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千裏，追日逐月 第三十章 做人原則之...低調
沒讓肖重明等太久，小麗又拿著金靈丹走了出來，先是將金靈丹交還於肖重明，然後說道：
“公子，吳老請您到內堂一敘。”
肖重明微微點頭，示意小麗帶路。
……
內堂之中，某間屋裏，一老者側坐於木塌上，正拿著一味藥材端詳著，若是識貨的人見到此幕，必會驚呼出聲，因為這老者手中，拿的竟然是一株近千年年份的木枯藤，此等藥材，已然是可以列入山寶的行列。
“哎，可惜了，還是差了一些火候，要是有整千年的藥力，那可就好咯……”老者喃喃自語，有些可惜。
“吳老，肖公子到了。”
正當老者搖頭之時，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老者隨手將手中的木枯藤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開口道：
“進來吧。”
門打開，小麗帶著肖重明走了進來。
“吳老。”小麗彎腰，朝木塌之上的老者恭敬行禮。
小麗態度很是恭敬，隻因為這吳老，可是千藥坊唯一一名五品煉藥師。
“嗯，你先下去吧。”吳老揮揮手，淡淡說道。
小麗聞言再次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吳老端起木幾之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開口說道：
“不知方才那金靈丹，是否是小友煉製的。”
肖重明：“沒錯，正是在下。”
到了此刻，肖重明也沒打算隱瞞自己煉藥師的身份了，畢竟若是以後自己經常出售丹藥，免不了會與千藥坊打交道，這事他也瞞不了。
“嗯，不錯，丹藥成色上佳，你小小年紀，便有這番火候，屬實難得。”
“吳前輩謬讚了。”
肖重明客氣道。
不過這吳老的下一句話，卻然肖重明有些愕然。
“恕老夫冒昧，不知小友可願將金靈丹的丹方，出售於我千藥坊，元石，或是元器，千藥坊都可以滿足你。”
肖重明愣了下說到：
“額，吳前輩，在下並沒有出售單丹方的打算，隻想出售一些手中多餘的丹藥。”
丹方，那可是一個煉藥師的根本，每一種丹方，那都是及其珍貴的，就連天工典之中，記載的丹方也是不多，更多的是關於材料，煉丹法訣，印決之類。
甚至一個煉藥師地位的高低，其掌握丹方的多寡，也是一個重要的參考標準，所以肖重明是不可能將金靈丹的丹方輕易出售的。
聽完肖重明的話，吳老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丹方本來就是煉藥師們的秘密，他剛才也不過是試探一番，不成也在情理之中。
這金靈丹，他在典籍之上看過許多次，但是就算是千藥坊，也沒有這種丹藥的丹方，不過隻是區區一品丹方的話，得不到也無傷大雅。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了。
金靈丹屬於是尋常的一品丹藥，但由於其作用是輔助煉體，這類丹藥，市麵上相對要稀少一些，千藥坊的收購價格是九枚元石一顆，小友覺得如何？”
吳老見丹方沒戲了，自然是開始談生意。
肖重明聞言，覺得這個價格跟他想的差不多，自然是沒什麽意見。
所以也不廢話，
直接取出兩個玉瓶，朝吳老說到：
“吳前輩，這裏是四十粒金靈丹，就按你說價格吧。”
……
吳老這時剛剛喝了一口茶，聽到肖重明的話，直接被嗆得咳了兩聲。
“多少？”
肖重明：“吳老說笑了，這個你都不會算嗎？一共360枚元石。”
吳老：“.……”
“我是問你有多少顆金靈丹？”
肖重明一愣，暗道壞事，自己是煉藥天才的事情恐怕要暴露了。
他怎麽就忘記了，一般人根本沒有他那麽恐怖的成功率。
本著做人要低調的原則，肖重明趕緊說道：
“額，就這四十粒，沒有多的了。”
吳老拿起肖重明放在木幾上的兩瓶金靈丹，打開聞了聞，又倒出一粒放在手心，仔細端詳，如此反複幾次，才深吸一口氣說到：
“不知小友是幾品煉藥師？”
對於吳老突然探他的底細，肖重明有些沒想到，不過還是如實說道：
“在下應該是一品煉藥師。”
自己能穩定煉製一品金靈丹，說是一品煉藥師應該不過分吧，雖然昨日才是他第一次煉藥。
“那敢問小友，昨日可是隻購買了十份材料？”
此話一出，肖重明十分確信了，應該是自己那超乎尋常的成功率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不過本著做人要低調的原則，肖重明覺得還是應該適當的隱藏一下自己在煉丹方麵的天賦。
“在下昨日確實隻購買了十份材料，不過這金靈丹的材料，我手裏原本就有一些，煉製這四十粒丹藥，總共耗費了二十分材料，可把我累慘了！”
肖重明直接把耗費的材料翻了一倍，以堅持自己低調的原則。
說著，肖重明還擺出一副回味艱苦的表情，仿佛他煉藥之時，是多麽的辛苦，多麽的艱難費勁，但是天知道，這貨煉丹時，特麽是笑著煉的。
聽完肖重明的話，吳老有點坐不住了。
普通的一品煉藥師，一鼎丹藥能成丹兩粒左右，二十份材料，練出四十粒丹，那就是.……十成的成功率啊。
如果這個少年不是在說謊的話，那自己今日，恐怕是遇見了一個不得了的天才啊。
吳老內心震撼。
……
殊不知，肖重明實際上總共煉製了57粒丹藥，用的材料才區區十份，要是按照吳老的算法，每一鼎丹藥成丹兩粒的話，那他這個成功率，肖重明自己都有點不敢算，好像是二十多成吧。
……
肖重明見吳老不說話了，有些不明所以，於是問道：
“吳前輩，這些金靈丹，你們還收嗎？”
……
聽到肖重明說話，吳老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過盯著肖重明的眼神，卻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哈哈，不說這個，我與小友一見如故，來來來，咱們喝茶！”
說著，親手給肖重明沏了一杯茶，單手伸出，曲指作請，示意對方不要客氣。
肖重明“？？？？”
雖然有點懵，但是出於禮貌，肖重明還是端起茶杯，然後一口幹了。
“吳前輩，這金靈丹……”
“誒～，小友生分了！你我二人，何必總是談元石這種俗物，來來來，喝茶喝茶。”
“？？？”
肖重明啞然，暗想這位吳老自己之前是否見過，怎麽對方好像跟自己很熟的樣子。
吳老接下來竟有違常理的對肖重明一陣陣噓寒問暖，就差沒問他“要老婆不要”了，但卻絲毫沒提金靈丹的事，搞得肖重明有些坐如針氈。
看對方這麽熱情，不斷給自己灌茶，若肖重明是個女子，恐怕都要懷疑這老家夥不是什麽好人了……要知道，他方圓石裏現在都還放著十幾瓶春藥呢，煉藥師手段，他可是知曉一二的。
更甚之，也有一定可能，這位吳老有什麽斷袖之癖.……那.……
而事實上，吳老不是什麽不正經之人，他之所以態度轉變，無非就是發現肖重明極有可能是一個絕世天才之後，起了愛才之心。
要知道，作為敦煌城不多的五品煉藥師，他的眼光可是極高的，再加上他平時深居簡出，不喜熱鬧，所以到現在，還連一個弟子也沒有。
一身煉藥本領卓絕，卻沒一個傳人，這對與吳老來說，也一直是一個遺憾。
不過今天，正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吳老此刻所想，就是要收眼前這個少年作徒弟，但是往常都是別人求他，他考慮要不要辦事兒就行，今日輪到他張口，哪怕隻是收徒這種事情，他也有些無從下手，隻能大喊喝茶喝茶。
……
時間詫然，一壺上好的蒲花差，沒多一會就被兩人喝幹了，正當吳老提壺參茶，卻發現壺中無茶水半滴時，吳老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了正事。
“那個，小友哇，你看老夫如何？”
吳老說著捋了捋胡須，做出一副高人模樣。
聽得吳老有此一問，肖重明虎軀一震，頓時有點不淡定了，看吳老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些戒備。
“這莫非是個老玻璃？”肖重明心中想到。
也無怪肖重明會這麽想，實在是吳老先是殷勤的給他倒茶，現在又摸著胡子問出了這麽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跟那些有錢人去找小三是多麽的相似。
但是吳老接下來說的話，讓肖重明知道自己是誤會了。
“小友你有所不知，老夫在煉藥之術方麵頗有心得，但如今年過半百，門下卻連一弟子也無，今日見到小友，覺得小友甚是麵善，所以動了收徒之心，隻是……不知小友可有師傅？”
……
聽得吳老此言，肖重明這才微微放心。
肖重明時間不充裕，要是這個吳老是一個不堪之人，那他還得另尋買家，甚至就是以後拿藥材，也不敢到這千藥坊來了，自己的發財大計，怕是得再費一番周折。
“不是玻璃就好，不是就好啊！”
不過對方想要收他為徒，他可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肖重明剛剛拜了石已為師沒多久，這才幾天就敢想著改換門庭，以石已的手段，能分分鍾讓他暴屍街頭。
再說，他也不是那種欺師滅祖的人。
“承蒙吳前輩看重，晚輩榮幸，但晚輩已有師傅，這收徒一事，我看還是免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