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緊張了

  郭光梅見自己說了這麽多,拳館裏的人沒有一個出來為苗怡株說話的,心裏有些奇怪,但是還是不動聲色的跟自己的保鏢使眼色,讓保鏢們盡快想辦法,去把苗怡株的行蹤摸透,然後趁機對苗怡株做點什麽。


  至於做什麽,那就不是其他人能知道的了。反正對於為難苗怡株的事情,自己實在是手到擒來,相信苗怡株也早就習慣了。不然也不會那麽驕傲的有也不回不是嗎?


  隻是保安都受到了威脅,這會兒郭光梅的眼神一個個的都裝作沒看到,甚至是裝作自己都不在場。


  郭光梅見這樣的場景,心裏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但是本著輸人不輸陣,直接不在意場合的大聲訓斥了起來:“你們一個個的怎麽回事,一個個的低著頭,不看我的顏色,你們想要幹嘛?”


  三兩步走到一眾保鏢麵前,壓低聲音:“你們都別忘了,你們現在拿的高工資都是因為我,要不你們憑什麽養活你們一家老小?現在是不是覺得生活好起來了,就可以不聽的我的了?信不信我讓你們卷內鋪蓋滾蛋?”


  這話說起來威脅力度並不大,但是但凡有點本事的,誰會到富人家去做保安?不都是因為工資高,又沒什麽事兒嗎?畢竟富人家的保鏢基本都是裝裝樣子,真出了事兒,抬出家世背景都解決了。


  而真正要動手的時候,都輪不到保鏢動手。平常的小打小鬧,也都是動動拳腳,不會真正的傷到什麽。


  所以在郭光梅說出那些炒魷魚的話的時候,一個個的都不敢開口說話,偷偷的對視了一眼,一時間也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無奈隻有把頭低的更低了,免得跟郭光梅對視到,然後被郭光梅點到個人去辦事兒。如果真的做了什麽傷害苗怡株的事兒,那餘俊傑可會比郭光梅更狠得下心折磨這些人。


  不等郭光梅指到誰,蕭川就一路小跑過來,走到郭光梅麵前,笑嘻嘻的打招呼:“阿姨,您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啊?樓上有休息的地方,要不咱們到樓上聊幾句?這裏還是有點吵的。”


  郭光梅順著蕭川的視線,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喊叫的聲音的確是聒噪的難受,對著蕭川點了點頭,徑直走向樓梯。


  蕭川偷偷的拿出手機給餘俊傑發消息,讓餘俊傑盡快回拳館處理郭光梅的事情,畢竟他們母子的事情,誰都不好插手。


  “這裏是俊傑自己開的拳館嗎?”郭光梅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蕭川。


  蕭川立刻點頭回答:“之前是跟朋友合夥的,後來朋友不做了,就退出去了。現在都是老,餘總自己打理拳館。”


  郭光梅轉過身,繼續向二樓走去,一邊走一邊感慨:“我這個做母親的也真是失敗,他這拳館都開了這麽久了,我一直都不知道。要不是網上大家說俊傑開了拳館,我還被蒙在鼓裏。說起來,還是我抬太不稱職了。”


  蕭川聽了這話,不停的在心裏叫囂餘俊傑你快回來啊,我招架不住啊。


  任哪個母親也不會跟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說自己的不稱職吧?她說這話的目的,大概也就是想要通過一個陌生人的嘴去安慰寬餘俊傑的心。隻是蕭川不吃這一套,而且十分排斥,但是仍努力保持微笑。


  見蕭川不接話,一時間也拿不準蕭川是什麽意思,直接笑了出來,抬手指了指二樓房間的方向:“你說咱們在哪個房間聊比較合適?”


  不等蕭川回答,就直接打開了手邊的房間,然後走進去四處打量,之後就退了出來,不好意思的對蕭川笑了笑:“我第一次來拳館,我真的很好奇。”


  見蕭川仍舊是笑眯眯的沒有開口,就裝作毫不在意的問了出來:“哎,這二樓的房間,裝潢都一樣的嗎?這樣的話,會不會太枯燥了一些啊?”


  說完又推開了對麵的房門,走進去又是四處打量,還暗暗的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房間的裝修。


  郭光梅看到蕭川一直笑眯眯的,就知道蕭川不是那麽輕易拉攏的人,但是,有些事情必須去做!

  立刻做出一副親密的樣子,站到蕭川的對麵,笑的十分的慈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蕭川立刻低下頭,一副恭敬的模樣:“阿姨,我叫蕭川,您叫我小川就行。”


  郭光梅開心的點頭:“好名字啊,你爸媽對你滿懷期待啊。加油小夥子。”


  蕭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微微的落後郭光梅半步,拿起手機繼續給餘俊傑發消息,催促餘俊傑盡快來拳館,自己要招架不住了。


  “你還沒回答我呢,這裏的裝修都一樣嗎?”郭光梅總覺得樓上有點奇怪,卻是說不出哪裏奇怪,忍不住開口問蕭川裝修的事情。


  蕭川立刻回答沒有一樣,這裏根據房間的名字裝修的,有的是上私教課的教室,有的是休息室,有的是會議室,有的是辦公室。


  郭光梅點了點,對著身後的保鏢說了一句我跟小川有幾句話要聊,你們去樓下等著吧。


  保鏢們都下了樓,蕭川看著他們的背影,整個人更緊張了一些。


  臉上仍舊是不動聲色的笑著跟郭光梅說有什麽事,還需要避諱他們啊。


  郭光梅走到最角落裏的一間房間,直接走進去,然後站在門口,等蕭川走進了,才把門關上。


  “阿姨,您這太正式了點吧?到底是什麽事兒啊,我都緊張了。”蕭川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雙手還一直搓著褲子,像是一個考砸害怕見家長的孩子一樣。


  郭光梅指了指凳子,示意蕭川坐下來,自己也坐在了蕭川對麵的凳子,然後挺直腰背,坐的筆直:“我找你也沒什麽,就是想要跟你打聽一下,俊傑最近過的怎麽樣。我們母子兩個,因為一些事一些人,關係很不好,我很想緩解一下關係,但是俊傑太倔了。”


  說完這些,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抬手擦了擦眼角,還吸了吸鼻子:“看我說這些幹嘛,我就是,就是想知道俊傑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如果有的話,你跟我說,我想辦法幫他解決。”


  蕭川不知道餘俊傑跟郭光梅之間的關係到底怎樣,可是跟餘俊傑一起玩了這麽久了,從未聽過餘俊傑提起過媽媽的事,想來兩個人的關係可能真的很不好吧。郭光梅說的一些人一些事是不是指苗怡株?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郭光梅為什麽還要來問一下餘俊傑過的好不好呢?


  畢竟大家都跟苗怡株接觸過,還算是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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