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匯集消息
此時鍾為風雙手掩麵,模糊不清的說道:“為什麽你們總要盯著菁菁不放呢!對,沒錯,視頻的後半段是我刪除掉的。可那又如何,都是我個人的隱私,跟你們降妖伏魔捉鬼驅邪又沒有任何關係。”
胡牧陽停下推門的動作,也不回頭,淡淡說道:“我們不是福利機構的公務人員,沒有義務要保護你的安全。如果你能對我們盡快完成任務提供一些線索的話,順手幫你一次也算舉手之勞。隻是你現在根本不願配合,所說之話又總是隱藏內容,我們何必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呢。”
鍾為風有些急躁道:“我已經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剩下的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而已,對你們來說根本就是無意義的事。”
胡牧陽轉過身來,輕笑一聲:“有沒有意義你說了不算,這個需要我們自己來判斷。看看你手裏那塊幾乎已經全部碎裂的佛牌,重新考慮一下我的話吧。”
聽得此話,鍾為風明顯抖了一下,盯著手中的佛牌怔怔出神。片刻之後,好似泄氣一般,沙啞開口道:“師父你說的對,要是命沒了,那些所有的承諾也就如同泡影了。你問吧,想知道什麽,我知無不言。隻求能看在我盡力配合的份上,保我性命。”
胡牧陽裂動嘴角,無聲笑笑,隨後示意蘇釋重新坐下,與鍾為風開始一問一答。
半小時之後,胡牧陽與蘇釋走出素食館,與鍾經理揮手道別。
隻是進入車裏之後,原本一臉輕鬆的胡牧陽卻忽然收起笑容,扭頭對蘇釋說道:“對於這個鍾經理的話,你怎麽看?”
蘇釋坐在後排,也許因為剛剛雅室溫度有些熱,導致背後的傷口微微發癢。隻見他略顯不適的說道:“他最後不是說了麽,王東來發生異樣的時候,宇文菁就嚇昏過去了。而他之所以把視頻後半段刪掉,是因為沒管住自己,對昏死過去的曾經愛人做了那種髒事。”
這蘇釋的經驗見識雖說絕對遠超同齡之人,但畢竟還隻是個半大小子。此時說起男女之事,仍然顯得有些不自然。隻是胡牧陽卻沒有因此拿他打笑,而是若有所思道:“恐怕沒那麽簡單,我感覺這個鍾經理應該隻是一顆用來迷惑我們和拖住時間的煙霧彈,目的就是為了讓真正的宇文菁快速逃離!”
蘇釋皺起眉頭,不確定道:“真正的宇文菁?剛剛姓鍾的說她此時應該還在醫院昏迷之中呢,要不然我們現在就趕去醫院看一下。”
胡牧陽輕輕搖頭,掏出手機瞄了一眼,然後遞給蘇釋,然後說道:“進入素食館的時候,我就始終保持著跟若溪的通話,所以我們之間的談話她全部都能聽到。也正因如此,鍾經理在提及視頻的時候我就可以馬上調出來擊碎他的謊言。而就在聽到宇文菁還在醫院的那一刻,若溪已經去核實情況。現在傳過來的信息也與我想的一樣,病人失蹤了。”
蘇釋沒了主意:“這……這,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胡牧陽點火熱車,準備啟動,隨後說道:“此刻貿然行動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先回家吧,跟若溪還有你師父再一起商量商量。我總感覺不太舒服,好像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似的,很有可能就在等著你我往裏跳。”
蘇釋點點頭,再不出聲,二人一路無言驅車回家。
還是在那間書房之內,隻是眾人卻沒了早先對敵勝利的那種喜悅,一股淡淡的愁緒無形彌漫,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仔細聽過胡牧陽的轉述,蘇毅用手指輕敲著額頭,沉聲道:“如此看來,這支鬼門勢力很早就已經開始布設棋局,隻是沒想到被我們誤打誤撞攪散了陰謀。而目前我們已知的棋子,包括在百柳山莊被玄彬前輩嚇退的魏構、在城郊別墅地下室裏被牧陽解決掉的鬼門賢師、以及詐死逃脫的宇文菁。”
胡牧陽坐在角落捧著茶杯吸溜,此時也說道:“可能還不止這些,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打聽過的那個劉偉強?據我了解,他曾經應該也受到過一個神秘人的指點,甘心讓艾婷的魂魄附在自己身上。隻不過這個人生性多疑,並沒有完全信任對方,所以察覺出異樣之後就與其斷了聯係,最後更是找到了你,想解除掉自身的麻煩。”
這時若溪忽然說道:“艾婷,是不是你初中的那個同桌?”
胡牧陽心中一緊,自己隻想著這些事,卻忘了要隱瞞與零壹一起的經曆。不過還是裝作無事,淡定說道:“嗯,沒錯,就是她。之前你不在的那段時間,也正是因為知道了她的事情,我才打算去百柳山莊見見劉偉強的。”
若溪聽出了話裏的漏洞,正準備問他怎麽會忽然知道這種事情,不過胡牧陽卻在此時將頭轉向蘇毅,皺眉說道:“老蘇見多識廣,你來分析看看,這幾件事之間有沒有什麽聯係,好方便咱們梳理一下線索,製定下一步的計劃。”
蘇毅稍稍錯愕,但沉吟片刻之後,還是開口說道:“自你帶著不釋離開之後,我就一直在琢磨這幾件事,現在結合著你帶回來的消息,我便來說說自己的看法,供大家借鑒吧。先說宇文菁,目前可以肯定她就是鬼門一脈,其目的是培育鬼嬰出世;而在她之前出現的鬼門賢師,卻是以佛牌做餌,誘使佛門修者自投羅網,最終目的是為了收集百僧佛血;至於那個魏構,明顯是受背後之人命令,在百柳山莊搶奪‘滴血蓮花’;還有你在意的那個劉偉強,其背後人物很可能就是在暗中飼養著少女魂魄。原本這幾件事並沒什麽必然的聯係,不過若是縱橫聯合起來分析的話,我便想到了一種可能。”
蘇毅提的這些事,胡牧陽或多或少都曾參與其中。不過此時一股腦都拋出來,他還真不清楚其中的聯係。所以唯有虛心問道:“別故弄玄虛了,直接說唄,你到底想到了什麽?”
麵對急躁的胡牧陽,蘇毅倒也不惱,反而更加沉穩的說道:“那鬼嬰雖說是陰邪之體,但其性仍屬冥火;我佛門眾位師兄的血液中蘊含無上佛力,卻被用於祭祀玷染,故屬暗金;而陰身少女、再逢橫死陰時,其屬弱水無疑。按此推理的話,若再湊齊‘枯木’和‘葬土’,便構成了逆五行的全部要素了。”
若溪此時也顧不得再去結胡牧陽剛才的話,而是驚呼道:“五行交映,逆天改命,莫非真的是羅刹陣!”
蘇毅麵色凝重,緩緩說道:“我不確定,但是可能性很大。”
見他二人好似猜謎一樣,胡牧陽不禁皺眉道:“哎哎哎,我說你倆也差不多點吧,什麽玩意就五行八卦羅刹陣啊?我跟小和尚可是聽得一頭霧水,就沒人打算給我們解釋一下麽?”
原本胡牧陽還打算拉上蘇釋一起,也算是報團取暖。不想那小孩此時卻一臉嫌棄的瞥過自己,嫌棄說道:“請別把我跟你混在一起說可以麽,這裏隻有你才會不知道所謂的‘羅刹陣’到底是什麽。”
胡牧陽一時氣結道:“哎……你這小屁孩兒……”
蘇毅看出胡牧陽的窘態,立刻微笑解釋道:“請牧陽兄弟認真回想一下,那日在百柳山莊,你我突遭蔣家兄弟算計,險些遇害。就在蔣念掏出象牙子彈準備射殺玄彬前輩的時候,他曾提過一句關於‘羅刹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