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愧疚
於絨絨很顯然的已經沒了理智,眼神通紅的盯著穆清染,就希望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
特別是迎上宋言詞,那眼神恨不得將他淩遲。
就是這個男人,奪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如果沒有他的存在,那麽穆闖依舊是屬於自己的。
宋言詞不為所動,嗤笑一聲,嘲諷道:“於小姐,我覺得你是不是還沒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我和清染是領過證的正經夫妻,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插足我們。”
一個小三都算不上的人,也敢妄想和他搶人。
穆清染是他老婆,這輩子絕對不可能和於家有什麽交集。
要不是看在她和穆清染關係不錯的份上,他也不會容忍這種蠢貨的存在。
宋言詞麵色冷峻,站在穆清染身邊,攬著她的腰肢,不讓穆清染過於接近於絨絨。
穆正德的臉色也不好看,怎麽都沒想到,那個禮儀舉止張弛有度的於絨絨,也會這樣有失儀態。
他的女兒嫁給誰,似乎不需要於家的同意,更何況,於家不過是依附穆家存在的一條狗,什麽時候這狗可以反駁主人的決定了。
於父走上前,擦幹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清染,你別和絨絨過不去,她隻是一時間沒辦法接受事實,我相信她很快就會想通的。”
於家父母從來沒想過和穆家聯姻,就算這是當初穆正德親自許下的婚事,她們也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太清楚穆正德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唯我獨尊,剛愎自用,早晚會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穆正德該不會以為宋言詞是一個單純無害的人吧,宋家為什麽把他推出來還處處維護,這般舉動,不得不讓人深思。
於絨絨固執的盯著穆清染,穆清染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件事,確實是穆家理虧,一直瞞著於家。
如果不是宋家拋出橄欖枝,聯姻的事情最後很難收場,她一直把於絨絨當作是自己的妹妹,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感情,兩個人更像是家人。
穆清染生性淡薄,也從來沒想過於絨絨對自己抱著這樣的幻想。
穆清染走上前,看著於絨絨認認真嚴肅的開口:“絨絨,這件事我很抱歉,我……”
穆清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於絨絨打斷,怒氣衝衝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阿闖,我……隻想你回到我的身邊,你是誰不重要,我不在乎。”
於絨絨一番話,直接讓宋言詞的臉色漆黑無比,眼神冰冷的盯著這個對自己老婆抱有不切實際幻想的女人。
宋言詞剛想開口,就被穆清染阻止,現在於絨絨在氣頭上,要是宋言詞再三刺激,指不定更難收場。
兩個人青梅竹馬,她不願意走到那一步。
可在於絨絨看來,卻是穆清染選擇宋言詞,心髒一疼,她連忙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笑的比哭還要難看,“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阿闖,我……他…對你好嗎!”
於絨絨手指掐入手心,她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心髒好像片片被撕碎。
那場關於青春的美夢,也終究敗給了現實,隻是,於絨絨還是有些不甘心。
穆清染往彎下腰,一把抱著於絨絨,輕柔的拍著她的肩膀,“對不起,讓你難受了。”
於絨絨眨眨眼,眼角的紅潤好像那上好的胭脂,明豔動人,她緩緩的伸出手,攬著穆清染,“阿闖,我……”
“好了,染染,距離這種心思不正的人遠一點,誰知道她抱著什麽齷蹉的想法。”宋言詞一把將穆清染扯到自己的懷裏,警惕的看著於絨絨。
這女的,一看就沒死心,不過,隻要有他在,休想打他老婆的注意。
於絨絨那張漂亮的臉蒼白脆弱,眼神堅定的盯著那個霸道強勢的男人,咬牙切齒的開口:“宋少,得到了也不一定是你的,你可守好了,我是不會放棄的,哼。”
於絨絨成功的看見宋言詞那張俊美的臉龐變了幾番,心裏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宋言詞搶走自己的未婚夫也就算了,還在這裏耀武揚威的,真以為她於絨絨好欺負。
於絨絨的眼神再一次落在穆清染的身上,變得複雜,最終克製聲音裏的顫栗說道:“清…清染,我改天再來找你,今天打擾了,我先走了。”
說完,於絨絨直接轉身離去,那雙曾經碎滿星辰的眸色此時變得黯淡無光。
穆清染的心一緊,張唇想要開口,卻覺得蒼白無力,這件事,是她對不起於絨絨。
於父看著自己的女兒徹底的冷靜下來,走到穆清染的麵前,“清染,你別往心裏去,絨絨就是這種衝動的性格,過幾天自己想開就好了,她不懂事,你多擔待一點。”
於父還是很欣賞穆清染的,如果不是一個女人,那自己的女兒未必不能得償所願。
於父無奈的搖搖頭,都是造化弄人啊。
於父的眼神落在宋言詞身上,比起穆清染,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更加的危險。
也許是狩獵者天性,讓他本能的畏懼宋言詞,於父不動聲色的觀察穆清染,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人家兩夫妻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不好插手,相信以穆清染的警惕性,未必查不到。
穆清染那張清冷精致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歉意,“很抱歉,伯父,讓你們失望了。”
當初穆清染能夠力排眾難坐上總裁的位置,於家功不可沒,沒想到,最後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於父心裏覺得可惜,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絨絨一直把你當做家人。”
於父這句話,讓穆清染有些動容,她是一個沒有家的人。
穆家,早就支離破碎,她不過是利益結合的產物,那些人,都覺得她是畜牲。
現在在一個外人口中聽到這句話,穆清染的心髒莫名的蕩漾著淡淡的暖意。
穆建華最看不得於家對著穆清染那個卑躬屈膝的樣子,冷哼道:“喲喲喲,於總裁,你這狗眼看人低的習慣還是必須改一改,穆家都是我大哥作主,你討好穆清染有什麽用。”
說到這裏,穆建華有些得意,隻要權利不在穆清染的手裏,那麽他就有辦法奪回來,穆正德,就是一個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