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封印捍龍
馬宏彪之前的戲謔表情早已蕩然無存,他深切感受到那“血界牢籠”對於土河車的壓製。不過這兩個小崽子肯定忘了,這邪異的功法對付別人還行,自己可是天克對方。
沒有猶豫,再度怒吼:“土河靈,捍龍!”
沒錯,之前被胡牧陽所謂的“離陽火陣”混合徐謙噴出的精血虯龍困住時,他就是以這招“捍龍”破陣。
不過這一次,他卻沒能再次效仿前功。
就在“血界牢籠”將捍龍尺困住時,胡牧陽便放開雙手,轉為凝心聚力,一股淡淡的灰色靈力自他左手中不斷浮現,快速覆於牢籠外壁。同時右手光華炸開,層層“夜炎”將灰色靈力不斷壓入牢籠之中,一時間,血光、灰光、火光齊齊耀目。又過一息之後,光華散盡,一方無法形容顏色的矩狀物“當啷”一聲墜在地上,就好像是普通的灰白色長盒,再無半點靈力溢出,也看不到絲毫異象。
滿頭大汗的胡牧陽與麵色發白的徐謙對視一眼,成……成了!
而反觀那馬宏彪,此時直愣愣的紮在原地,雙目隻見充滿了不可置信,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捍龍尺,已完全與自己斷了聯係!
這是自他出生至此五十多年來,從沒有過的感覺。這柄長尺乃是由灰家聖物土河車所化,而土河車更是灰家修者自出生時脫胎於母體的伴生之物,即便沒有靈力作為牽引,也能如手、如腳、如髒腑如血液一般時時感受的到。
可此時此刻,馬宏彪就好像是那斷手之人,眼睜睜看著它就在那裏,卻半點存在的痕跡都感覺不到。
這是一種怎麽樣的體驗呢,應該是空虛混合著無助,迷茫揉雜著彷徨吧。
倘若在平時,馬宏彪估計還能緩緩靜心去分析,去想辦法。但在此刻的戰場之上,他隻有將這些滿腔的負麵情緒,統統化為怒意,才能讓自己的神經不至於炸碎。
胡牧陽眼中滿是興奮,他在千鈞之際利用當初零壹傳授的“參融契”,成功轉換出土性靈力。又以“夜炎”功法,冒險嚐試將其注入徐謙的“血界牢籠”之中。而且為求保險,他又在其上流覆了足足十層的“夜炎”,這才使得牢籠中的捍龍尺,陷入無主的沉寂。
隻是此時當他一臉欣慰看向徐謙時,對方卻直接回應一腳,蹬在自己的正胸位置。原本左臂的傷口就因為強施功法再次血流不止,此時又向後翻騰數圈,那血洞已如泉眼一般開始湧動了。
劇烈的疼痛讓胡牧陽冷汗透體,但他卻對徐謙沒有絲毫責怪之意。隻因剛剛封住捍龍尺的地麵,已轟然出現一根鋒利的地刺,如果沒有徐謙這一腳,估計這會已被其紮了個透心涼。
不過也正因為他出腳相助,導致大腿側邊被地刺劃出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而趁此時機,暴怒的馬宏彪也一躍而上。先是一腳踢斷地刺,隨即再用手抓住末端,將地刺當做長刀利刃,向著徐謙開始瘋狂進攻。
原本徐謙就不是馬宏彪的對手,此時又被腿上所拖累,僅勉強擋下三招,就被對方尋到空擋。直刺逼得自己側身躲過,隨即又甩出勢大力沉的鞭腿卻再避不及,抽擊於胸腹之間,霎時兩根肋骨齊斷,人如斷線風箏,向後倒飛而去。
胡牧陽撐著傷臂半跪於地,看著徐謙重傷飛走而馬宏彪又即將探手抓到地上的封印長盒,大吼一聲:“我特麽日你大爺!”
全身靈力瘋狂湧入左臂,層層“夜炎”被他不斷疊加再疊加,眼看他的最強一式“雷火灸”即將現世,但一股鑽心的疼痛忽然襲來,那是左臂被長尺所穿過後留下的貫穿傷。許是傷了經脈竅穴,充沛的靈力隨著他手臂垂下而快速消散,而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馬宏彪的動作,無力而為。
倘若依照馬宏彪自來的性子,對麵兩人皆已重傷,正是該主動出擊斬草除根的機會,但捍龍尺被封才是他最最擔心的事。所以此時他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地麵長盒之上,根本沒想到背後的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