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
胖哥看著肩膀都在一抽一抽的餘俊傑,隻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腦袋有問題,一個大男人說出這種話,語氣裏的委屈,就像是一個跟男朋友撒嬌的小女生。
這麽一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轉過頭當做沒有聽見。
餘俊傑那些抱怨的話就一句接一句的說個沒完,胖哥忍不住開口製止了餘俊傑酸溜溜的話:“我說你說這些給我們聽,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幫你啊。你要真想解決問題,就直接去找苗怡株問清楚啊。你們在一起這些日子難道都是假的啊,你怎麽這麽笨呢?”
餘俊傑覺得自己唯一的感情發泄口也被堵著了,一時間就不知道該怎麽緩解自己心裏的糾結了。明明自己也想辦法開導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就不行啊。
餘俊傑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劉卿,想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就沒想接聽,任由手機響個不停。
手機鈴聲終於停了,緊接著胖哥的手機就接到了一條消息,忍不住鬆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餘俊傑,在心裏想了個辦法,就慢吞吞的挪到餘俊傑床邊,故意大聲的讀剛才的消息。
“你快讓餘俊傑接我電話,我出來打飯遇到了苗怡株,她想要給老大打電話,發現沒帶手機,就用我的手機打的電話。快讓他接,不然苗怡株就要回病房休息了。”胖哥的聲音越來越嘚瑟,看著一臉欣喜的餘俊傑,也忍不住跟著笑了出來。
餘俊傑還沒問出口,手機就響了起來,直接接聽,臉上都帶著開心:“你打電話給我是找我有事兒嗎?”
那頭傳來苗怡株委屈巴巴的聲音:“你說要喂我吃藥,你人呢?餘俊逸來了,你走什麽啊,該走的是他又不是你。你是不是覺得我知道了我跟餘俊逸分手的原因,就不要我了?餘俊傑,你是個騙子嗎?”
餘俊傑連連搖頭回答說不是不是,臉上的笑像是綻放的菊花,嘴角上揚的都能掛在天上做月亮,說起話來也溫柔的像是春水一樣。
說了好久的安撫的話,總覺得實在是不放心,直接掀被子要去找苗怡株,胖哥看著兩個人都這麽任性,想一出是一出,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這雖說你們兩個沒有什麽生命危險了,要不考慮一下出院啊?這麽異地戀也不是辦法啊。”
餘俊傑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一邊衝向門口一邊喊著護士,我要出院,還不忘對著電話那頭的苗怡株說:“你別著急出院啊,你是女孩子,得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學我啊。我就一個糙老爺們,隻要身體沒事兒就行。再說了,你這還是藝人呢,肯定是得把自己照顧的好好才行。”
一直到苗怡株同意了餘俊傑的話,餘俊傑才鬆了口氣,直接說:“那我現在就去你那裏照顧你,你快回病房吧。”
說完不等苗怡株說話,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就開始著手辦理出院了。
餘俊傑換好衣服,幾直接到了苗怡株病房門口,敲了敲門,直接推門進去,看到其他兩張病床上都坐著人,一個坐著苗旭張洋,一個坐著陸文豪,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走了進去。
陸文豪看了一眼餘俊傑,直接開口:“喏,餘俊傑人都來了,你不如問問他,是不是他幫你撤的熱搜。如果是他還好說,如果不是,那你以後會更難在這娛樂圈走了。”
餘俊傑看他們都盯著自己,心裏一咯噔,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畢竟這事兒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做的,現在如果這麽貿然說是自己,那以後事情敗露了,那不是讓苗怡株記恨自己撒謊嗎?
可是眼下這是在苗怡株麵前爭取好感的大好機會,這麽承認了說不定還真是一件好事兒呢。
苗怡株見餘俊逸一直不說話,伸手抱著自己的雙腿,笑眯眯的看著餘俊傑:“你看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幫忙撤的熱搜,也就別為難他了。反正熱搜都降下來了,你就別擔心了。我爸媽在,不聊那些不開心的了,想想咱們一會兒說吃什麽吧。”
陸文豪頭大的看了看手機,又環視了一圈屋裏的人,隻覺得自己這會兒頭都要炸了:“我把我爺爺奶奶丟在武館來找你是來解決問題的,咱們能不能清醒點?我也知道當著叔叔阿姨的麵說你工作的事情不合適,可是你總要把這事兒個弄清楚,然後重新出發吧?”
“你現在被人針對,所有人都不喜歡你我也知道,可是你就想這麽繼續下去嗎?你想想你當初進入娛樂圈時候說的話,想想你當初的夢想啊。你如果想就這麽放棄了,就當我今天沒來過,以後在圈子裏你想怎樣就怎樣,就算是沒有一個粉絲,成為全網黑我都不會再找你。但是你不想逃避,就直接有啥說啥,相信叔叔阿姨也願意幫你,願意知道你最近過的怎樣的。”
餘俊傑看著陸文豪這會兒這麽沉重的說這些話,心裏也清楚是為了苗怡株好,可是明顯叔叔阿姨聽了苗怡株過的不好,臉上也都不好看了很多。
“陸文豪,你別為難苗怡株了。與其去查是誰幫了苗怡株,不如去查一下是誰為難她,這樣也算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以後她在娛樂圈也好走一些不是嗎?我們也都知道你是想幫她,可是眼下不合適。”說完眼神示意了苗旭跟張洋,笑著看著苗怡株,覺得自己這會兒做了苗怡株的英雄,開心的幾乎能上天。
陸文豪又環視一圈周圍的人,嘴唇微微抿著,沒有說話。
自從經曆了陸一瑤的事,陸文豪對於家人的在乎就超乎了想象,也知道有時候是需要委婉一些,畢竟家裏人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不讓他們知道,也是為了他們好。可是現在如果都藏著不說,那不就又跟小姑一樣,最後釀成大禍了嗎?
有些事情其實是可以告訴家人的,家人也沒有想象的那麽脆弱。說不定他們的經曆還會幫很大的忙。沒有必要這麽……見外。
苗怡株也感受到陸文豪的興致不高,直接開口說:“文豪,其實你怎麽想的我都清楚,可是你我情況不一樣,你不用這麽小心。而且我已經想好接下來要怎麽去應對了,隻是希望你能幫忙,盡全力幫我。”
陸文豪抬頭看著滿臉興奮,開心的樣子和第一次見到苗怡株一樣,對自己鞠躬:“我是苗怡株,以後就拜托你照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