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慌
“你不會以為你這些借口就能糊弄到我們吧?還是說你覺得你說一些認錯的話,我們就一定要原諒你?石朝學,你做出這種事不應該第一時間想著怎麽去幫忙解決事情嗎,怎麽來這裏學什麽綠茶套路,賣賣可憐我們就原諒你了?不可能!就算是株株原諒你,我也不會!”
“你明知道她懷孕了,不能受任何的刺激,我們全都小心翼翼的保護她,就連她的綜藝也還想著要不要就這麽算了,你還做出傷害她的事兒。再說了,我們還沒領證結婚呢,如果被曝光了,那又是說不清的麻煩。你能不能稍微長點腦子?石朝學,你最好保證這次的事兒能很快就過去,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兒。”
苗怡株看著石朝學被餘俊傑訓斥的呆愣愣的完全不會反駁,而旁邊的餘俊傑氣的胸口起伏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石朝學哆哆嗦嗦的好大會兒才開口說了一句我真不是故意的,隻是這話說的再多,都不會讓餘俊傑鬆口說一句原諒,就連旁邊坐著的苗怡株,幾次想要開口說話,最終都是安靜的低頭看著車上的收音機。
暗著的屏幕,就像是一直窩在黑暗裏,伺機而動的眼睛一樣,讓苗怡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小聲問了一句能把暖風打開嗎?
這話一說出來把餘俊傑嚇了一跳,看了一眼窗外的人,還有不少穿著T恤衫,連外套都沒穿,怎麽苗怡株就冷的要開暖氣了呢?急忙伸手去摸苗怡株的額頭,小聲的詢問你還好吧。
苗怡株轉過頭,看著餘俊傑,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把稻草一樣,緊緊的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己心裏的恐慌,歎了口氣,才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我沒事兒,就是,就是有點慌。
餘俊傑也不知道苗怡株到底是因為什麽慌亂,但是心裏卻是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盡快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估計苗怡株真的會收不到崩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餘俊傑有點理解不了,明明沒什麽事兒啊,之前苗怡株經曆的這種事情已經不少了,怎麽這會兒就受不了了呢?明明,明明都是事實啊,之前完全就是被黑的啊。
餘俊傑不懂,苗怡株更不懂。
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為什麽都不放過自己?說好聽點是不小心泄露出去的,可是說很現實的話,如果他們不願意曝光,有的是辦法。這會兒苗怡株有種被全世界都不接受的錯覺,這種感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的洶湧。
電話那頭傳來了好幾聲
石朝學的聲音,但是一直都沒因為苗怡株和餘俊傑的注意,最終無奈掛斷了電話,深吸一口氣,然後又拿起手機給苗怡株繼續打電話。
手機打過去,可是沒人接聽,隻好把電話掛斷,想了很久,才編輯了一條很長很長的消息,原本想著苗怡株收到說不定心裏會好受一點,或者是會直接就原諒自己了,隻是他想不到的是,苗怡株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到了酒店以後的苗怡株,總覺得有點不舒服,好像有點東西要從身體裏失去,仔細的想了很久,也沒發現任何的異常,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吐出來,就當做是給自己一個壞心情的舒緩了
隻是還沒多大會兒,苗怡株就覺得自己肚子疼的難受,想要伸手抓住點什麽,可是卻疼的沒有一點力氣,張嘴想要大喊,可是張嘴卻是嗚哩哇啦的聲音,疼的完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一股熱流從身下流出,順著腿直接流到沙發上,苗怡株伸手摸了一下,那種濕熱的觸感讓苗怡株心裏有意思慌亂,急忙伸到眼睛前邊,看到滿手的猩紅,苗怡株一下就慌亂了起來。
激動的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要轉過頭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結果又是一股熱流,睜大雙眼看到身下紅色,把衣服都染透了。一下就明白,自己這是要小產了啊,如果不盡快到醫院,那說不定孩子就保不住了。
可是原本應該在自己身邊的餘俊傑怎麽都不見人影,掙紮著從沙發上起來,找到手機,顫抖著手給餘俊傑打電話,可是怎麽都找不到餘俊傑的電話,慌亂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身下一股股的熱流,讓苗怡株清楚,如果不禁誇去醫院,這個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不管是誰,先打過去,讓人幫忙聯係餘俊傑盡快過來就是了。
直接打過去,不大會兒電話就有人接聽了,聽著有點熟悉的聲音,苗怡株完全來不及反應,直接開口:“餘俊傑,我流血了,送我去醫院。快點,我流血了,好多血。”
緊張和慌亂在電話接聽的時候,全都變成了委屈,一邊哭一邊說,可是要怎麽說,自己卻是結結巴巴的完全說不清楚。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對於苗怡株來說,無疑是一劑安慰到心底的藥,溫暖又溫柔:“別擔心,我馬上到,你會沒事兒的。”
雖說這句話完全就是一句空話,但是在這個時候的苗怡株聽來,那無疑是最好聽的話,比任何時候聽到的情話還要動聽。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管自己的身體是怎樣的情況,就這麽等著,等著餘俊傑過來幫自己幫自己送醫院,或者是告訴自己該怎麽做。
原本以為隻要一兩分鍾餘俊傑就會過來,可是在這等待的時間裏,怎麽都覺得漫長,比一個世紀還要久,比任何時候等人還要焦灼。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在苗怡株看來,半個小時都有了。
身體的疼痛還有滿地的血,時刻提醒者苗怡株自己在經曆什麽。苗怡株也強打著精神,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泄氣,不然就等不得餘俊傑了。
聽到了腳步聲,苗怡株抬頭看過去,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聰明的走過來,自己怎麽努力都看不清來的人到底是誰,努力的擠出一個笑臉:“求你送我去醫院好嗎?我好難受。”
說完整個人就泄了氣,一下就癱軟在地上,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到苗怡株醒來的時候,旁邊站了不少的人,苗旭、張洋、陸文豪、餘俊傑、餘俊逸、胖哥,還有最不想看到的石朝學。
“你們怎麽都來了?我沒事兒。”苗怡株想要說安慰的話,可是嗓子幹啞的難受,說出來的話也難聽。
這話一說出來,張洋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一把拉住苗怡株的手:“我的閨女啊,你怎麽那麽苦啊。明明是好事兒,怎麽最後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