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佛寶秘聞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經曆了什麽,當零壹重新回過神來的時候卻已經坐到了剛剛開席的餐桌之上。
恍惚之間應該是柳姨派人來請,所以就糊裏糊塗跟著走了。
七拐八拐的折進包房,零壹努力想讓腦子清醒一些,但最終也隻對著柳姨笑了笑,便坐到了她對麵的空位之上。
期間好像還有人拿自己打笑了幾句,但說的什麽卻是一點都沒記住。
零壹始終在琢磨,胡牧陽的離開,究竟是因為他接受不了修者的“無情”,還是選擇逃避了自己的愛。
此時桌上眾人應該是在聊些什麽,零壹的到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杜婭琳倒是在她落座後調笑了兩句,但沒得到回應,隻得悻悻閉了嘴。
此外也隻有素衣和尚身邊坐著的重瞳小沙彌和挨著蔣義落座的玄彬,對她稍稍關注了一下。
柳如煙有心去問胡牧陽的事,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所以安排零壹坐下後,又對眾人繼續說道:“今晚風波已過,在座諸位都是我們百柳山莊的朋友。所以如煙也沒有絲毫隱瞞,剛剛便把如何得到這‘滴血蓮花’的過程,以及後麵發生的種種怪異全部說出。原本還在暗自慶幸,希望憑借此寶進一步壯大我山莊勢力,卻沒想到真應了蔣爺的話,引發了如此之大的麻煩。”
蔣義坐在柳如煙的右手邊,左麵緊挨著的是杜婭琳,後麵依次坐著頂了三十餘年“東北王”名頭的輪椅老人以及七名義子。
聽到柳如煙唏噓感慨,蔣義也隨聲說道:“此事的確蹊蹺,但也怪不得夫人。世人皆知這‘滴血蓮花’最後的主人是那一禪和尚,憑借著對高僧的尊崇和信任,愛屋及烏罷了。關於這佛寶的故事,我雖也有些許了解,但肯定不如對麵這位寶相莊嚴的大師。既然今日大家有緣結識,還請大師不吝賜教啊。”
素衣和尚坐在劉偉強身邊,見蔣義主動詢問,先唱了一句佛號,繼而才說:“蔣施主謬讚了。和尚不過是一名雲遊僧人,恰巧與劉施主因事結緣,故而相伴至此。按我佛所說,今日與諸位結識,是偶然也屬必然。難得大家都懷揣一顆禮佛之心,那就讓和尚的劣徒,說一說這‘滴血蓮花’真正的來曆吧。”
素衣和尚一派高僧風範,可那徒弟卻是性子跳脫。
聽到師傅讓他來說,立即站起。雙手合十高唱佛號後,又表現欲超然道:“小僧法號不釋,鬥膽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佛門重寶‘滴血蓮花’。”
眾人見終於說到正題上,皆立耳細聽。
不釋小和尚偷偷掃了一眼,好像很享受這種受人矚目的感覺。興奮道:“這‘滴血蓮花’由我佛門高僧一禪大師貼身佩戴了近一甲子時間,確實不假,但世間卻少有人知它曾經的歸屬。我也是因為隨著師傅曾遠去西域,跟那些密宗大喇嘛吵架……不對,是辯佛之時,才知曉其中秘聞的。”
那個假蔣義,真管家的輪椅老人此時脫口而出:“難不成這佛寶,真的來自那邊神秘的佛家聖地!”
小和尚對於被人打斷有些不悅,但還是回應道:“西域之地對於施主們來講比較神秘,主要是了解的不多。在我佛門弟子當中,那裏不過就是佛教的一個分支而已。隻因追求的佛理不同,故而時常會有僧人前去辯佛。一禪大師就是在若幹年前,獨自一人步行千裏去往大雪山的達爾吉林寺,與當時的紮納仁波切上師進行了一場長達三晝兩夜的辯佛盛典。”
不釋小和尚眼生重瞳,說起這樁往事又眉飛色舞極富感染,感覺他仿佛親眼見證了那一場盛況。
本來看他的架勢,肯定還要著重墨去描繪那場辯佛的場景。隻是這時劉偉強所帶來的金發女伴卻插嘴道:“三天兩夜不睡覺,最後誰贏了?”
再次被打斷的不釋終於怒道:“師傅隻讓我說明佛寶來曆,這些細節可都是我額外贈送的。再打斷我的話,我就不說了。”
金發女郎立覺失言,連忙雙手捂嘴,不過還是遭到劉偉強陰沉的看了一眼。
蔣義出言安撫道:“小師傅隻管暢所欲言,我們不再多嘴便是。”
隻是不釋已經沒了之前那般興奮,敷衍道:“三天辯佛,隻有一禪大師和紮納仁波切上師二人,所以最終誰輸誰贏沒人知道,再者說來,我們佛家也不講究非要爭出個對錯。隻知道三天後,一禪大師獨自離開大雪山,此後這枚‘滴血蓮花’就始終不再離身了。”
說罷,不釋直接坐下,端起麵前的茶盞一飲而盡,不再言語。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杜婭琳忍不住開口道:“完……完啦?”
不釋一臉傲氣,隨意答道:“可不就是完了麽。‘滴血蓮花’陪伴一禪大師幾十年的時間,直到大師圓寂,這才幾經轉手,重新現世。再說一禪大師與‘滴血蓮花’相伴之時,常有逸聞流傳,已經算不得什麽秘密。我不說,你們同樣可以用其他方式獲知。”
哎呀,這小和尚是要鬧脾氣啊。
杜婭琳正準備出口嘲諷,卻在此時被蔣義打斷:“小師傅年紀輕輕便已有這般見識,當真是年少有為。的確,正如不釋小師傅所說,一禪大師的無邊佛法早已遍布祖國的大好河山。所以隻要有心,還是可以聽到不少關於大師的神秘傳言。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那麽我也說一件關於此寶的秘聞吧。”
此時,蔣義身邊的輪椅管家忽然出聲告罪,想去方便一下,隨後便由蔣義的兩名義子陪同離去。
管家離開之時,蔣義瞄了一眼坐在柳如煙另一側的玄彬,見其隻是麵帶微笑,不時飲一口酒,極具瀟灑,便在心中冷笑一聲。
隨後,蔣義繼續道:“剛才不釋小師傅提到了西域的密宗,那我也從這裏開始說起吧。藏傳密宗,確是佛教的一束重要分支。隻因修佛理念不盡相同,故而同在密宗之間,卻也有諸多小的分支。其中有一脈,專攻雙修法門。原本是一個極小的派係,卻在近十年左右的時間裏成為我們貼給藏傳密宗最為顯著的標簽了……怎麽,杜老弟有話要說?”
原來是蔣義見到杜婭琳在一旁剛要張嘴又馬上退了回去,知道他想發表意見,但又擔心打斷自己的話不合禮貌,故而猶豫不定。不過既然一會還要用他來幫助自己,不妨現在多給予一點關注。
杜婭琳的確有話要說,見蔣義主動詢問,自然歡喜道:“蔣爺您剛剛提到的雙修,這個咱們在行啊。早年間我花了大力氣,才尋得一部殘篇典籍,講的就是房中從龍的雙修秘術。既然蔣爺對此感興趣,回頭我便差人拓下一份,送到蔣爺府上去。”
蔣義聽後哈哈大笑,繼而說道:“老弟的隆盛心意我收下了,那珍貴典籍我卻是用不到的。而且老弟你有所不知,這密宗雙修,與我們中土的房中之術,雖然本質都是做那件事,但實際上卻有諸多不同。今日咱們不討論這個,而是重點說說這‘滴血蓮花’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來,大夥一起看看,我這件法器如何。”
說著話,蔣義從身邊的布包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蓮花狀器物,置於桌上。
眾人同時打量,又相繼持於手中把玩,片刻後皆嘖嘖稱奇。尤其是柳如煙拿來細瞧過後,臉頰忽的緋紅,將此物快速放回桌上,又將頭擰向一邊。
隻有零壹和玄彬沒去細細觀瞧。
杜婭琳將法器重新托在手裏,有些不確定道:“蔣爺,您這件寶貝,怎麽有些像是女人的……那裏?”