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吞刀啖劍
說實話,這頭劍氣蛟龍雖然模樣不凡,但是論大小,比起江湖之上平常真靈武者動輒幾人高的猛獸凶禽真靈都要不如,就更別說譬如之前越城玄道決之中,宛如神人降世,身高進十米的神人虛影法相!
可是強弱畢竟不是由大小決定的, 以典慶如今的實力,若是想要殺死境界不過巔峰武神如純陽真人之流,不過探囊取物輕而易舉!
但是麵對這頭袖珍蛟龍,卻是心中一凜。
這位進步神速,幾乎是一段時間實力就進步,宛如風馳電掣的桀驁天驕甚至產生了一種麵對那血魔全力的斬佛一劍都不曾有的恐懼!
劍氣蛟龍一出, 特別是在哪蛟龍一口吞下赤霄子身上為數不多的殘餘劍氣之後,赤霄子臉色更是變得無比蒼白,比起典慶也是半點好不到哪裏去。
顯然,這位看似溫和優柔的道門小師叔同樣是一個果決之人,一見這典慶居然再次以鋼鐵一般的五指死死攥住自己的劍,哪怕因為之前那一下,此時的典慶雙手五指全部重傷,甚至好幾根指頭都已經差點被割下來,隻剩一點皮肉粘連,但是這家夥也是狠辣,仿佛完全不知道疼痛一般,生生以自身磅礴氣血將五指重新粘連起來,還悍然對赤霄子故技重施!
自己的劍被控製住,赤霄子清楚若是比拚蠻力,自己在典慶這等橫練怪物麵前絕無勝算,便幹脆將自己最強的招式毫無顧忌施展而出!
“去!”
赤霄子再次清喝一聲,那劍氣蛟龍瞬間雙眸暴閃凶光,朝著典慶疾掠而去!
哪怕是典慶同樣忍不住臉色微變,見到短時間之內自己也無法從赤霄子身上奪到那劍,直接就想鬆開五指急速後退!
可是赤霄子卻完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典慶隻感覺自己的雙手被死死粘連在這把赤紅長劍之上, 仿佛和自己的血肉完全融為一體一般!
這吸力自然不至於讓典慶完全掙脫不開,但是就是這麽一耽擱,那劍氣蛟龍就已經凶猛飛至典慶身前,騰挪一轉,瞬間將典慶的脖頸纏繞住!
眾人看著這一幕不禁頭皮發麻,神武劍上之前劍氣吞吐,光是看一眼就有不少人雙目流血,為劍意所傷。
而如今,赤霄子居然將全身的劍氣以秘法凝聚為如此神異蛟龍,雖然鋒芒盡斂,讓人不覺有之前那般鋒銳,但是隻要不是傻子就明白,這劍氣蛟龍,恐怖程度必然遠超隻見神武之上的鋒芒吞吐!
如今這蛟龍將典慶脖子纏住……
而且不僅如此,隻見那劍氣蛟龍在以龍身將典慶脖子纏繞住之後,龍首便如一柄短劍一般凶狠刺向典慶眉心!
斬頸刺眉,殺氣凜然!
“喝!”
驟然,典慶暴喝一聲, 隻見原本就重創的十指鮮血狂噴,但是他依舊滿不在乎, 依舊噴灑熱血的右手瞬間探出,將那蛟龍七寸之處一把擒拿捏住!
而一邊對付那劍氣蛟龍,典慶居然還不忘搶奪神武,隻見他再一次欺身而上,讓那已然消耗極為嚴重的赤霄子根本來不及躲閃,就已經一把攥住神武護手,不斷流血的左手一把反手一轉!
赤霄子哪裏能想到這個家夥命在旦夕居然還有閑心來搶奪自己的劍,一時不查居然再也握不住長劍,瞬間被典慶奪去!
佩劍被奪,對於一個劍客來說乃是奇恥大辱!
雖然赤霄子是位坤道,並不算純粹的劍客,但是自幼修行劍術,她平常也是以半個劍客自居。
何況這把劍那是全真道門的秘傳神劍,被如此奪去,赤霄子刹那間勃然大怒,知道再想從典慶手中奪劍已然不可能,幹脆三步急退,一掐道訣!
“斬!”
隻見剛剛奪到大哥吩咐的神劍的典慶還來不及歡喜,就感受到脖頸處一陣鑽心刺痛!
在之前被那劍氣蛟龍繞頸纏住之時典慶就已經感受到仿佛自己的脖子被無數劍刃死死抵住,時刻都有被割頭而死的風險!
對於自己是否達到了傳說中割頭不死的境界,典慶心裏還是很有數的,剛才被一劍穿心典慶幾乎刹那間就感覺自己半隻腳已然踏入鬼門關,若是真的被割下頭顱,典慶有自知之明,絕對必死無疑!
之前的典慶還能以自己千錘百煉的強橫肉身麵前抵擋這赤紅蛟龍的纏繞斬頭之凶威,但是隨著這赤霄子一聲斬,店慶隻感覺自己的頭顱時刻都有可能與自己的身體分離!
刹那間,典慶脖頸處鮮血飛濺,場麵之駭人甚至讓龍影都終於認真起來,皺眉凝望著這一幕。
狄小夭更是被嚇了一跳,這典慶,這一下恐怕是真的……
“什麽狗屁龍身來劍氣,繞頸如斬頭,不過如此!”
突然,典慶雖然脖頸處鮮血飛濺,卻依舊滿臉的桀驁猙獰!
隻聽見他長嘯譏諷一聲,那隻死死攥住蛟龍七寸之處的手猛然往……嘴裏遞去!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典慶張嘴一咬,赫然將那不斷咆哮嘶吼的劍氣蛟龍,一口吞下了龍頭!
典慶神色越發猙獰,牙關重重閉上!
隻見那蛟龍嘶吼龍吟聲戛然而止,甚至連原本隨著赤霄子一聲清喝言斬而紅芒大盛的龍身都暗淡了許多!
而隨著典慶大口咀嚼那劍氣蛟龍,他嘴中瞬間鮮血淋漓,不住地往外流著鮮血,可是典慶渾不在乎,繼續一把扯下脖頸上已然癱軟許多,幾乎無力支撐的剩餘劍氣蛟龍之身,張嘴又是三口,如猛虎啖肉,三口那赤紅蛟龍就已經全然不見了蹤影!
“你!”
先是神劍被奪,如今又是最強一招就這樣被典慶蠻橫破去,赤霄子本就消耗嚴重,如今更是難以抵擋那如潮水一般襲來的恐怖反噬,當即一口鮮血噴出,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如紙!
“吞刀啖劍,淬骨煉身,這披甲門秘術最險之又險的凶殘秘術,已然多少年沒人能使出了,披甲門衰落百年之久,中興之主居然是一位如此少年,幸甚至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