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
郭光梅心裏也知道自己的提議餘俊逸很大的可能會拒絕,願意就是因為餘俊逸對自己並沒有真正原諒,之所以能現在一起聊天,還能說到一起,大致是因為自己剛才裝作不在意的透漏了一點自己請保鏢的原因,他就覺得自己懊悔了,怒火都都沒了。
如果想要餘俊逸繼續聽自己的話,還是要繼續使用餘俊逸最吃的那一套,隻要郭光梅說兩句退讓的話,然後適當的裝作受了委屈,到時候那一切不都順其自然了嗎?
郭光梅立刻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然後笑著跟餘俊逸說:“你年年紀大了,的確不需要我再像你小時候一樣管著你了,既然你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都按照你的想法來吧。這種事情我以後也會注意的,你放心吧。”
說完就轉過身,對餘俊逸示意快上車:“我這真是年紀大了,總是很容易想到你小時候的事情,你小時候啊,可比你弟弟聽話多了,也從來不需要我擔心,現在一樣。唉,想想你小時候真是可愛。”
郭光梅知道,有些話就不能說的太過直白了,如果說的太直接了,就暴露自己的想法了,到時候那目的就達不成了。不等餘俊逸開口說話,就直接向車走過去。
餘俊逸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跟著郭光梅上了車,然後繞道另一邊上了車。
一坐下就看到坐在副駕駛的張助理,一臉的好奇震驚:“餘總,你,你,你怎麽過來了?我,我還想著你可能不會坐車呢,這會兒也幸好我坐在副駕駛。”
餘俊逸這會兒腦子裏都是小時候郭光梅帶著自己吃苦的日子,對於郭光梅就多了不少的愧疚,甚至還想著要不要真的接受郭光梅建議,真的把張助理炒魷魚,然後直接讓郭光梅之前的助理來自己身邊上班。
張助理見餘俊逸跟郭光梅都沒有說話,而且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實在是古怪,擔心他們會波及到自己,慢慢的轉過身,看了看旁邊開車的司機,低下頭裝作自己沒有說話的樣子。
餘俊逸其實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脾性,可是因為吃過不少的苦,所以才會特別的體諒郭光梅,每次在郭光梅提起過去的時候,就直接繳械投降,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願意說。
隻是很多時候總是聽郭光梅的,也總會想要試著逃脫郭光梅的掌控,可是餘俊逸就像是拴著繩子的小象一樣,早就習慣性的認為事情就是這樣的。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事情,如果有機會,真是希望會真正踏出那一步,才會真的讓餘俊逸走到自己想要走的那條路上,過上自己希望的生活。不破不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隻是這一步,不知道餘俊逸什麽時候才能想透,什麽時候才會發現事情其實很簡單,要不也不會這麽輕易的被掌控。三言兩語的就被人帶走了。
見前邊不遠處就是餘俊逸的小區了,張助理扭過頭看向餘俊逸,小聲提醒:“餘總,前邊就是你的小區了,不知道您有沒有需要買的,如果有的話,您說一聲,我去給您補齊。”
聽到張助理的話,餘俊逸冷冷的搖了搖頭,然後平靜的說了一句不要了,之後就轉過頭看向窗外,心裏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自己總是被郭光梅的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剛才不是張助理開口問自己要不要補齊東西,估計餘俊逸真的會開口答應郭光梅的建議,到時候,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郭光梅的監視下,那自己這個總經理做的還有什麽意思啊。
張助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些話,把自己從怎樣危險的境地給拉了回來,而且也更加堅定了張助理以後在餘俊逸心裏的位置,後來兩個人越來越默契,帶領著宇視創建了更大的輝煌,當然了,這都是後話了。
到了小區樓下,餘俊逸就下來車,剛想要跟郭光梅揮手說再見,郭光梅就直接下車,說要跟餘俊逸一起上樓,叮囑司機把張助理送回家,之後過來接自己。
到了餘俊逸家裏,看到餘俊逸家裏仍舊是幹淨整潔的,就知道餘俊逸雖說不做宇視的總經理了,但是並沒有頹廢,還在努力積極向上的生活。
這麽一想,就覺得自己對於餘俊逸這麽些日子的嚴格要求並沒有錯,臉上的笑也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問題,直接坐在沙發上,對站在一邊的餘俊逸說:“我是你媽,我到你家不就等於到我家了嗎?你怎麽還這麽客氣啊?快去給我倒杯茶,還挺渴。”
餘俊逸轉過身就進了廚房,好大會兒才拿了一瓶飲料出來,然後直接放在郭光梅麵前,懶懶的說:“家裏沒有熱水,也沒有茶葉了,提神的就隻有咖啡,所以就拿了咖啡。”
郭光梅拿起來看了看,就放了下來,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一眼那瓶咖啡:“我找你還是要跟你說一下你的安全的問題,還有你結婚證的事兒。”
見餘俊逸沒有開口,就知道自己說的這些他還是不感興趣,或者是在忍著自己的心情。
總覺得自己跟餘俊逸之間,就是你來我往的獵物和捕獵者的關係,自己總是想要把餘俊逸掌握在手掌心,可是餘俊逸卻像是被迷惑了一樣,剛開始還願意聽,後來就恨不得逃得遠遠的。
隻是好在自己是知道怎麽做才能讓他知道,自己才是遊戲的掌控者,而他,注定是要成為一個可憐又可悲的失敗者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是你要知道這件事不止是影響到你了,還影響到了苗怡株,今天苗怡株來公司了,來找我商量怎麽處理這次的事情。俊逸,你要快速的成長起來,我不能陪你多久了。等到這次的事情結束,我.……”郭光梅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抬手捂著臉,抽抽搭搭的就開始哭了起來。
聽到郭光梅的哭聲,餘俊逸就慌亂了起來,連忙抽了幾張紙塞給了郭光梅,連連開口安慰:“媽,你,你別哭啊。我知道我做錯了事兒,我太任性了,可是我就是想要我想要的人而已,你當初不也一心撲在張一航身上嗎,怎麽這會兒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呢?我還覺得就算全世界都不理解我,最起碼你是能理解的。”
“至於您說的什麽陪不了我多久,就更不可能了啊。隻要我還做宇視的總裁,那我以後也還是會多多聽取你的意見的。當然了,你也要適當的給我自由是不是?好了,媽,你別哭了。你知道我從小到大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