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太深
苗怡株毫不在意的搖搖頭,看著劉卿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
頭發剪短之後,言行舉止也更像是男生一些,穿著中性衣服,怎麽看都像是一個酷帥女生。
“你這幅模樣,走在劇場肯定會有人問你要電話吧?你確定要這幅打扮嗎?”苗怡株整理的好了,坐在椅子上喘著氣,小聲的嘟囔了出來。
劉卿沒有說話,拿起自己給苗怡株帶的水,直接遞給了苗怡株:“時間不早了,咱們真的要快下去試定妝照了,再耽誤下去,就遲到了,裴仁樹導演可是很嚴厲的。”
苗怡株接過水杯喝了口水,補了個妝,就跟著出了房間的門。
苗怡株到的時候,鄭瑾理已經坐在椅子上開始化妝了,笑著過去打招呼:“瑾理小可愛,又見麵了。”
鄭瑾理透過鏡子對苗怡株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在化妝,就沒有開口說話。
化妝師馬上過來,把苗怡株的頭發全都紮起來,然後開始一點點的上妝,苗怡株閉上眼,開始想一會兒定妝照以後,要跟記者見麵,還要上香開機,忍不住對化妝師說了一句:“反正是一個學生,你盡量幫我畫的簡單一點,最好是裸妝,隻要把臉上的瑕疵遮擋一下就好。頭發也不用打理,就直接綁成馬尾就好了。免得一會兒其他人呢來遲了,反而耽誤你。”
化妝師看向門口的方向,之後才轉過頭,對著苗怡株連連點頭答應。
不大會兒夏侯文跟張一航一起走了進來,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像是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一樣。
夏侯文看到苗怡株已經在化妝了,眼神明明暗暗的,心裏已經有了新的計較,跳著跑著到苗怡株身邊,雙手緊緊拉住苗怡株的手臂,一臉的開心:“前輩,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剛才分開就又見麵了。這次我是第一次拍戲,你一定要多多包涵,多多指點啊。”
苗怡株不動聲色的把手臂從夏侯文手裏抽出來,笑著回答了一句一樣一樣,然後問化妝師化好了嗎,可以去試衣服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後,苗怡株才對著周圍的幾個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慢慢的轉身離開。隻是苗怡株轉過社以後,臉上的笑全都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陣的痛苦。
出了化妝室的門口,苗怡株的另一隻手急忙摸著剛才被夏侯文努力拉著的手臂,觸碰一下就疼的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忍不住停下腳步,直接把外套從一個肩膀上漏出來,然後透過T恤衫看著手臂,看到四個月牙的指甲印已經掐的黑紫,還破了一層皮,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了不引起大家的誤會,不耽誤大家的進程,苗怡株受傷的事兒並沒有聲張,也沒有任何人知道。
夏侯文看到苗怡株出門了,才故意探著頭看了幾眼,然後看著張一航:“一航哥,你說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怎麽覺得怡株前輩的臉色這麽難看呢?可是我也沒說什麽啊。”
張一航聽了這話,心裏早就冷笑了幾聲了。這會兒開始裝作被苗怡株欺負的樣子了,剛才那麽努力掐苗怡株的樣子,可是一點都沒有客氣啊。還能這麽不動聲色的欺負到苗怡株頭上,這個人想來也是一個狠毒的角色。
臉上笑著安慰了幾句,然後讓化妝師盡快動手,免得一會兒耽誤了進度。
夏侯文感受到張一航對自己的冷淡,可是也不想這麽輕易的放過張一航,畢竟剛才兩個人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這會兒怎麽可能你做好人,我就是惡人?眼神微微低垂,看著自己的手掌心。
“一航哥,怡株前輩不是你的導師嗎,你怎麽見到她連個招呼也不打啊?這麽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啊?你不會因為我得罪了怡株前輩,就不跟我交朋友了吧?如果我真的做錯事了,我跟你道歉啊。”夏侯文說著說著眼淚都流了出來,故意不擦幹眼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眼神慢慢抬起來,透過鏡子看向張一航,眼神裏都是對張一航的控訴。似乎張一航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一樣。
張一航笑著說了一句你想多了,再說了,怡株姐人很好的,不會輕易的牽連任何人的,你別哭了。
兩個化妝師動手給張一航和夏侯文化妝,聽著兩個人的聊天,恨得自己長了十隻手,然後一起上陣,給兩位大神盡快化好,然後盡快遠離這是非之地。
雖說這化妝間是最多八卦的地方,可是,如果兩個新人才開始進入影視圈就這麽張狂,恨不得現場表演一場撕逼,那就隻有明哲保身了啊。再說了,兩個人的脾性怎樣,可是都還沒有摸清楚,避免出錯,盡早離開才是明智之舉。
一邊還在努力的鄭瑾理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看著化妝師:“姐,我這個是已經化好了嗎,那我現在可以過去換衣服了嗎?我今天接觸到服化組的老師,說我的衣服很好看,我超級好奇的。”
沒有那個人不喜歡有禮貌的人,同樣作為新人,鄭瑾理這幅態度就很招惹大家喜歡,化妝師都笑著跟她大招數說再見。
夏侯文又見不得別人比她好,慢慢轉過頭看了一眼鄭瑾理,然後一副震驚的模樣:“天哪,不是說汪洋是一個富二代嗎,就她這副模樣,也沒有哪裏像是富二代啊。你是富二代,是高高在上的,是不屑於跟我們一起玩的,你應該把自己的態度直接就擺出來啊。”
之後又是一副可惜的樣子,對著化妝師還揮了揮手,一副鄭瑾理沒救的模樣。化妝師看了一眼鄭瑾理,想要說兩句安慰的話,但是見鄭瑾理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也就沒有開口。
鄭瑾理慢慢走到夏侯文麵前,彎著腰鞠躬:“謝謝夏侯前輩的指點,我是新人,還不懂規矩。前輩放心,我一定端正態度,好好對待我第一部戲的。不過我老實說,好演員應該隨時都能入戲,隨時都能出戲,這樣才能保持頭腦清醒,免得入戲太深,最後耽誤了大家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