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是又如何
葉西柳自然記得葉川現在已經有了真氣。
但是他依舊沒有絲毫恐懼,大搖大擺就走到葉川麵前,雖然他現在不比葉川高了,但是氣勢上卻絲毫不肯認輸,抬高腦袋以一種恨不得用鼻子看人一般的隻是惡狠狠地盯著葉川,趾高氣昂地叫囂道。
這當然不是他故意作死,他也很清楚自己如果真的和葉川發生肢體衝突,他隻會向上次那樣被打得滿地找牙。
但是在這裏,葉西柳絲毫不懼葉川對其動手。
因為這裏是在葉家的宴會上!
這裏不僅有著滿城的權貴富商,更有無數江湖前輩和強者雲集!
這就是葉家的排麵!
在這裏,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對葉家的人出手,更何況他可是葉西柳!
葉家太子爺葉西柳!
在這裏對他動手,那才是真正的自尋死路,作死!
何況就算葉川真的失心瘋了要對他動手,那在場這麽多人,特別是葉家的鎮族武神屠文生就在一旁坐著喝茶!
在一位巔峰武神的麵前想傷到他,除非他葉川也是一個武神,還得是一位真靈級武神,如此實力,才有可能在一位武神巔峰的強者麵前傷到他。
但是這,可能嗎?
反正在葉西柳看來,這種事情,絕無可能!
葉川這個廢物能夠修煉出真氣就已經是讓他格外意外了,在他的預測中,葉川現在頂多就是一個不入流的武者,也就稍微會點武功和修煉出了定點真氣,頂天了估計也就是兵王級別。
這對於一個從小修煉到十七歲甚至連真氣都沒有修煉出來的廢物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他不認為這個廢物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真的修煉出什麽門道。
以為修煉出了一點可憐的真氣,攀附了一個可笑的不自量力的小公司,就想挑釁他葉家太子爺?
可笑!
在葉川這些年打拚出了這點可憐的資本的時候,他葉西柳已經在名下有了近百億資產,連整個葉家拍賣會也被其父親也向文交給了他一半的權力。
讓他在整個葉家的地位,甚至是整個商界的地位和江湖的地位,都不是靠著所謂去海外打拚就能超越的。
甚至他可以原地不動地站在哪裏等,估計就是等葉川一百年這個廢物也追不上自己!
狠狠扯了扯葉川的衣領,卻發現葉川的身形紋絲不動,仿佛一尊雕像一般,就隻是那樣繼續冷冷盯著自己。
葉西柳心中更加惱火,一把甩開葉川的衣領,盯著他道:“怎麽?難道你這個廢物真的想要自尋死路?叛出葉家?”
“你放肆!”
見到自己老大居然被這個紈絝弟子如此羞辱,趙梓欣心中惱火,臉色鐵青,薔薇更是怒火升騰,上前一步怒斥道,說著就要直接打開手中的公文包!
薔薇可是在海外殺人無數的職業殺手,比起平常武者,其殺人的數量幾乎幾倍甚至是數十倍!
她身上的氣勢遠非平常武者能比,隻是一聲怒斥,葉西柳就被嚇得後退一步。
“天級中位居然能有這種程度的殺氣,難道是殺手?”
一旁,看著薔薇的模樣,屠文生喝了一口茶猜測道。
“職業殺手?文生兄你確定?”原本一臉淡然的葉承德一驚,看著一直跟在葉川身後的那個西洋少女忍不住心中一震,生怕自己最寵愛的孫子受傷,抬手就要讓葉家的武者將其聯手拿下。
“葉兄不必著急,不過就是一個天級中位的小丫頭罷了,就算是殺手又怎麽樣?難道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傷人不成?”
屠文生搖搖頭道,看著葉承德焦急的模樣,忍不住心中暗歎。
都是自己的孫子,這態度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葉承德這才反應回來,也是,在一位武神巔峰的強者眼皮子底下,什麽樣的殺手能傷人?
放下心來,葉承德鬆了一口氣,看著葉川冷哼一聲,“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小雜種,不愧是跟著江湖世家的人,骨子裏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居然帶著一個殺手來宴會搗亂,老夫當年就應該讓那個女人打掉他!”
因為葉川母親的事情,葉家接連兩次受創,一次是和唐家的聯姻失敗,一次是和聶家發生衝突。
如今加上葉川這個體內流著聶家血脈的小鬼又一次搗亂了葉家的聯姻。
接連的意外讓本就對聶家意見極大的葉承德心中更是對葉川體內的聶家血脈心中厭惡,忍不住冷哼著怒斥道。
對於葉川被屢屢羞辱謾罵,葉承德視而不見。
如今葉川受辱之下同伴看不過眼想要幫忙,葉承德倒是開始義憤填膺地怒罵起來。
甚至連對葉川的母親,哪位為了融入葉家甚至不惜自廢武功,和葉川父親這麽多年安分守己,從來沒有一次頂撞過自己的葉川母親都懶得稱呼名字,隻是滿臉厭惡地稱呼那個女人。
對於這樣的雙標態度,屠文生隻能心中歎息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葉承德在經商甚至是處理江湖事務上的能力,不用多說,但是對於家務事,哪怕是作為多年老友的屠文生,也隻能說整個葉家,都被葉承德管理得一團亂麻。
葉向文自然不必多說,他怎麽可能不向著自己的兒子?
見到葉川因為帶來的女子居然是一位殺手而惹得老爺子不悅,葉向文連忙添油加醋道:“西柳雖然言語之間有過火之處,但是畢竟是為了教育自己的弟弟,何況還是按照家規辦事,這葉川居然帶著一名殺手來,簡直就是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葉承德聞言,冷哼一聲,看著葉川,心中對葉川更是厭惡。
葉川耳聽八方,這些動靜怎麽可能瞞過他的耳朵?
他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表哥,還有冷眼旁觀甚至是對其惡言相向的大伯祖父二人,心中並未有什麽委屈或者憤怒,隻是對葉家複仇的決心更加堅定。
擺擺手阻止盛怒的薔薇出手,葉川向前一步走到葉西柳麵前,聽著他給自己潑髒水,也沒有澄清的意思,隻是冷冷道:“是又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