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娘

  後來郝艽是什麽反應,陸榮榮忘了,但是卻是記得自從那天以後,郝艽對自己的態度明顯有些變化,陸榮榮還以為是因為郝艽更加的心疼自己,現在想想,那大概就是因為害怕吧。估計後來接觸的多了,發現陸榮榮真的不會輕易的說出什麽輕生的話,所以就放任自己了。這也是郝艽能在這封郵件上,這麽輕易的說出忘了我吧。


  陸榮榮不知道這算不上算是自找的,可是這幾天自己過的並不好,跟郝艽接觸的這段時間,就像是一個個的記號一樣提醒者自己曾經做是多任性,多虛偽,讓兩個人走到了這一步。


  顫抖著的手,哆嗦了半天才回了一封郵件:我如果能忘記早就忘記了,那至於現在這樣,跟你糾纏不清。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你啊。為什麽不能聯係你了,連朋友都做不了嗎?


  陸榮榮更是清楚,什麽做朋友都隻是借口,以後早晚還是會複合的。真正相愛過的人,怎麽可能做朋友。


  不到兩分鍾,就收到了郝艽回複的郵箱,很簡單的幾句話:愛卿現在不在我考慮範圍內了,你以後不要再聯係我了,會打擾到我的。


  苗怡株又給郝艽發了好幾封郵件,可是一直都沒有得到郝艽的回複,立刻加了郝艽的微信。他的微信不需要任何認證就直接添加了,想來好久,想要跟郝艽說清楚,再試著挽留一下。在對話框反複的編輯刪除,總覺得不能很好的表達自己的感情。


  陸榮榮關掉了對話框,看著郝艽的朋友圈,把跟自己有關的全都刪除了,就連自己給的評論也都刪除了。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她的眼眶裏湧出,伴隨著嗚咽的聲音,在諾大的臥室裏,這一點尤為明顯。


  有時候,有些人不需要說再見,就已經離開了。有時候,有些事不需要開口也明白。有時候,有些路不走也會變長。總望著曾經的空間發呆,那些說好不分開的人不在了,轉身,陌路。熟悉的,安靜了,安靜的,離開了,離開的,陌生了,陌生的,消失了,消失的,陌路了。


  陸榮榮突然明白一個道理。一直以為在這段感情裏,她和郝艽勢均力敵,結果統統慘敗。陸榮榮壞掉的事他關於我的這個夢想;而郝艽欠陸榮榮的,是一個承諾好的世界。


  突然就斷了想要再跟郝艽聯係的念頭,直接把郝艽給刪除好友,手機扔到一邊,躺在床上閉著眼,不讓人看到自己怎麽都控製不住的眼淚。


  樓下商場放著的歌傳到了陸榮榮的耳朵裏:“我吹過你吹過的風,這算不算再一次的相擁,我踏過你走過的路這算不算相逢,我認真且慫卻從一而終,有些事情我已想通.……”


  陸榮榮突然坐起來,直接開始搜索去霞浦的路線,想要去看看那個一直都說很美麗的縣城去看看,這樣也算是走過了他走過的路,吹他吹過的風了吧?走到那個他遊泳的海岸邊,算不算一起遊泳戲水?

  陸榮榮說幹就幹,直接就收拾了行禮,買了機票車票,第二天就出發去了霞浦縣,可是陸榮榮根本不知道郝艽在那個鄉鎮,也就隨著地圖找了一個距離大海最近的鄉村,就直接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陸榮榮就直接出發去海邊,在海岸上,一年四季往返於兩個地方之間,大海都是毫不吝嗇地呈現出不同的風韻和精致。春天,漁民在灘塗上討小海,捕魚蟹,人來人往,各色的小網張開在海天之間,從早到晚,從漲潮到退潮,都充滿了勞動的豐收的歡樂;夏天正式海帶豐收的季節,剛剛出水的海帶就像黛色的綢緞,渾身閃爍著迷人的光澤,當它們鋪天蓋地的呈現在人們眼前的時候,太令人震撼了。


  而秋天,紫菜一排排普站在遼闊的海灘上,無數的小漁船在其穿梭往來,人影、船影、海光、秋色交織成一首絕美的漁光曲。到了冬天,正是漁排大黃魚豐收的時候,豐收的喜悅載滿了每一艘大大小小的船隻。


  陸榮榮隻是聽著這些漁民給自己講這些事情,就覺得幸福的想要長期留在這裏。但是理智卻叫囂著不可以。


  陸榮榮本來想要找民宿在這多住幾天,順便去看看日出日落,嚐一下這裏的美食,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升起了一種恐懼,和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會住到郝艽家裏,會遇到郝艽的爸媽,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連萬分之一都不會有,可是就怕。如果真的遇到了,那將是怎樣尷尬的場麵。


  感覺到海邊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陸榮榮直接逃跑了,速度快的就像是身後有誰在追一樣。陸榮榮自最後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裏,拿出手機開著導航走,可是在這樣的鄉村,很多小路是導航不了的,甚至是完全不知道概要怎麽走。


  陸榮榮伸手攔了好幾個人,想要問問該怎麽走出村子,去哪裏坐車能到縣城,可是遇到的都是一些不太會說普通話的人,說著福建話根本不能聽懂。陸榮榮就莫名的覺得有些委屈,想要給郝艽打電話求救,拿起手機又放了下來。


  一個男人迎麵走了過來,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蓄著一頭短發,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陸榮榮看著這樣的裝扮的男人,想來肯定是會說普通話的,直接上前問:“小哥哥,請問你知道怎麽走出村子嗎,要去縣城去哪裏坐車嗎?”


  那個男人看了陸榮榮一眼,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連串的福建話,不大會兒來了一個黑幽幽的男生,站到他麵前,笑著說:“堂哥,你來了?”


  之後看向陸榮榮,又問了一句:“你就是我堂哥說的,要去縣城的女生?”


  不等陸榮榮回答,上下打量了一遍,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嘛,堂哥的眼光怎麽這麽差了?”


  陸榮榮本來心情就不好,也沒有注意他們說的什麽,一線想要盡快從這個村子裏跑出去,免得遇到突然回來的郝艽.……

  耳機裏又播放到了這首歌,陸榮榮卻是再也不相信那些甜蜜的話了,這會兒隻想大聲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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