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諷刺

  穆建華從樓上走下來,看著一臉陰狠的劉若嬌滿臉不耐:“這是誰又惹你生氣了,你這每天和那些貴婦打牌還有這麽深的怨氣,傳出去還以為我穆家虧待你了。”


  沒有穆家其他的人在場,兩個人也不用再去偽裝那些恩愛的戲碼,直接撕破臉。


  劉若嬌看著自己的丈夫,當初蓄意勾引也是為了上位。


  現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就不把他看在眼裏。


  劉若嬌輕笑一聲,嘲諷的說道:“瞧你說的,這些年除了這個名頭,你還給過我什麽?這個家沒有人給我半分尊重,你也真是可悲。”


  穆家都在穆清染的掌控之中,所有人不敢忤逆她的命令。


  想著這些年憋屈的生活,劉若嬌眼裏都是怨毒。


  要是那個賤人死了,該有多好,或者像她那個母親一樣,一輩子被關在神經病院。


  那麽穆家就是她兒子的!想著孟夏的病,劉若嬌眼眸微微閃爍,也許可以從中做一些手腳。


  她就不相信,那些人可以接受一個神經病來領導公司,了。


  隻要排除這個賤人,穆家就沒有其他繼承人,那自己的兒子就會得到重用。


  劉若嬌越想越覺得計劃可行,看著穆建華試探道:“剛剛穆曉和我說,想去公司幫清染的忙,都是一家人,也不能讓清染太操勞了,你著做兄弟的給自己大哥說一聲,讓他通融一下。”


  “畢竟有自己人幫忙看著,清染也能更輕鬆不是嗎?”


  穆建華哪裏不知道自己老婆打得什麽注意?可讓他去開這個口,他實在拉不下臉。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你明知道大哥不喜歡聽這些話,你還讓我去提,到時候騎虎難下,難看的還不是我。”


  “真是個無知婦人,一點規矩都不懂。”


  穆建華有些煩躁,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麽鬼迷心竅,把這個女人娶回家。


  以至於這輩子抬不起頭,那些人雖然明麵上沒說什麽。


  可背地裏都在戳他的脊梁骨,恥笑他娶了一個坐台女。


  關鍵這女人不但不給自己長臉,隨著時間的遠去,越來越放肆。


  她是真的忘了,自己能成就她,也能毀了她。


  一個女人而已,隨時可以換掉。


  劉若嬌喝茶的動作一頓,咬著牙,“行,我就知道靠你沒用,既然你不願意幫忙,那我就自己想辦法。”


  說完以後,劉若嬌氣衝衝的走上樓。


  穆建華冷哼一聲,“我警告你,適可而止,要是被穆清染發現,到時候得不償失,你自己想死就算了,可不要連累我。”


  語畢,穆建華頭也不回的走出別墅,劉若嬌想到什麽,臉色徒然一變,尖叫道:“你給我回來,穆建華,你什麽意思啊,你不要以為我是你外麵那些狐狸精,可以隨意糊弄,我告訴你,沒門兒,家裏的財產也有我兒子的一份。”


  “你不給自己的兒子爭取就算了,我可不會就此罷休。”


  等著吧,早晚的,她一定要讓穆家這些人跪著給自己磕頭認錯。


  她才是那個應該高高在上的人。


  穆清染這邊,帶著宋言詞掛了燒傷科。


  等著醫生處理好以後,看著宋言詞那被包成粽子的手,有些心疼:“要不最近我給你請個假,你在家好好休養,月初也沒有什麽要緊的項目需要跟進。”


  正好公司那邊有石意管束,宋言詞去了也隻是做一些打下手的事兒,那還不如在家進行休養。


  可宋言詞直接拒絕了,想著公司裏那個對自己老婆圖謀不軌的人,搖搖頭,開口道:“我沒事,難道你還不相信你老公嗎?走吧!今天回去,也許還有一出好戲。”


  聽著宋言詞的話,穆清染神色一頓,“沒想到你看的這樣透徹,隻是這件事還真的不好處理。”


  隨著記者發布會落下帷幕,一篇又一篇的報道播出。


  關於穆清染負麵新聞的影響已經趨近平緩,甚至銷聲匿跡。


  倪若霜雇傭的水軍很快被打散,她氣的直跳腳,將自己房間裏的東西全砸了。


  “賤人,賤人,全都是賤人,她怎麽不去死呢?我就不相信了,他還能一直這麽幸運?”


  沒錯,在倪若霜看來,穆清染是因為有宋言詞的保護,才能避免危險。


  等著下一次自己趁著宋言詞不在,好好的教訓那個賤人。


  警告他距離自己的宋哥哥遠一點,宋哥哥隻能是自己的。


  她會向所有人證明,穆清染上不得台麵,不不過是一個惡心的變態。


  要不是運氣好,這輩子怎麽都不可能和宋哥哥沾染上任何的關係?


  她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觸碰了一般,惡心又難耐,恨不得將穆清染活生生的撕碎。


  等著宋言詞和穆清染從醫院裏出來,太陽已經西下。


  兩個人回到家,大廳燈火通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那裏。


  穆正德首先看了過來,憤怒的朝著穆清染吼道:“我要你有什麽用,一天隻會惹事生非,你自己看一下,現在直接上熱搜了,有什麽問題不能私下解決,非要拿到公共場合。”


  “現在公司的股份也受到了波動,你知道外麵那些人怎麽說我嗎?說我教子無方,居然養出這種心狠手辣的畜牲。”


  說到底,其實穆正德是忌憚穆清染的手段,這個人對外人尚且如此心狠手辣,更何況她一直憎恨自己這個父親。


  要真有那天,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穆清染眼神淡淡地看了過去,穆正德瞬間靜若寒蟬,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我穆家的名聲就毀在你的手裏了,我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東西?”


  穆正德的話語間都是對於穆清染的不滿。


  好像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女兒,而是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甚至惡意中傷。


  穆清染的身體一僵,很快恢複自然,眼眸一動,盯著穆正德,“沒想到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那你可要小心一點,也許哪天就栽在我的手上了呢?”


  連親生父親都這樣揣測自己,她這做人得有多失敗呀。


  宋言詞緊緊的牽著穆清染的手,那熾熱的溫度源源不斷傳進她冰冷心裏,讓他徒然升起一絲慰藉。


  沒關係的,那些人一直都這樣,恨不得把她除之而後快,應該早就習慣了。


  穆清染看了身邊的宋言詞一眼,表示自己沒事。


  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模樣,刺激到了穆正德,他聲音加大:“我跟你說話,你聾了是不是?這就是你對待父親的態度嗎?”


  聽到這裏,穆清染覺得有些諷刺,直直的凝視著穆正德,反問道:“父親?我怎麽不知道我有父親?我一直覺得我是孤兒。”


  生長在這樣一個畸形的家庭裏,隻能忍受父母的冷漠和猜忌,父親對他而言,形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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