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習慣了

  陸一瑤努力的長大嘴巴,不讓舌頭太費力,不讓舌頭觸碰到傷口,說氣話來也不是十分清楚:“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喂了什麽,等到第一次發作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完了。你們把我救出來,我看到希望了,我覺得不管多難,我都想要戒毒,求你們,幫幫我。”


  餘俊傑感受到身邊的苗怡株這時候的慌亂緊張還有濃濃的擔心,看向一邊同樣不知所措的陸文豪,這回兒也就慶幸自己早就習慣了這些,也算是能用得上了,這麽些年也就不虧了吧。


  反複想了好大會兒,也不知道陸一瑤到底用的是什麽毒,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最好的辦法就是進戒毒所去解毒,這樣說不定還能給陸一瑤提供一些更好的幫助。畢竟就這麽生挺是最難熬的。


  慢慢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還把自己的擔憂講了出來:“你們也都知道陸一瑤算是半個娛樂圈的人,她如果被爆出來,那娛樂圈是不可能繼續混下去了,說不定還會被全網抵製。你們想好了,咱們就去做。”


  陸一瑤想了好久,才點頭說了一句好,去戒毒所。


  一行人說做就做,立刻起身去收拾行禮,準備去戒毒所。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準備出發的時候,有人在敲門。


  苗怡株慢慢的走過去,直接打開門,發現門口站著兩位民警,立刻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警察同誌,我之前丟的包包已經找到了,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帶來麻煩了。辛苦你們了,謝謝你們啊。”


  兩位警察拿出證件,展示了一下,就收了起來:“我們收到舉報說這裏有人聚眾吸毒,所以前來看看。我們方便進去嗎?”


  苗怡株都沒想到警察來的這麽快,如果被警察帶走了,說不定會引起眾人的圍觀,自己又沒戴口罩,實在是不合適。不好意思的笑著回答說:“不好意思,我們不方便讓你們進來。家裏有病人,要著急去醫院。麻煩你們讓一下。”


  說完就準備把門關上,民警一把拉住門把手,一臉的嚴肅:“這位同誌,你再這麽阻撓就是妨礙公務。如果你不方便讓我們進去,就讓屋裏的人都出來也行。最好別讓我們動粗,搜查令我們也是有的,就是考慮到要給你們藝人麵子,才沒有直接行動的。”


  苗怡株一下慌亂的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希望屋裏的人盡快出來幫忙,可是陸一瑤提著行禮,直接站到門口,對著民警說了一句:“都是我,把我帶走就行了,他們都是在幫我,跟他們無關。”


  苗怡株看著陸一瑤被警察扣上手銬帶走了,臨走之前還是把屋裏給搜查了一下,之後對他們幾個說了一句要帶回去做筆錄。


  苗怡株跟著民警走出了陸一瑤的房間,剛把門關上,就感受到身後的閃光燈閃個不停,雖說沒人說話,但是苗怡株感受到是有很多的記者。陸文豪忍著身上的疼痛,上前把苗怡株擋在身後:“你們不要亂說,我們就是去做個筆錄。這是幫助民警調查,是做好事。”


  餘俊傑也上前把苗怡株擋在身後,努力不讓人拍到苗怡株的照片,對著民警說:“他們這麽胡鬧,你們也不管嗎?難道你們請其他人做筆錄的時候,也會有記者拍照嗎?”


  民警對著周圍的記者說了一些例行公事的話,可是對於這些油煎耍滑的娛樂記者來說,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苗怡株吸毒,這事兒你們都不準備做任何說明嗎?”


  “你們這是聚眾吸毒啊,對於那些因為緝毒警察,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你們還記得之前一個緝毒警察一家都死亡的新聞嗎,你們怎麽對得起他們?”


  “身為公眾人物,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天理難容!滾出娛樂圈!”


  那些人議論的聲音在苗怡株的耳邊不停的回響,苗怡株努力的忍著自己的怒火,最終還是沒有壓下去,對著記者大聲嗬斥:“你們一個個不知道事情真相,就在這胡言亂語,和網上的鍵盤俠有什麽區別?警察也都說了帶我們去做筆錄,你們是沒聽到嗎?你們知道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是妨礙公務了嗎?民警同誌鑰匙追究的話,你們一個個的都進去住個十天半個月的。”


  那些娛樂記者也擔心字後真的會被抓緊去,紛紛退後一步,讓出了一條小道,讓民警帶著苗怡株一行人離開了。


  一坐上警車,餘俊傑就忍不住拿起電話給劉卿他們打電話,可是剛有任何動作都被禁止了,任憑餘俊傑解釋,都不允許再有任何動作。


  陸文豪的腦袋卻是異常的清醒,狠狠的啐了一口,咒罵了一句:“真沒想到張一航竟然這麽畜生!他給我小姑喂的毒,竟然還報警讓警察來抓我小姑。早不來晚不來,非要等我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才來。他就是故意的!”


  苗怡株的大腦也開始轉動起來:“這麽說來,張一航應該是找到什麽高人了,或者是找到有背景的人了,不然他一個人怎麽敢走這麽凶險的一步,他難道不怕咱們把事情暴露出來嗎?”


  “你怎麽想是沒錯的。咱們一會兒就實話實說好了,不管他們信不信,都不要反抗,總比吃苦要好。我估計到了最後,吃苦受罪的都是陸一瑤一人。張一航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說不定還能轉移博同情呢。”餘俊傑看到苗怡株打了個哆嗦,想要把衣服給苗怡株傳,結果發現自己隻有一件T恤衫,後悔的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都給打破了。


  “希望我小姑能順利的挺過這一關吧。不然我爺爺奶奶知道了,身體肯定受不了。從小我爺爺奶奶就疼我小姑,我小姑明明比我大八歲,可是不管有什麽吃的玩的,我爺爺奶奶都會先給我小姑,再想起來給我們這些孫子孫女。我小姑從未吃過這樣的苦。”陸文豪說著說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苗怡株伸手拍了陸文豪的手臂一下,用了十分的利力氣:“我說之前你跟你小姑關係怎麽那麽不好呢,原來你嫉妒你小姑啊?你小姑也真沒個做小姑的樣子,不管什麽都喜歡跟你爭個一二三的,看來你小時候也沒少受你小姑的荼毒啊。”


  陸文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然後慢慢的鬆開,笑著對苗怡株說了一句:“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都習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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