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一顆一億
“還有,浩軒什麽時候才能回家?雖然他是你兒子,不過你可不能再由著他胡來了,我這個繼母還真是不蓉易,說多了說少了都不行,你看看這段時間我跟他操的心,額頭上都有皺紋了……”
“對了,你什麽時候讓那個賤人過來跟我道歉?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跟我叫板,以後讓我在貴婦圈子裏還怎麽混?”
“她要真的那麽好對付,昨天咱們也就不會吃虧了。”
陸衛言似乎也聞到了淡淡的草藥香味,不過他以為是郭小蓉又換了新的香水,他對香水香薰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所以便沒有理會。
他把郭小蓉手上的藥瓶搶過來,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公文包裏。
“目前最重要的是把這些藥丸分給那幾個大人物,確保他們的情況不會惡化,否則那些人的心髒要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張局他們怕是要鬧得天翻地覆了。”
陸衛言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又叮囑郭小蓉:“你這兩天消停一點,教訓韓玥的事也暫時放一放,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派人找她麻煩。”
郭小蓉原本還不依不饒,但聽陸衛言提起張局等人,得知他們的情況有些糟糕,便又像是熄了火的炮仗,少了幾分咄咄逼人。
“那這些藥丸夠他們用嗎?”
“夠用了,一共五十顆,一顆一億。”
陸衛言把其中一個瓷瓶遞給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李醫生。
“你立刻把這裏麵的幾顆藥丸分給病情惡化最快的幾位患者,要是他們身體各項指標恢複正常就立刻通知我,然後找些媒體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再炒一炒熱度。”
“之後觀察那些患者,給他們做全身檢查,確定藥丸沒有副作用之後,我再把剩餘的藥丸給張局他們使用。”
雖然陸衛言覺得韓玥不至於拿假的藥丸騙他,不過事關張局等幾位大領導的安危,他也不敢輕易把這些藥丸給他們使用。
所以要先在普通患者身上做個實驗,要是那些患者們服用藥丸之後身體恢複,又沒有任何副作用,他便可以安心把這些藥分給張局等人。
李醫生拿著藥丸連連點頭,之後立刻下車自行趕往醫院。
而郭小蓉聽到陸衛言竟然花五十億買這些藥丸,便忍不住用那尖刻的嗓音吼道:“那個賤人竟然管你要五十億?這簡直就是敲詐勒索!”
“她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野丫頭怎麽敢這麽獅子大開口?肯定是浩軒慫恿她要這麽多的!浩軒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吃裏扒外夥,同外人坑咱們!”
“不行,你現在就通知督察局,告韓玥敲詐勒索,然後把陸浩軒也趕出陸家!”
郭小蓉簡直被氣昏了頭,一想到他們直接損失了五十億,她心疼得都在滴血。
憤怒讓她臉上青筋畢露麵目猙獰,她和陸衛言已經結婚這麽久,屬於老夫老妻了,她自然不在乎在對方麵前暴露出自己潑辣醜陋的一麵。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丫頭,竟敢這樣無法無天,先是當眾打了他們的臉,又敲詐勒索,這簡直是自己找死。
“衛言,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點打電話!”
“你冷靜點,我之前不是提醒過你嗎!”
陸衛言麵對潑婦一般的郭小蓉,感覺太陽穴更疼了,語氣也冰冷下來。
“現在不是秋後算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讓醫院度過難關,H25特效藥確實有副作用,我們必須要利用這些解毒藥丸來平息這次的事故。”
“可是……可是那咱們就任由那個野丫頭得意?”
郭小蓉氣不過,不甘心地反問道。
“那可是五十億呀,明知道她就是故意獅子大開口勒索咱們,你還中了她的圈套!”
“其實我原本可以不用花五十億,免費得到這些藥丸。”
陸衛言的語氣越發冷漠。
“不過條件是要把浩軒親生母親的牌位遷到陸家祠堂,你願意嗎?”
郭小蓉微微一震,隨即大聲道:“絕不可能!隻要有我在,那個賤人就別想進陸家祠堂!”
別說隻是區區的五十億了,就算五百億五千億她都不會讓那個賤人如願,她活著的時候鬥不過自己,死了更別想!
“我自然是明白你的心思,所以才用五十億買下的藥丸。”
陸衛言的話讓郭小蓉停止了歇斯底裏。
“你以為我就不想收拾韓玥嗎?我比你更想把她解決掉,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咱們必須要以大局為重,至少也要等張局他們身體康複之後再做打算。”
“我今天並沒有威脅韓玥讓她乖乖把配方交出來,而是花錢跟她買手中的藥丸,甚至還多給了她一些錢,目的就是讓她放鬆警惕,這段時間不要再過來糾纏。
“當然,咱們之前從她那裏失去的,早晚都要奪回來,這些錢可不是白拿的。”
陸衛言冷靜地勸說著郭小蓉。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出氣的,隻不過現在還沒到時候。”
郭小蓉情緒好了一點,也不再鬧了。
“我知道了,那我便再耐心等一陣子。”
“但是不管咱們什麽時候出手對付她,於情於理我現在都應該打電話給東方小姐,和她說一下目前的情況。”
郭小蓉說著,從自己的名牌包包裏拿出手機,她鼻尖滿是清淡的稻草香氣,讓她原本心浮氣躁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
然而,就在她從通訊錄裏找到東方盈的聯係方式剛要撥通電話的時候,突然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隨即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車內便響起了郭小蓉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啊啊阿啊啊!”
“頭疼!”
“好疼啊!!”
陸衛言被嚇了一跳,連忙扶住疼得用腦袋撞椅背的郭小蓉,把手擋在椅背的麵前,防止她撞傷。
然而郭小蓉疼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拚命地吼叫。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小鄭也嚇了一跳,連忙把車停在路邊。
“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什麽會突然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