管從捅破窗戶紙後,使勁一吹。想不到那迷香並沒有被吹進房間裏,而是順著銅管倒灌了回來。
當他聞到那特殊的香味後,立刻警覺不對,可也已經晚了。聞到香味後,他立刻頭昏眼花身體發軟,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等那人倒下後,張青才打開窗戶,向外看了看。心中暗笑:小子,就你這樣的,還想來暗算我們,太嫩了點。
在上梁山前,他和孫二娘在十字坡開黑店,這些江湖上的勾當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們身處宋朝國都,能不小心一點嘛!每天晚上,都會留一個人值夜的。
今天晚上是他當值,那個黑衣人,剛到屋頂上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但他沒有任何的動靜,還裝出睡覺的悠長呼吸聲,以迷惑那個黑衣人。
等那個黑衣人把銅管伸進屋子的時候,他用兩個手指頭輕輕地一捏,就把銅管的那頭給捏扁了。
那個黑衣人,這才用迷香把自己給迷暈了。
看到黑衣人暈倒之後,張青這才從窗戶悄悄地翻了出去。伸手掐住了那個黑衣人的咽喉,一用力就把他的咽喉掐斷了。
掐死那個黑衣人,張青又重新返回了房間。整件事做得幹淨利落,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至於黑衣人的來曆,不用猜他就知道,肯定是蔡京派來的。
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在東京得罪的唯一一個人就是蔡京。
而此時的蔡京,正在家裏等那個黑衣人的消息。
按理說,隻要那個黑衣人出手,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返回,畢竟太師府和金亭館驛並不是太遠。
可蔡京左等那個人沒有回去,右等那個人沒有回去。直等到三更,那個黑衣人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蔡京就知道,那個黑衣人肯定失敗了。
那個黑衣人可是他手下最厲害的暗殺人員,不知道替他除掉過多少反對他的人。
想不到今天派他出馬,依然是沒能對付得了薛魁。
明天薛魁就要金殿麵君了,今天晚上是殺他最好的機會。若是被皇上把薛魁封了平寇大元帥,那自己就沒機會了,那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現在那個黑衣人失敗了,再派人去金亭館驛殺薛魁,也有點不可能了。
如果事情鬧大,被皇上知道,他派人暗殺新科武狀元,那就更麻煩了。
“哎……”蔡京隻有長歎一聲,頹廢地坐到了椅子上。
薛魁他們還沒起床,就被外頭的吵鬧聲給驚醒了。
金亭館驛的人,天不亮就起來要收拾東西,卻在薛魁他們的房間的窗戶外,看到了那個死掉的黑衣人。
當時那個人一聲大叫,驚動了金亭館驛所有的人。
這些人衝到這裏,頓時變得吵吵鬧鬧的,自然就把薛魁等人驚醒了。
“發生什麽事了?一大早你們在這裏亂糟糟,誠心不讓人睡覺嗎?”薛魁打著哈欠,向金亭館驛的人問道。
“狀元老爺,我們發現一個黑衣人,死在了你們房間的窗戶外。”金亭館驛的驛丞忙向薛魁解釋道。
這可是新科武狀元,聽說會被封為大元帥,手握重兵,那可得罪不起啊!
“死在我們房間的窗戶外,那就是要來刺殺本狀元的呀!”薛魁故作驚訝地說道。
“你們這金亭館驛可是有重兵把守,護衛如此森嚴,怎麽還讓刺客闖進來了。要是本狀元在這裏出了意外,你們擔當得起嘛!”
“狀元老爺息怒,狀元老爺息怒。”驛丞忙向薛魁雙手作揖道:“誰不知道狀元老爺武藝高強,就算刺客進了狀元老爺的屋,他也傷不到狀元老爺啊!”
“況且,這人還沒進狀元老爺的屋,就死在了這裏。這說明狀元老爺是武曲星下凡,福運齊天,一般的刺客根本都連你的身都近不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薛魁雖然不喜歡這種拍馬屁的人,但驛丞的話,還是讓薛魁感覺到有些受用。
什麽武曲星下凡,他是壓根都不相信這套的。
他知道,這個人是張青殺的。他也不想和那個驛丞多糾纏,擺擺手就讓他離開了。
等他們洗漱完後,驛丞就帶著人把早飯給他們送了上來。
早飯非常的精致豐盛,比他們在梁山吃的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薛魁知道今天要金殿麵君,自然沒有耽擱,很快就吃完了早飯。
剛吃完飯,昨天那個當值官就趕到了金亭館驛。
“狀元公,起得好早啊!”那個當值官進來後,立刻就向薛魁拱手施禮打招呼道,態度也非常的恭敬。
別看現在薛魁還沒有封官,但他知道薛魁封的官,肯定比他大多了,他不得不開始巴結薛魁了。
“陳大人這不也起得很早啊,用早飯了嗎,要不在這一起吃點?”薛魁也客氣地說道。
他也是昨天回來的時候,才知道那個當值官姓陳的。
“狀元公客氣了,在您麵前,下官哪敢稱什麽大人。等狀元公金殿麵君封官後,還要對下官多提攜提攜呢!”
“陳大人客氣,客氣。”
“下官這就是來請狀元公上金殿的,既然狀元公已經用過早飯了,那就和下官一起走吧!”
說著,那個當值官向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