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反駁
隻是前邊兩個男人似乎也是發現了劉卿的刻意為難,再也沒有剛開始的膽怯和小心,通過後視鏡直接給劉卿一個白眼,然後毫不客氣的就回懟了一句:“你這會兒裝好人是不是太遲了一些,她都昏睡了,對你的這些好可是一點都不清楚,隻會記得她昏睡前的那瓶水是你給的,在她看來,你就是一個惡人。”
劉卿眨巴了一下眼睛,抬手就給前邊兩個人一人一拳,用了十二分的力度,眼神裏也充滿了憤怒:“我對她怎樣是我的事兒,但是你們如果敢對她不好,那就不會這麽輕易的就算了。看什麽看,開的穩一點,就算是到了宋鬆麵前,他也不會因為我揍你們為難我半分,不信你們就試試。”
兩個壯漢對視了一眼,然後都移開了視線,也都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到了無奈,還有不少的不甘心。
這劉卿說的還真沒錯,如果是之前,按照宋鬆這護短的性子,如果讓他知道誰欺負了他手下,那可真是要找回場子的。可是後來他對劉卿似乎有了一些特別的情緒,之後劉卿說的他基本都很反駁,但是他對於劉卿又是那種利用和不信任的感覺,劉卿又總是刻意的通過為難他的小弟讓他難堪。
之前他還會說一些拒絕訓斥的話,可隨著和劉卿的接觸多了起來,幹脆連訓斥都沒有了,每次看著劉卿的臉,總是露出一副疑似癡漢臉的表情。
劉卿也不知道宋鬆為什麽一定要把苗怡株迷倒,然後再帶回家。不管按照哪種關係或者是方式,宋鬆跟苗怡株都不應該有這麽深刻的仇恨或者是交集的啊。
宋鬆最不喜歡的人就是餘俊傑,而且還通過不同的手段跟餘俊傑明爭暗鬥的,就算是想要邀請苗怡株過來,也應該是揍一頓,然後各種威脅餘俊傑的啊。怎麽會是這種和平的方式呢?根據以往和宋鬆的接觸,他絕對是一個心思深不可測的男人,他現在對苗怡株這麽溫和,說不定給苗怡株的懲罰才會真的讓人刻骨銘心的難忘呢。
看著在自己肩膀上仍舊睡的沉沉的苗怡株,睡著的樣子非常甜美,絲毫不挑剔周圍的環境,微微的鼾聲融化的空氣中。她的眼安安靜靜的閉著,狹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她微微的翹起兩個嘴角來,燦爛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她的臉上,在臉蛋上浮現出了一層紅暈。
心裏暗暗地發誓:苗怡株,你放心。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不這麽做就不會讓他徹底相信我,不會把我爸的死因告訴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放心,這是最後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車很快就到了竹林,劉卿的手慢慢的握成拳頭,手心裏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粘膩的不舒服,但是抱緊苗怡株的手卻一直都沒有鬆開半分。
“到了,下車!”前邊兩個壯漢剛把車挺穩,就是一副命令的口吻,然後直接拉開車門,伸手就去拽苗怡株。
劉卿氣的直接大喊了一句住手,然後自己跳下車,然後把躺在後座上的苗怡株一個公主抱抱在了懷裏,然後抬步就走向了宋鬆的別墅。
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宋鬆,清澈明亮大眼眸,泛著迷人的淺灰色,堪稱完美的五官無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輕輕勾起嘴角,仿佛陽光般溫暖漸漸融化人的心房,讓人無法抗拒.如同天使般的溫柔,純淨,使在他身邊的人都變的柔和,溫暖一頭自然卷的亞麻色短發,明亮如寶石的雙眸,鼻挺如山,嬰兒般滑嫩的肌膚,修長的身材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給人簡單清爽的感覺。
旁邊坐著劉甜甜飄逸的黑色長發,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她有一雙大而美麗的眼睛,琥珀色的美麗眼珠總讓人情不自禁地淪陷,蝴蝶翅膀般的眼睫毛長而濃密,鼻子雖然不是很高挺,卻小巧可愛,上薄下厚的*嘴唇,像一顆可口的*,而在一張小巧的瓜子臉上,本就奪目的麵容顯得異常精致迷人。
宋鬆看到劉卿這麽抱著苗怡株,臉上也因為用力掛著滴滴的汗珠,立刻吩咐保姆幫忙把苗怡株送到客房,然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示意劉卿挨著自己坐下來。
劉卿沒有理會,直接跟著保姆把苗怡株給安排好,然後給保姆說了一句:“你在這裏照顧她,她醒來了叫我。”
也不管自己的話保姆會不會聽,也不管自己這麽說會不會不合適,就這麽直接又幹淨的講了出來,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坐到另一個沙發上,距離宋鬆還隔著一個劉甜甜,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然後問了出來:“我已經把苗怡株帶過來了,你還不跟我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嗎?你知道苗怡株是餘俊傑的女朋友的,你如果對她做了什麽,餘俊傑不會放過你的!”
但是劉甜甜明顯是不喜歡劉卿這麽直白的講出這件事兒,直接就反駁了起來:“不得不說劉小姐這話說的十分漂亮。苗怡株跟餘俊傑是男女朋友,可是這不妨礙我要對苗怡株做些什麽,說不定還會因為劉小姐的話,做的更過分一些。劉小姐也知道郭阿姨是喜歡我的,就算做了什麽,郭阿姨隻會感激我。”
劉卿明顯是不在意劉甜甜的話,直接盯著宋鬆的眼睛:“你也是這個意思嗎?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如果你真的傷害了苗怡株,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苗怡株是無辜的!”
宋鬆毫不在意的笑了出來,看著劉卿因為憤怒皺在一起的眉頭,心底升起了不少的煩悶,卻又因為劉甜甜在不願意承認:“劉卿,你心裏應該清楚。當你把你認為無辜的苗怡株給牽扯進來的時候,你就跟我是一樣的人了,一樣的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要反駁,仔細想想,你跟我真的沒有任何的區別,不是嗎?所以我要對苗怡株做什麽,其實你根本不在乎,你真正在乎的,就隻有你爸的死因。”
劉卿大聲反駁說不是,永遠都不會是一樣的。
“幹嘛不承認呢?要知道喝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有喝醉,傻子永遠不會說自己是傻子一樣。宋鬆這樣的人有什麽不好呢?堅持自己,為了自己想要的去努力去奮鬥,這不好嗎?”劉甜甜端起麵前的果汁,喝了一口,然後轉過頭,帶著三分嘲笑,看著劉卿就笑了的更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