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仙佛殺人不及我
打賭?
周圍的年輕人們頓時起了興致。
雖說這些在場的新秀俊傑們都遊曆了幾年江湖,但是畢竟年紀尚小,都是少年心性。
看到這一幕頓時都有了興致,紛紛開始起哄起來。
當然,這高手比武又不是看猴,他們也不敢太過分,都隻是竊竊私語, 甚至許多膽子稍小的都是用傳音來交流。
“打賭?你想賭什麽?”
慕容戰微微皺眉,他知道這個江湖遊俠兒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家夥究竟想要幹什麽。
“還能賭什麽?紀左這個窮鬼把自己一半的積蓄全都買了修煉丹藥,剩下的大部分就花在了他那把寶貝愛刀上,最後剩下一點又扔在女人肚皮上,他還能剩下多少?慕容戰,要不你們比完輸贏,讓輸的那一方叫對方一聲爺爺怎麽樣?”
慕容戰身旁,肥碩漢子笑嗬嗬起哄道。
慕容戰白了這個家夥一眼, 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們的話他可不是輕易答應,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懶得和你賭什麽幾招贏幾招敗的,慕容戰,我們就賭輸贏,若是那個少年三招之後還沒死,我就叫你一聲爺爺,如何!但是若是你輸了,嘿嘿……”
紀左咧嘴一笑,對慕容戰笑道。
“好!這局賭約我答應了!”
慕容戰這句話幾乎是完全沒過腦子的,因為用屁股想都知道,自己贏定了!
等到自己都答應了,慕容戰才忍不住有些驚疑不定起來,這個家夥這麽著急上趕著叫自己爺爺作甚?
哦豁!
不僅是慕容戰,周圍一種年輕江湖子弟們都萬分不解,這個紀左平日裏雖然行事無忌,但是卻也不是傻子,否則也無法憑著一人一刀在偌大的江湖闖出名聲來。
怎麽今天抽風了非得和慕容戰立下這必輸的賭約?
紀左身後, 和他關係要好的幾名大宗弟子想要勸阻,可是這賭約都立下了,他們也隻能無奈搖頭歎息。
慕容戰有些小人得誌地冷笑一聲,“嘿嘿,紀左啊紀左,今日你這聲爺爺是叫定了!嘖嘖,真不知道你突然抽什麽風?”
紀左轉頭看向場中央,撇撇嘴,“這一聲爺爺是誰叫誰還不一定呢,說不定今天慕容家就要多出一位老祖了呢?嘿嘿,不過我是肯定不會入你們慕容家那破祖祠的。”
這紀左無論如何嘴上那是半點不饒人,氣得慕容戰差點動手,不過顧忌到紀左真靈級武神的實力,加上如今的情況,隻能憤然甩手同樣看向場中,冷笑道:“我慕容戰今日就要多出一個孫子了,不過這慕容祖祠你想入也是癡人說夢!”
說著,慕容戰臉上突然有些興奮起來了,自己一直以來都被紀左這個混蛋壓得抬不起頭來, 這讓作為東方江湖一流豪門的頂尖天才的慕容戰心中一直頗為憤懣,今日雖然隻是呈口舌之利, 但是能壓這小子一頭也讓慕容戰頗為高興。
看著那典慶,他突然感覺這個讓他頗為嫉恨厭惡的瘦弱小鬼似乎也並非那麽麵目可憎了。
當然,前提是今日典慶橫死當場,死得越慘越好!
一時間,慕容戰眼神之中滿是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典慶慘死,紀左屈辱地喊自己爺爺的場麵。
看著樂嗬嗬地不知道幻想什麽的慕容戰,紀左隻是冷笑一聲。
他看著典慶,其實他立下這賭約也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
對於典慶一招重傷步驚塵的事情,他也是將信將疑,不過這個悍不畏死的少年給他一種很特殊的感覺,仿佛一頭必將吞天噬地的絕世大凶正慢慢崛起,隻是那股驚天的鋒芒還沒有徹底展現出來,不過未來必定有一天,這位的鋒芒必定震驚世人!
當然,這隻是紀左自己的感覺罷了。
說不定他今日就會死在血魔手中,畢竟驚才絕豔卻早夭橫死的天才也並不少見。
不過就典慶這敢於麵對一位偽境大宗師而半步不讓的勇氣和魄力,就足夠讓這位出身底層,見慣了各種油滑奸邪,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的少年遊俠兒不由打心底欽佩。
故而今日的他其實也沒有什麽把握,隻是由衷地希望這個少年能夠活下來罷了。
“前輩,三招,請出手吧。”
場中,看著周圍那些看戲之人讓開位置,冷冷一笑對血魔朗聲道。
血魔點點頭,對典慶頗為欣賞,“葉川能得到你這樣的人追隨也是天意眷顧了,可惜,這場善緣就由本座親手終結了。”
說著,這位妖嬈女子身上驟然爆發出一陣滔天腥風,撲麵而來的惡臭腥味甚至讓現場不少剛剛才吃了不少東西的江湖子弟們差點吐出來。
“這是第一招!”
抬手就見一道煊赫血光驟然閃耀而起,不過這血光並非是要直接攻擊典慶,而是化為一道血腥洪流瞬間就融入了那懸浮在血魔身前的飛血凶劍!
刹那間,這把原本就凶戾駭人的凶兵頓時更加殷紅,原本漆黑的劍身之上一點點細小血流浮現,仿佛蠕動著的血管一般,看得人頭皮發麻,仿佛這把凶兵真的活過來了一般!
“這一劍招,原本無名,不過因為曾經斬殺過一位佛門一位大金剛,故而,名為斬佛!”
血魔聲音淡然,卻透著一股子穿心刺骨的駭人殺意。
如此大逆不道的名字,可以說是讓虛雲禪師等一眾佛門弟子紛紛皺緊眉頭,不過並未發作。
“斬佛嗎?能斬佛,卻不一定能斬我!大金剛又如何?仙佛之長生久視,就當真有我輩武夫之悍勇?論殺人,仙佛不及我!”
典慶這個跟慣了葉川這種百無禁忌的大魔頭的野獸少年更是狂妄,大逆不道比起這位魔道大凶更甚!
看著這仿佛鮮活如邪祟的漆黑長劍,懸浮在自己頭頂不遠處仿佛無常的勾魂鎖鏈,典慶咧嘴一笑,雙手散發出微微朦朧烏光,仿佛血肉之軀變為了金銀銅鐵,一身氣勢渾然變得無比沉重,仿佛一座山嶽立於眾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