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被抓了
薛魁剛要衝出去看看李師師那邊是不是出事了,沈鵬就帶著那幾個手下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
“薛兄,你這是去什麽地方了,沒有出什麽事吧?”沈鵬看到薛魁之後,立刻著急地問道。
原來,沈鵬和那幾個弟兄喝了酒,還不見薛魁回來,幾人就悄悄來到了李師師所在的閣樓上。
可是,現在李師師房間裏的燈光已滅,小紅也說薛魁早就走了。
沈鵬等人大驚,以為又是陳峰的人追了過來,對薛魁下了毒手呢!
於是,沈鵬和那四個弟兄,在觀城鎮附近轉了好幾遍,也沒發現薛魁。
“沒事啊,隻不過出門碰見了一個朋友,喝了點酒。”見沈鵬那著急的樣子,薛魁笑著說道。
聽到薛魁的回答,沈鵬這才放下心來。
同時,沈鵬不由得心裏怨自己太過小心,薛魁的功夫那麽好,就算是陳峰的手下人追來了,那又怎麽樣。
一路無話,走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終於到了東京。
據後世的數據,宋朝的GDP占到了當時全世界的百分之三十九。東京汴梁城,是當時世界上最繁華人口最稠密的城市,沒有之一。
來到汴梁城,看到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店鋪,還有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薛魁心裏不由得發出一陣的感慨。
這樣的情景,這樣的畫麵,和張擇端筆下的《清明上河圖》,幾乎沒任何兩樣。
隻不過,這樣的繁華又有什麽用。宋朝是所有朝代武力值最小的,在遼、金、蒙這些遊牧民族的鐵蹄下,這樣的繁華隻不過是六月的飛雪一樣,轉瞬即逝。
在這樣的繁華下麵,是千瘡百孔的腐敗政[治,是民不聊生的人間疾苦,是狼煙四起的外敵入侵,是接踵而至的農民起義。
這八帝徽總,他可以做書法家,可以做畫家、可以做藝術家,可以做足球運動員,可就是做不了皇上。
在他做皇上的這幾年,高俅、蔡京、楊戩、童貫四大奸臣當道,貪官汙吏橫行。
普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真是暗無天日啊!
最可笑的是,這無道的皇上,還給自己起了個道號,自稱教主道君皇帝。
而這道君皇帝,也就隻能看得到東京汴梁的繁華,卻看不到大宋民間的疾苦。
“薛兄在這東京城,反正也沒地住,不如就住到小弟家裏去吧!”
一邊走路,沈鵬熱情地向薛魁邀請道。
“不了,我還是住客店吧,住到沈兄家裏就太過叨擾了。”
薛魁明白沈鵬的意思,在路上沈鵬也說了,希望薛魁能加入禁衛。
如果他能為禁衛,招攬到薛魁這樣的人才,上級也會重重地嘉獎他的。
而且,有薛魁這樣的高手照拂,那他以後升遷肯定會更快。
可是,薛魁才不願意在徽宗治下的大染缸裏待著。
這裏的水,已經全都黑了,就他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也會被染黑的。
他之所以來東京,完全不是衝著做官來的,而是單純地想看看東京的繁華。
沈鵬見他拒絕,也明白了他的心意,便不再說什麽。
沈鵬親自把薛魁帶到了東京最好的悅來客棧,對客棧老板交待,說薛魁是他的朋友,讓老板一定要照顧好薛魁。
來到房間內,沈鵬把五百兩銀子雙手奉給了薛魁。
這是在陽穀就說好的,是護送他們到東京的報酬。薛魁也沒有客氣,就愉快地笑納了。
沈鵬又掏出一包,大約二百兩的銀子,放在桌子上。
“沈兄,這是什麽意思?”薛魁忙不解地向沈鵬問道。
“薛兄,這是弟兄們的一點小意思,千萬別嫌少。”
“沈兄,一路上弟兄們已經很照顧薛某了,這不合適啊!”
“薛兄的救命大恩,豈是這點銀子可以報答的。薛兄就不要客氣了,不然就寒了弟兄們的心啊!”
“沈兄這樣說了,我薛魁要是不收,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那薛某就多謝弟兄們了。”
“這就對了嘛!”兩個又寒暄了幾句,沈鵬這才離開。
在把沈鵬送走之後,薛魁也離開了客店。
他在水滸世界裏,最佩服的就是武鬆、魯智深、李逵等真正的英雄。
魯智深倒拔垂楊柳的故事,他是從小都聽老人講過,印象是也最深的。
現在既然到了東京,那自然是要到酸棗門外的菜園子裏,去看看魯智深倒拔垂楊柳的地方。
於是,經過一番打聽,薛魁找到了酸棗門外的菜園子,看到菜園子糞坑附近,橫躺著的那棵垂楊柳。
看到那粗[大碩長的垂楊柳,薛魁不由得暗自咂舌。
這得多大的勁,才能把這樣的柳樹,從地下連根拔起來啊!
魯智深,大力士,真好漢也!
就在這個時候,薛魁感覺到從菜園子附近,有好幾個人,正賊眉鼠眼地向他張望。
想不到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高俅派的人還在這裏守候。估計是想抓住魯智深,然後好殺了魯智深出氣。
薛魁並沒有驚動那些密探,而是向柳樹那張望一眼之後擊離開了。
可他沒走多遠,就看從街道兩邊,突然衝出二百多人的官兵,一下子就把他給包圍了。
為首的一個人,正是高俅府中的一個虞侯,姓李,正負責這一片。
當薛魁在菜園子附近一出現的時候,就有人立刻通知了李虞候。
這李虞候一直守護在這裏,隻要有可疑人接近那菜園子,他就會帶人立刻把人抓起來。
就是因為魯智深,高俅才沒能殺得了林衝,他恨死了魯智深。
因此,派人常年在這裏蹲守,隻要有人來探視菜園子,那肯定就是和魯智深有點關係的人。
通過拷問這些人,也許就能問出魯智深的消息,從而抓住那個壞他好事的大[和尚。
別看李虞候隻是高俅府內的一個小小的虞侯,可他帶的卻是開封府的官兵。
薛魁看到一下子被這麽多人包圍了,他也放棄了抵抗。就算他是兵王之王,可要在狹窄的街道,一個人對付二百多人,那也是做不到的。
而且,街道兩邊好多看熱鬧的百姓,一旦打起來的話,那些百姓豈不是要遭殃。
之前那些恐[怖分子的現代化監獄都關不住他,更別說大宋朝的監獄了。
“你們是什麽人?憑什麽無緣無故地抓我?”被那些官兵扭住胳膊的薛魁,假裝害怕地向那個李虞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