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媽媽……”
睡夢中,韓曦妃不停的胡亂抓扯,似乎,她夢見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媽媽……求你……別丟下曦妃……別丟下曦妃……”
穿著白大褂正在一旁做研究的方澈溪一愣,好看的俊眸皺了起來,隨後轉身看向將被褥亂扔在地韓曦妃,不解的喃喃自語:“曦妃?”
“媽媽……媽媽……別丟下曦妃,求您帶走我吧……”
方澈溪好奇的跳下椅子,慢慢的走向韓曦妃,看見她滿臉淚痕不停的揮舞著,說著胡話,他心中滿盤疑慮:“曦妃?你不是叫韓允溪嘛?怎麽回事。”
其實,現在方澈溪的腦子裏早已在猜測,思緒萬千。
這個人不是韓允溪?
還是這個又是她的詭計?
韓允溪?曦妃?到底你是誰?
“啊!”突然,韓曦妃大叫一聲,直直的坐了起來,瞪大眼睛望著前方,似乎已經醒了。
可她目光呆滯,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方澈溪足足被她那聲大力的吼叫嚇得三魂失了兩魂,伴隨著心中那一陣悸動,方澈溪被嚇得跳到了韓曦妃身後。
此刻正瞧見韓曦妃像個鳥窩似的頭發整彌亂的披在前頭,露出好看的香肩,香肩背後一個赤紅色的痣顯得那樣耀眼、魅惑,一瞬間,方澈溪竟然看的呆了。
韓曦妃吞了吞吐沫,口幹舌燥,讓她的喉嚨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迷茫的盯了盯四周,打量著四周的景色,除了她睡的這張病床外,全部都是醫療器具,讓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同樣震驚又好奇的方澈溪。
她歇開被子準備下床,卻被身上纏著醫療帶的傷口扯得“嘶——”的皺著眉頭輕呼了一聲。
方澈溪同時也被她那聲疼痛的輕喝從剛才的思緒中醒了過來,他探上前,目光有些犀利,剛才那一絲的情緒消失的蕩然無存,他皺著眉頭說:“醒了?”
韓曦妃看見方澈溪,先是一愣,隨後她心中一喜,笑著說道:“方先生,你怎麽在這?這是哪?我又怎麽會在這兒?”
方澈溪皺眉,這麽生龍活虎?
方澈溪沉著嗓子,不屑的一笑,譏笑道:“我在我工作的地方有什麽稀奇的。”
“工作的地方?”韓曦妃喃喃道,隨後又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一臉疑惑的問:“我怎麽受傷了?”
“不記得了?”方澈溪拿著醫療器具走了過來,打開,從中間拿出一個聽診器,認真的給韓曦妃仔細的檢查了下。
心跳正常。
脈搏也正常。
一切都正常了。
這個女人怎麽排除“熾毒”的?
韓曦妃一聽,仔細的回想了下。
那天漠帝斯將她趕了出來後她回到韓家,林蓮給了一杯誰灌在她的嘴裏,最後她疼得渾身打滾,後來……後來她就不記得了。
方澈溪抬眼看了她一眼,自說道:“阿斯送你來的,你中了非洲劇毒‘熾毒’,昏迷了三天。”說完隨後問道:“還記得你遇到了誰?是誰給你下的毒嗎?”
韓曦妃一愣,問道:“什麽事‘熾毒’?”
方澈溪放下醫療器具,為她解釋道:“‘熾毒’是黑道底下,最底層的混混製作的,用了非洲具有最強毒性的花來製作,同時裏麵罌粟含量高,人食了不死即殘,不然就像你一樣,將自己抓得體無完膚,流血而死。”
方澈溪這麽解釋著,韓曦妃也聽得認真,隨後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傷,隻要稍稍一動,身上的傷就疼痛難忍。
“那麽,是方先生你救得我嗎?謝謝你……”韓曦妃抬頭,感激的望著他。
麵對這一對水汪汪的大眼,方澈溪心中突然暖了起來,笑著說:“不是,是……”話未說完,方澈溪才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自己,他討厭麵前的這個女人,非常非常的厭惡。
是的,非常的討厭,他這麽安慰著自己,同時也加固了心中的那道防線,沉冷著聲音說:“是阿斯救得你。”
韓曦妃心中一愣。
他……為什麽?
他不是應該恨自己麽?
自己的情難以控,傷害了他呀?
被褥下的手,不住的顫抖。
暗戀了這麽多年的人,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她和他終究是衝衝過客,不管什麽時候回到原位,她始終還是和他沒有緣分。
天,那麽就讓這段感情這麽過去吧,珍惜身邊人,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的三個月,漠帝斯,我陪你。
…………美國…………
“允溪,你竟然還想著他,為什麽?”
突然,諾科大聲的吼了出來,他一掌打在身後的牆上,頓時,手中的血漬溢出,滿滿的隨著他的手臂留了下來,可是他卻不覺得疼,這些皮外傷,遠遠不及他心中的痛。
“科兒。”那個非洲女人,突然叫了起來,先前的神態摸樣早已消失不在,換來的卻是滿腹的擔憂,她跑過去,握著諾科的手,看著他流下來的血,心疼極了,用了地地道道的普通話說:“科兒,科兒……”
“媽,我沒事。”諾科推著那個全身黑得女人,讓她不要擔心。
“你現在看到了吧,我告訴過你,叫你不要接近這個女人,她心腸狠毒,沒有真心的。”突然女人麵部猙獰了起來,使得整張臉部都扭曲了起來,顯得那樣恐怖,她指著韓允溪說:“她把你妹妹害得都快死了,你知道嗎?還有林蓮,她從來沒有好好的帶你妹妹……從來沒有過……”
韓允溪一聽,頓住了,不安頓時襲來,她警戒的問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做什麽?”
黑人女人一聽,突然指著韓允溪狂傲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竟然問我是誰?她竟然問我是誰?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誰,你這個瘋婆子。”韓允溪受不了的咆哮出聲,哪曉得她剛吼出聲,肚子裏又是一陣疼痛襲來,疼的她從床上滾了下來,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間流了下來:“嘶——”
“我是誰?我這就讓你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