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線木偶

  陸榮榮沉默了好久,掛斷了電話,看著幫會裏誅心還在叫自己寶寶,心裏卻再也沒有戀愛的甜蜜了。


  拿起手機,給誅心打了個語音,那頭很快接了起來:“寶寶,回來了?”


  聽著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聲音不輕不重,像陽光灑在湖麵上一樣,暖暖的。在陸榮榮的心頭撩撥,酥酥的,癢癢的。他的音色很美,不是沙啞的磁性,而是一種蘇蘇的聲線。真可謂是溫潤如玉,令人淪陷。


  心裏的那些不愉快也就隨之消失了大半,甜膩膩的叫了一聲:“寶寶。”


  兩個人又開始了往常一樣,掛機打boss,一個碼字,一個工作。


  陸榮榮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我們這麽瞞著北臧是不是不合適?”


  “感情本就是你情我願,難道你還真的會喜歡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遊戲裏的話,聽聽就好了,怎麽還能當真啊。”誅心的語氣裏多了不少往常沒有的正經,但是也聽得出說話間有不少不耐煩。


  陸榮榮卻是聽不清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卻是認為誅心說的話很對,笑著點頭說:“你說的對,果然是我想多了。畢竟我跟北臧也沒確定男女朋友的關係,所以,也算不得上是劈腿嘛。”


  那頭的誅心笑了起來,說了一句:“傻瓜。”


  陸榮榮吐了吐舌頭,說了一句:“那我開始認真碼字了,你就帶著我打遊戲就是了。辛苦寶寶了。”


  那頭又是一聲寵溺的笑聲,在陸榮榮聽起來,就像是寒冷冬天的一杯熱水,酷暑夏天的一根冰淇淋,怎麽聽都覺得悅耳。忍不住露出了癡漢笑臉。


  傳到了誅心的耳朵了,又像是一根羽毛一樣,掃的心裏都癢癢的。


  這一忙又是到了十一點多,兩個人忙的差不多了,誅心回了住處,兩個人捧著手機就開始聊天,陸榮榮本就愛做夢,睡眠輕,經常熬到晚上一兩點,經常還是正在發消息就睡著了。


  陸榮榮早上起來,吃完早飯基本都半點半了,急忙發消息叫誅心起床,盡快去上班打卡,別遲到了。之後兩個人又是膩歪的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能在一起,聊起天來也是話題不斷。


  陸榮榮跟誅心聊天的時候,誅心問了一句,你晚上都不吃飯,隻喝酸奶,你是多重啊?


  陸榮榮心裏一咯噔,看著自己的肚子,說了一句九十三斤啊,我的目標是八十五斤。


  誅心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體重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陸榮榮立刻回了一句我矮。畢竟我這B38的罩杯,怎麽都算不得平胸吧。


  後來又聊了一些其他的,就問誅心要了一張照片,誅心開玩笑說,把這張照片給了幫派裏的其他人,他們都以為是從其他地方下載的照片。


  陸榮榮看著照片裏的男人帶著黑色眼鏡,下巴弧線好看,怎麽都覺得是為自己準備好的男人。抬頭看到桌子上的照片,長相實在算不上好看,丟在人群中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


  翻找朋友圈,找到一個經常發照片的女生,應該是一個微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加的好友。幹脆下載了幾張照片,挑了一張發給了誅心。


  誅心問了一句:你這種長相,應該很多人追吧,怎麽可能單身?


  陸榮榮回了自認為很幽默的一句話:可能他們也都跟你一樣的想法,所以就沒有一個人來追我。


  誅心誇了幾句好看,說自己是有福氣的。


  陸榮榮突然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減肥,減到九十斤,至於長相,現在這社會,微整多正常啊。一時間就開始關注朋友圈微整的那些朋友圈,還有微博也看著那些整容的人,怎麽看都覺得好看,吸引人。


  餘俊逸每天都坐在自己的房間,手裏拿著手機,看著和苗怡株的合影,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不管誰來勸說都沒用。李秘書和張助理多次打電話,說讓自己盡快努力把總裁的位置搶回去,可是餘俊逸卻是沒有那份兒心思。


  一天和往常一樣喝酒,手機裏的照片都翻了幾十遍了,彈出了微博的消息。


  又是要黑苗怡株的,餘俊逸仍舊是看也沒看,張嘴罵了一句:一群人雲亦雲的傻子,把別人踩下去就那麽開心啊。


  顫抖的手指頭卻是坦白了餘俊逸緊張的心情。


  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了,怎麽可能真的說斷就斷了?再說兩個人的感情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啊,是家裏人強迫的啊。最近這些日子雖然努力控製自己不去想苗怡株,可是這新聞每天都說苗怡株怎麽不好。誰能做到十全十美呢?都覺得別人過的好了,自己就不開心了,可是跟你有什麽關係呢?


  餘俊逸每天都很煎熬,不斷的告訴自己說不要去想苗怡株,不要看跟苗怡株有關的東西。做了那些傷害她的事,你有什麽資格站在她身邊?既然不能為她遮風擋雨,不能給她一個完整幸福的家,那就離她遠遠的。


  抓起身邊的啤酒,又喝了一大口,樓下爭吵的聲音就傳到了耳朵裏。


  “媽,你一定要做到這一步嗎?你知道一個女人創業有多難,也知道苗怡株多喜歡唱歌,她好不容易到了現在的地位。你讓哥跟她離婚,雖然不是主動離婚的,但是你目的打到了,為什麽不能放過她?”餘俊傑站在郭光梅麵前,伸手扯開襯衣的扣子,一臉的怒火。


  郭光梅卻是一點都不在意,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這才翻起眼皮看了一眼餘俊傑:“你現在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是想學你哥是嗎?再說了,我想要怎麽做,還需要你教嗎?”


  餘俊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我就不知道你跟苗怡株哪來那麽大的仇,她過的不好你就開心了嗎?既然你看不慣她,那就不理會她好了,何必為了這麽一個女人,惹自己生氣呢?”


  郭光梅剛想要開口反駁一句,樓上就傳來了餘俊逸的聲音:“媽,你對苗怡株做了什麽?”


  說完就飛快的下了樓梯,因為緊張,好幾次都踩空,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樓下的郭光梅和餘俊傑看的是心驚膽戰的,恨不得上前把餘俊逸給扶下來。


  見郭光梅沒有回答自己,餘俊逸飛快的衝動郭光梅麵前,盯著郭光梅的眼睛:“你到底想要怎樣?你一直把我當做提線木偶,讓我做什麽我就要做什麽,稍不順心你就想盡辦法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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