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葉天東
少女這一聲突兀的提問頓時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目光。
眾人這樣仔細一看,好像確實是,這個吃飯風卷殘雲的家夥雖然吃相不雅了一點,但是長相確實和這位葉家身份尊貴的大少爺頗為相似。
難道是葉家的人?
想到這裏,剛剛還對葉川百般鄙夷的權貴們頓時收起自己刻薄的嘴臉,瞳孔微轉,心中後怕自己剛剛那番話會不會被這個少年記恨上。
雖然葉家在四大財團中隻是位居第三,但是那也是四大財團的人,其實力遠遠不是這些普通權貴的人能夠比擬的。
葉天東臉色難看,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就算這家夥已經消失了七八年,但是這張臉還是這麽神憎鬼厭。
“早就被我葉家驅逐的廢物罷了。”
葉天東雖然不想承認葉川是自己親族的身份,但是兩人眉宇之間的相似卻是騙不了人的。
他否認也沒有什麽用,幹脆就用了一種微妙的話術。
反正葉川當年出走的內幕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別人隻知道葉川這個整個葉家最聞名的廢物從葉家離開了。
但是至於是自己離開的還是被趕出去的,就沒人知道了。
“被驅逐的廢物……那個葉川?”
少女一愣,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熟悉的名字。
她叫風小溪,是風家大小姐,他們風家是葉家的附庸,當時她的父親還想把她嫁給葉家的一位少爺來和葉家攀關係,但是他們家族的勢力並不強,她的身份肯定配不上那些甚至有資格競爭葉家家主位置的葉家少爺們。
但是把女兒嫁給葉家的庶出弟子風家家主又不甘心,故而她的父親當時還準備把她嫁給葉川這個葉家的嫡係弟子,不過就在風家家主帶人去葉家提親之時才知道,葉川剛好已經離家出走。
故而她對葉川的印象很深刻。
也對葉川的離家出走感到慶幸,她可不想嫁給那個連練武都做不到的廢物。
而這些年,風小溪在煉丹方麵已經展現出了極強的天賦,已經成為了醫聖慕容沉的記名弟子,也是醫聖眾多記名弟子中最有希望成為第七個親傳弟子的女弟子。
從此她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甚至連也葉天東這位競爭葉家少主的熱門都對她偶爾示好,甚至已經答應她過段時間就會去風家去提親!
她也清楚為何是過段時間再提親,隻有她真的成為了醫聖的親傳弟子,到時候她才有資格嫁給葉天東。
不過沒關係,風小溪有著絕對的信心,在眾多記名弟子中,她的煉丹天賦最好,而且慕容沉也答應了過段時間就會從眾多記名弟子中選擇一名作為他最後一位弟子。
不管是風小溪自己,還是其餘的記名弟子,都明白,風小溪在所有弟子中,當之無愧!
這麽多年,他們風家都隻是小家族,如今她終於要成為醫聖傳人,又要嫁給葉天東,運氣好甚至能夠成為葉家未來的女主人。
對於風小溪來說,這是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最好機會!
而當年風家曾經替她去葉家向葉川提親的事情,簡直就是她風小溪的汙點,也是她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
她不知道多少次祈禱那個廢物既然離家出走了,那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最好死在外麵連屍體都找不到!
可是沒想到,在這樣的關鍵時期,這個廢物回來了!
看著葉川,風小溪似乎想起了當年她差點被嫁給這個廢物的屈辱,一時間,風小溪的臉色就驟然陰沉了下來。
葉天東的表情也不好看,畢竟現在的風小溪已經是自己半個未婚妻了。
而當年自己的未婚妻差點就嫁給了葉川這個廢物,如今見到這個廢物,他總感覺心裏隔音得不行。
“葉川?”
聽到葉天東和葉川的話,周圍幾人有些疑惑地麵麵相覷。
有些人還勉強能隱隱約約記起當年那個淪為四大家族最大的笑柄,明明身份尊貴,卻天天受人欺淩的可憐蟲。
至於更多人,哪裏還記得什麽葉川?
當年的一個飯後談資罷了,消失了這麽多年,他們甚至連一點印象都沒了。
不過既然不是哪位也該的嫡係弟子,那也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而且看葉天東這位葉家少主的熱門人選,對葉川也似乎充滿了鄙夷,眾人也就更加放心了。
楚風眼神微冷,葉川很少提及自己的身份,但是相處這麽多年,他也不是一點了解都沒有。
大約就是葉川其實是葉家的少爺,後來受不了排擠和欺淩幹脆就直接離家出走去了海外。
至於更多的,他從來沒有多說什麽。
但是能讓葉川這樣的強者依舊念念不忘,每次提及都咬牙切齒的模樣,楚風就知道這幫家夥和葉川的仇絕對不小。
如今,葉家的人終於出現了。
從葉天東鄙夷和厭惡的言語和眼神,楚風已經不需要詢問更多,隻是悄然看了葉川一眼,詢問要不要出手教訓一頓這個囂張跋扈的家夥。
葉川對於外來的感知何其敏銳,哪裏能不察覺這些事情?
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餐桌,葉川舌頭舔了舔舌頭,隨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巴,看向這個熟悉的家夥,眼神陰沉,嘴角卻露出燦爛的笑容,“堂哥,你怎麽來了?”
葉天東神色陰沉,鄙夷這家夥的懦弱卑賤,又是憎恨這家夥和自己未婚妻的往事,還有厭惡這家夥居然在這種時候跳出來丟他們葉家的臉。
要知道這次的盛會可是聚齊了他們四大財團,還有好幾個七大家族的人,還有全國各地的許多權貴,看成是一場罕見的盛會,一切都為了慶祝這位全國最有錢的富豪的康複。
還有見到那位和醫聖聯手成功治好魏天祥的年輕聖手。
而如此盛會,這家夥居然跳出來丟他們葉家還有他葉天東的臉,實在可恨!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葉天東皺眉看著葉川,語氣有些厭惡地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