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青史標名
“這些梁山賊寇真是太狡猾了,想不到我們的埋伏竟然沒起作用。”折繼閔恨恨地說道。
折繼世的敗仗,就是因為上了梁山的當,中了梁山的埋伏。
因此,他們這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用詐敗,把梁山軍引到他們的埋伏當中。
想不到梁山軍居然這樣狡猾,能夠識破他們的計劃,在追到半路後竟然給撤走了。
“三弟,千萬不要小瞧梁山這群草寇啊!”折繼世輕歎一口氣道:“你二哥我,當初就是因為太過小看梁山這群賊寇,這才吃了大虧。”
“梁山這群賊寇,可不是普通的賊寇。一百零八個頭領,個個都是了不起的英雄好漢。以義氣為紐帶,緊緊團結在薛魁的身邊。”
“而那個大頭領薛魁,此人更是富有將帥之才。他能把這些人都安排在合適的位置,充分發揮那一百零八人的每一個人的特長,令梁山軍極具戰鬥力。”
這些信息,都是他在濟州養傷期間,濟州知府張守夜,一點一點告訴給他的。
他這時候才有點後悔,為什麽不早日從張叔夜這裏,多了解一下梁山賊寇的信息。要那樣的話,他也不會那麽草率,也不會吃那麽大的虧了。
“二弟,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折繼祖向折繼世問道。
“大哥,我們現在有二十多萬大軍,為了穩妥起見,我們把整個梁山泊給包圍。”
“我們要斷絕梁山和外界的任何聯絡,不讓一粒糧食進入梁山,我們就是困也要困死梁山上的幾萬人。”
“同時,我們要在濟州城附近著手建造大海船,訓練我們的軍隊在水上作戰。”
“等到把梁山困上幾個月半年,困得梁山沒有飯吃之後。我們發動水軍開始進攻梁山,這樣可以一舉全殲梁山賊寇。”
折繼祖和折繼閔聽後,紛紛讚成,覺得這樣的辦法雖然見效有點慢,但不失為最穩妥的辦法。
於是,他們立刻把行動方案,上報給了徽宗。
並調派軍隊,把整個梁山泊給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所有連接梁山泊的道路、水汊,全都派重兵把守。
周邊的船隻,雖然都被梁山給搜羅走了。但他們還是突擊造了一些簡陋的小船,在水麵上來回地巡邏。
同時,在濟州城外的河邊,建了幾個船廠,開始建造大海船,用來以後進攻梁山。
薛魁帶著宋江、吳用、朱武等人,站在梁山的山頭,看著梁山水泊外把守的軍兵,以及在水麵上來回巡邏的船隻,不由得發出了一陣陣的冷笑。
“嗬嗬,看來折家兄弟長記性了,終於選了最穩妥也是最狠的方案。”薛魁笑著向眾人說道。
“可惜啊,他怎麽也想不到,我梁山上的糧食,足夠我們吃上一年的。”朱武撚著胡須,也笑著說道:“他們二十多萬大軍,在這裏圍困梁山,每日所耗費錢糧,那也不少啊!”
“現在的大宋朝廷,國庫空虛,哪有那麽多錢糧讓他們在這裏消耗。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們就不攻自破了。”
“嗬嗬,不用多久,也就幾天的時間吧!我敢保證,他們的包圍就會自動撤去。”
眾人不解地看向薛魁,不知道薛魁怎麽會說出這樣有把握的話。
“不用這樣看著我,山人自有妙計。”嘴上和眾人說著話,他的眼神卻看向了東京方向。
在東京的醉杏樓上,李師師正在和徽宗飲酒。
“陛下,你可有些日子沒來師師這裏,師師再敬陛下一杯。”
說著,李師師用那纖纖玉手,舉起了麵前的白玉酒杯,向徽宗敬酒道。
看著眼前如仙女下凡的李師師,徽宗的酒還沒喝幾杯,就已經快醉了。
徽宗幹掉杯中的酒後,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然後說道:“師師啊,不是朕不來你這,而是最近國事繁忙,朕也抽不出時間來啊!”
還有一個原因,徽宗卻不好意思說。
那就是這一年多來,他每次來,李師師都用各種理由拒絕他在此留宿。久而久之,他來的興趣就不大了。
不過,雖然不能留宿,但徽宗還是隔三差五地來一趟。李師師的琴技一絕,嗓音更是冠絕東京,就光是喝酒聽曲,那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陛下,最近什麽國事那麽忙啊!”李師師笑著問道:“師師今天見陛下來的時候,嘴角含笑麵帶喜色,是不是有什麽喜事啊?”
“師師連這都能看出來啊?”聽李師師如此一說,徽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陛下說笑了,陛下臉上笑得就好像開了朵花一樣,師師就是再愚笨,也能看出來啊!”李師師白了徽宗一眼,嬌嗔地說道。
看到李師師那嬌嗔的表情,徽宗更是心花怒放,嘴更是笑得合不攏了。
“也沒什麽太大的喜事,就是梁山那夥賊寇,馬上就能剿滅了。”
李師師一聽,心中暗道:趙佶啊趙佶,你還真相信折繼世報上來的假消息啊!我看你就是個瞎子聾子,別人說什麽你就是什麽。
“哦,梁山的賊寇?是不是就是上次你說的,高太尉去圍剿的那活梁山賊寇嗎?”
“對啊,就那幫賊寇。”提到高俅圍剿梁山,徽宗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高俅可是他的球友,是他唯一的朋友。可惡的梁山賊寇,竟然把他的朋友,把他最寵信的那個人給殺了,他怎麽能不恨梁山。
幸好,這次折繼世旗開得勝,在梁山打了勝仗,重挫了梁山。
現在折家三兄弟全都到了濟州,他們手下有三十萬大軍。而且,有了全新的作戰方案,梁山賊寇很快就會被連根拔起,徹底鏟除了。
等鏟除掉梁山,也算是為高俅報了仇,去掉了一塊心病。到時候,他對內再把田虎、王慶、方臘剿滅,對外聯合金國滅了遼國,那樣就可以重振大宋的雄風。
那他也可以青史標名,流芳萬古,成為中興宋朝之明君,受後世萬代之敬仰啊!
徽宗是越想越高興,先前沉下去的臉色,逐漸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