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撒謊
看著麵前有些呆愣的郭光梅,餘俊逸也後悔自己這麽直接說出了餘錦福馬上要回來的事兒,可是剛才那麽生氣,如果不是被逼到了那樣,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餘俊逸心裏更是清楚,自從老爸一直不回來,老媽的心情從剛開始的傷心難過,到不能接受,再到後來的坦然,然後就到了現在這樣不能提的一件事兒。
按照郭光梅的話來說,餘錦福的這麽不管不顧完全就是自己人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兒,也是自己人生的一大汙點。任何人提起,就像是在提醒郭光梅,她失敗的竟然連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留不住,這才是真正的失敗。
餘俊逸也意識到自己戳中了郭光梅不願麵對的事兒,立刻把手掌下的文件顛倒過來,直接放到郭光梅的麵前:“媽,我知道這次是你這輩子第一次認真的戀愛,認真的接受一個男人對你的喜愛,可是你要維護他也要隱晦一點啊,現在已經影響到公司了。”
郭光梅低頭看著麵前的文件,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文件竟然是顛倒的。這會兒也意識到剛才餘俊逸說的餘錦福要回來了。
連著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開口問了一句:“你跟你爸聯係上了?”
餘俊逸這會兒真是後悔的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自己雖然早就跟老爸見了麵,吃了飯,可是一直都瞞著郭光梅,剛才自己不打自招,這會兒又被再次問了起來,忍不住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沒有注意。之前他提起過,他,我.……”餘俊逸這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這麽不會撒謊,緊張的說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郭光梅也猜到大概,也沒有想要繼續追問什麽,說了一句你處理吧,我把文件看看就回去了。
目送餘俊逸出了辦公室的門,郭光梅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麽,大腦裏也有一個震驚的想法,立刻打電話讓人幫忙去調查一下餘錦福。
過了半個小時,就接到了回複,說餘錦福不是郭光梅要調查的那個人,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深深的陷入到椅子裏,調整好情緒就開始處理文件了。
郭光梅忙了很大會兒,等到坐在車子上準備回家的時候,心裏就開始在想:
原本以為出了事兒之後,反應最大的應該是餘俊傑,沒想到這會兒他竟然一點要跟自己聯係的想法都沒有,難道被什麽事情給絆住了?至於餘俊傑這樣一個深情且專情的人能被絆住的事兒,大概就是感情了。
可是現在唯一出事兒的就是梁子彤了,難道梁子彤在餘俊傑的心靈竟然這麽重要了嗎?之前不是說非苗怡株不娶嗎,竟然這麽快就變心了?這世上,果然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就像當初說要離開努力賺錢的餘錦福,之後就二十多年沒回來。而說喜歡自己的張一航,也是心思是不是真的是他說的那樣,除了他自己,也沒人知道真假,而以後會怎樣,誰都預料不到。
苗怡株跟陸文豪坐在辦公室,看著電腦上的那些熱搜,心裏對於餘俊傑的擔心一下就蔓延開了,伸手拉了陸文豪的手臂一下,示意陸文豪跟自己出來一下。
兩個人站在安全通道裏,麵對著麵,看著彼此的眼睛,苗怡株最終敗下陣來,直接開口讓陸文豪給餘俊傑打電話問候一下。
陸文豪也沒問,直接撥通了餘俊傑的電話,然後開著擴音,一直到電話接通了,立刻示意苗怡株不要開口說話了。
“哎呦,陸總可是很少給我打電話啊,今天吹的什麽風啊,怎麽這麽空閑。怎麽了,有什麽事兒?”餘俊傑痞痞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了出來,帶著不少的嘲笑,之後還有武館裏的人打拳的聲音。
陸文豪看了一眼苗怡株:“你還好吧。現在網上都在說阿姨跟張一航之間有些事兒,你一直也沒任何說法,我很擔心你。”
苗怡株連連點頭,然後慢慢的挪動到陸文豪旁邊,恨不得直接貼上手機,把餘俊傑說的話全都聽進去,然後記到心裏,一個字都不想錯過。
餘俊傑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之後就是一陣腳步聲,那些打拳的聲音也慢慢的消失了,一直到聽不見了,才聽到餘俊傑再次開口:“讓我猜猜,這一通電話是苗怡株讓你打的吧,現在苗怡株是不是站在你旁邊,你開著擴音呢?”
苗怡株震驚餘俊傑對自己的了解,對著陸文豪連連的擺手,示意他說沒有,之後就輕手輕腳的退到了一遍
“我再猜猜,現在被我猜中了,所以她對你擠眉弄眼的跟你示意你說假的,然後慢慢的走到一邊了是嗎?陸文豪,你們兩個如果這麽無聊,那就去刷刷微博,看看新聞好嗎?眼睛別一直盯在我身上,要知道,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
陸文豪看了一眼一臉傷心的苗怡株,來不及安慰她,立刻關掉了擴音,然後躲在了一邊,壓低聲音:“你不是說你跟她分開是萬不得已嗎,怎麽還說那些難聽的話給她聽?你不怕真把她的心傷透了,她一狠心不喜歡你了嗎?”
“給你說一個秘密,她前連天參加綜藝錄製,一個飛行嘉賓很喜歡她,加了聯係方式,聽她的話,這兩天他們兩個聊的還挺開心的。你真一點都不怕嗎?”
之後也不等餘俊傑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三兩步走到苗怡株旁邊,看到苗怡株蹲在地上,雙臂抱著膝蓋,頭也埋在膝蓋裏,頭發垂下來,把臉擋的嚴嚴實實的,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
陸文豪定下來,伸手拍了拍苗怡株的後背,沒有開口說話,生怕自己說多錯多,到時候引起兩個人更大的麻煩。
苗怡株很大會兒才抬起頭,臉上掛著淚滴,眼淚汪汪的看著陸文豪:“他突然跟我吵架,我心裏也清楚是出了事兒了,後來確定他是因為擔心我才跟我分手了,可是他這麽說我還是很難過,還是覺得很委屈。”
陸文豪拍著苗怡株後背的手,一直都沒有停下來,一下下很有節奏,也慢慢的平緩了苗怡株的傷心和難過。
過了幾分鍾苗怡株平複了心情,站起來,胡亂的抹了一下臉,然後驕傲的挺著胸:“反正是他先說的分手,他說的傷我心的話,以後我要是輕易的跟他在一起,我就是一隻豬!”
看著苗怡株信誓旦旦的樣子,陸文豪也算是放鬆了不少,對著苗怡株交代了一些最近需要拍攝的代言,還有一些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