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利弊

  看著瞬間消失的劍主，葉川微微搖頭，“薔薇，去將他追回來。”


  薔薇頓時有些猶豫，畢竟如今的葉川情況如此糟糕，她如何敢直接在這些虎視眈眈的天劍閣之人麵前將葉川一個人留下。


  但是葉川看到她眼神中的擔憂，隻是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身上傷就是再重一倍，就憑這些他們人的花拳繡腿，還真奈何不了我。”


  “如果無法活捉，殺了也無妨。”勝邪臉色蒼白，失去了蒙眼黑布的她如今秀美容貌再無遮掩，沒了那一聲的邪氣，如今的勝邪比起之前黑布蒙眼隻是更加仙氣，盤坐在地嘴角帶著一抹微笑，氣質淡雅恬靜，而那越發蒼白的皮膚也讓她多了幾分易碎的美感，楚楚可憐，動人至極。


  唯一可惜的是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畢竟終究是目盲之人。


  周圍眾多長老和守閣劍客聞言都一愣，讓外人殺自家人，合適嗎？

  不過轉念一想，剛剛那個畜生還要把他們都殺了，還用那太虛劍意將他們死死壓製住。


  那畜生也算是自家人？

  死了好！越唱越好！


  見到眾人沒有異議，勝邪滿意地點點頭，對身前的葉川道：“我們可能需要好好聊聊了，當然，也是因為我現在也隻有聊聊的能力了，如果你想要殺了我，隨時可以動手。那天魔煉神劍陣我們也已經寫了下來，願意送給你，隻希望你不要為難這些天劍閣其他人，他們不過是一群身不由己之人了。”


  葉川瞥了一眼這些心虛的長老們嗤笑道：“身不由己之人？當日我來了天劍閣之後，就全程目睹了他們是如何和劍辰狼狽為奸想要見我殺了，第一是為了滅口，第二也是為了奪寶，這樣的人，我不認為他們是身不由己之人，在這場衝突中，他們和劍辰一樣該死！”


  勝邪沉默片刻，對眾人問道：“可是真的如此？”


  麵對劍主，他們還有說謊的底氣。


  之前麵對勝邪強勢歸來時候，他們也敢將髒水全部潑到劍主和劍辰身上，但是如今，看著這個在他們身前，身形瘦弱，臉色蒼白的少女，不知為何他們卻失去了所有說謊的勇氣。


  眾人麵麵相覷，支支吾吾就是不敢說出一句話。


  最終，副閣主終究是已經近九十歲高齡，對許多事情都比其他年輕長老要看得淡然許多。


  他歎了一口氣，沉聲道：“確實如此。”


  “看來我今日倒真的成了一個無信無義之人了。”


  勝邪苦笑一聲，搖頭笑道。


  葉川微笑搖頭，“立場在此，你也是無可奈何，我並無責怪之意。”


  葉川從不相信那些什麽世界是一道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這種屁話。


  許多人敢為了家人，為了信念，為了立場而犯下錯誤，可是他們都會選擇用立場在此，我們誰也沒有錯這樣的話來掩蓋自己的罪孽。


  葉川偶爾會覺得這些人有些可笑，他們敢為了自己的立場犯下滔天大罪，卻沒有勇氣敢承認那就是罪，我就是願意為了自己的立場而犯下罪孽，隻敢說隻有立場沒有對錯。


  對錯一直在哪裏，隻是有人無可奈何選擇了錯誤的一方罷了。


  既然敢做，葉川也敢承認。


  他葉川也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幹了不計其數，無辜之人他也殺了不計其數，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本就是他們殺手的職業素養，而恰好葉川的職業素養還挺高，他這一生的慘烈殺氣可不是當了殺手就自帶的。


  所以，對於對錯葉川其實也看得很淡。


  當初的孫虎雖然沒犯下過什麽不可饒恕的滔天罪孽，但是到處敲詐勒索，恃強淩弱的事情也沒有少幹，甚至還因此上了天組的通緝令。


  不過葉川並不會因此對孫虎有什麽看法。


  對於前麵這些人，葉川也是同樣的態度。


  他同樣跟著勝邪盤坐在地上，以他如今的狀態要站著實在是有些累。


  他抬頭看了一眼眾多長老們，守閣劍客們神色複雜，畢竟他們是真的什麽也沒有參與，至於那些長老們……葉川看到了他們眼神中的殺意。


  也是，麵對自己這個可能隨時要了他們小命的敵人，如今葉川正是虛弱之際，他們動了殺意也正常。


  之前還好，畢竟勝邪都說了如今的葉川仍有實力，他們也打消了心中的小九九。


  但是一看到葉川似乎還要找他們麻煩的樣子，加上葉川甚至虛弱到隻能盤腿坐下，他們頓時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不過勝邪畢竟就在身後看著，他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葉川也沒有在意這幫人，隻是笑道：“我可以對今天這件事情既往不咎，但是，我要你們遵守賭約，入我麾下，加入白雲公司，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怎麽會互相找麻煩算賬呢？你說是吧？”


  葉川看著眼前的勝邪，還有已經虛弱到甚至無法說話的十一位劍奴笑道。


  聞言，其餘十一位劍奴頓時對葉川怒目相向，大有直接和勝邪動手的意思。


  如果他們還能動彈的話。


  勝邪擺擺手撫平他們的情緒，看著葉川沉聲道：“抱歉，今日哪怕一死，我們也無法遵守那樁賭約，我們既然加入了天劍閣，那哪怕是死也斷然不會改投他門，否則愧對我恩師！”


  葉川搖頭一笑，“小姑娘，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並非要你改投他門，隻是加入白雲公司而已。”


  勝邪搖頭，“我不明白，這有什麽區別嗎？”


  葉川微微一笑，“區別就是，我們白雲公司並非宗門，隻是一個組織而已，相當於江湖聯盟，我這個老板也就是一個盟主罷了，我們白雲公司作為北方江湖的唯一霸主，聚集整個北方江湖之力，靠的就是這樣廣納高手，比如我北方江湖許多有門派的武者都加入了白雲公司，但是他們並不需要退出自己的宗門，甚至以後白雲公司還會庇護那些宗門！這就叫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